吐哺-7(2 / 3)
薇薇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床上,她多希望那只是一个噩梦,但她没办法欺骗自己。贝尔死了,到死还以为她说的都是真的,以为她真的背叛了他和她父亲,变成了敌人的狗。
想到这,她的胃一阵痉挛,趴在床边大口吐了起来。侍女们急忙围了过来,一个拿杯子给她漱口,一个用毛巾给她擦嘴,一个清理地上的呕吐物。
克洛克达尔听说薇薇醒了,赶来安慰她:陛下受惊了,那么血腥的画面把你吓坏了吧?我也没想到他会做出那么惊人的举动,哎呀,真的是
薇薇扶着额头,脑子疼得要炸开:贝尔已经死了,就算这时候她跟克洛克达尔翻脸他也不会活过来。死了也好,他不会再被关在地牢里受折磨,克洛克达尔也没办法再利用他来威胁她了。她不能意气用事,他的死应该能让克洛克达尔更加信任她,毕竟她当他面说出了拒绝跟他走的话。
像父亲一样呵护她的贝尔死了,她心如刀绞,但她不可以在这时和克洛克达尔闹僵。她发誓她不会让他白死,血债必须血偿,她会送克洛克达尔下地狱的。
薇薇想通其中关窍,放下手,脸色苍白,神情复杂地看着克洛克达尔,轻声道:我没事的,你去忙你的吧。
克洛克达尔让侍女们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鳄鱼似的瞳仁里有着笑意,神色是薇薇从未见过的缓和,以至于他的脸看起来有些陌生:薇薇,当时你能那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薇薇望着他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手发怔,过去他也会笑,但笑时眼神总是带着一种嘲讽感,似乎在取笑着什么。
他的这个笑容,犀利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清冷,眸子里的某种感情却是真切的。
鳄鱼也会有温柔吗?他会对她温柔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开始信任她了呢?她不想用贝尔的命换他的信任,他的信任一文不值。
薇薇翕动着嘴唇,没有再说出什么,索性闭上眼。
克洛克达尔弯腰在她干裂的唇上落下一个吻,考虑她才受了惊吓,这个吻浅尝辄止。
薇薇这个月的月事刚走十来天贝尔就死在了她面前,第二天她发现自己月事又来了,出血量还不小。
薇薇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在同一月里来两次月事,看来她的身体骗不了自己,贝尔的死真的带给她很大压力。薇薇情绪糟糕得想死,但是死要是有用她早去死了。她一死,她的国家怎么办?她活着还能有希望夺回王权,为父亲正名。
克洛克达尔在办公室里处理事务,薇薇坐在他椅子旁边的地上,下巴枕在他大腿上。来月事还来他这露脸,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敬业了。
她稍微动了一下,一股热流就不受控制地从两腿间流出。说起来她做爱时总觉得淫液泄出来的感觉和来月经很像,只是月经会有很重的血腥味,淫液没有。
克洛克达尔一边用羽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边跟她说:薇薇,起来,别坐地上,地上凉。你要坐我让侍女搬个椅子过来,但是别坐在地上。
拜托,这里可是沙漠诶,而且地上铺了地毯。
克洛克达尔搞不懂薇薇是怎么想的,有椅子不坐非要坐地上。平时在地上爬就算了,现在她是特殊时期,听说女人这个时期很容易生病。她一个月里来两次本来就是月经不调的症状,还不注意保养,纯属作死。
她不愿意坐椅子他也不勉强她,随手把大衣扯下来往她头上一罩:拿去穿着。
哇,你大衣好厚,平时穿这么多不捂得慌吗?薇薇拥着大衣,好奇地问。
可能跟我的果实能力有关吧,我确实不怕热。克洛克达尔抽空瞟了她一眼,薇薇正试着穿他的大衣玩。
他正写着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的修改案,没过一会薇薇玩够了大衣,像小狗一样用牙咬着他的裤脚往外拽。虽然力气不大,但弄得他没办法专心。
他头疼不已:薇薇,你这样让我怎么工作?
可是我想要你陪我玩嘛,我好无聊哦。薇薇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小狗总是贪玩不懂事,并且渴望得到主人的注意不是吗?
换作是两个月前,他会优先处理公务,才不会理睬她。现在他听了薇薇的话,真的放下手里的羽毛笔,打开抽屉翻找起来。
最先被排除的是装情趣用品的盒子,他拿起一个小球,又放下来。薇薇来了月事,不适合玩这种剧烈运动的游戏。
薇薇见他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故意很失望地说:我去找别人玩算了。
不行。克洛克达尔阴沉着脸,长臂一揽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我要看着你,防止你乱跑着凉。
他帮她把领子拢好,甚至连胳膊都不让她露出来。大衣上面雪茄烟的味道很重,熏得薇薇打了好几个喷嚏:哪就有这么娇贵了。你这没什么好玩的,留不住我。
克洛克达尔咬着雪茄想了想:我给你讲讲我过去的故事怎么样?
薇薇脖子被毛领淹没,努力从里面伸出头:你的过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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