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之源垂怜他(1 / 2)
灵力之源垂怜他。
石棺外有脚步声,每隔十年会有人送上财务报表,近来的家族人员变动情况,结婚,葬礼,升职,祭奠,还有一些孩子们觉得他会喜欢的东西,珠宝,酒,珍贵的烟,不合时宜的服装,他睡够了偶尔会出去看一眼,有一代掌管家族的是个女孩子,很有意思,每次过来都会和enos说很久的话----隔着石棺,再给他留下一本相册,这是enos将自己关起来以后孩子们送来最合他口味的东西,最后一次过来的时候,记忆里的女孩已经是百岁高龄,轮椅悄无声息地把她送到石棺前,轻轻敲了一下穹顶说吓到你了吧。
他在石棺里无声的叹气,时间对于像他这样长生不死的东西已经失去了任何约束力,因此对凡人总是格外严苛,enos再一次决定去透透气的时候恰逢那个孩子的葬礼,多亏了相册的功劳,那些亲属的脸他统统记得,甚至某种程度上他看着他们长大,出现在那个女孩跟他说的家庭八卦里,变老,再从相册上一个个消失。
再见,cra。
他觉得自己应该再回去睡一段时间。
这一次他被石棺外的动静弄醒,像是有什么格外沉重的东西被放在外面,是时候了,快起来看你的宝贝财务报表吧,剑总是比他好奇心更重,更促狭,嘴上更不饶人,不对,他们送来了一个人,剑里的鬼魂回来告诉他,你再不去看就要被闷死了。
和我没关系。他冷冷的回答剑,再翻个身,很久以前有人将女人作为礼物送进来被拒绝,应该不会再有人送进来才对,他听见敲击容器的声音,抓挠的刺耳动静,闹了一会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尸体放在这里会很麻烦,石棺里不老不死的男人从栖身地起身走下台阶,新十年度的账本总是被装在文件柜里整个交给他,实际上再过半年回收的人也不知道enos到底有没有看过这些东西,石棺总是紧闭着,上一个五十年时这个几乎快成为都市传说的男人突然心血来潮起来巡视了一番,会计部门如临大敌,然而并没有任何刁难,这位祖宗转了一圈连后代们都懒得看一眼,像幽灵一样又回到了巢穴中。enos打开文件柜大门后看到有人蜷缩在里面,从原本应该码得紧紧实实,如今不剩几本的账本来看,她应该是混进来的。
是你的哪一任妻子又从灵力之源那里回来了?看到enos在发愣,剑凑过去看柜子里的人,剑记不住那些女人的脸,事实上这几十年他的记忆开始渐渐混乱,动不动就说要让他当下一任剑,他说是什么东西。
让你吞并我,获得我的力量----就这样咯
没兴趣。他总是这样回答剑。
她----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他送走所有和他一个时代的人后enos突然发现冰原已经只剩他一个人。
在之后三百年的游历中enos有过新的家庭,没有女主人,只有孩子们,他从不说自己想去找什么,永远找不见的人,永远也圆不上的遗憾,在确定四处游历并不会再次遇见他想见的人以后,enos决定回到原地沉睡,在梦里他会见到许许多多想见的人事物,或是无关紧要的场景,他面目已经完全模糊的孩子们,lian在他离开时紧握着他的手,有时候是他极年轻的时候,他在去开家长会回去的路上买冰淇淋的那条小路,与女儿一同看气态行星时的场景,更多梦见的是无数个说我爱你的瞬间,在梦里这些瞬间被拉伸至无限长,被梦境主人一次次美化,他偶尔会醒来,偶尔不知道今天已经是好几百年后,还会思考自己为什么睡在石棺里,推开桎梏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发愣。
他和剑缔结契约的第二天早上lian揪着他的衣领把enos从梦乡撕扯回来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看着女人的眼睛。
我爱你还有孩子们。所以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是----可那是永生!前妻的泪水掉在他的旧睡衣上,女人泣不成声地抱紧他,他还记得自己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发,永生太寂寞了。
···我愿意的。他还想逗她开心,到时候你就不会寂寞了我能把大家都送走呢,临死前不寂寞。
他立刻挨了前妻一拳,男人心想她可真没有幽默感。
那个人醒了,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一下。
灵力的确对世人不够公平,又或许是重逢必定付出代价,男人自信这个世界上已经不会再有他在意的东西之后灵力告诉他有,并且以他绝对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她送到他面前,之前三百余年的找寻成了笑话,她穿着条纹睡衣,胸口有梅德卡的标志,小心翼翼的从柜子里钻出来。
enos先生在吗?女孩的眼睛上缠着绷带,鬼靠近她看了一眼就大声叹气,是个瞎子,如果是你哪个排的上号的老婆的话赶紧热心关怀关怀吧。
谁在说话?她的头偏向声源,你是那把传说中的剑吗?
正是!
你是谁?
enos打断女孩和剑的对话,男人距离那个女孩不过两息的距离,严格来说几乎是面对面的程度,她吓得倒退一步,背脊贴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