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破镜难圆终是殊途(2 / 3)
到的东西了。」
那个祕书似乎懂了什么,但脸上还是装做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孤狼同时也接收到了讯息。
明镜她心寒了,她已经放弃继续为共產党提供资源了,孤狼扼腕,她还没能来得及找到明镜的罪证,她便要收手了。
不过……看到躺在一旁盖着白布的明台,还有那个终于被由苏州老家接来的阿香就跪在床边哭着,明镜没能流出来的泪水,大概都由阿香的眼睛里流出来了,明镜现在活着应该比死了还痛苦,孤狼反而不想她死了。
所以她不能跟着明镜去香港或是巴黎,那离明楼太远了,汪曼春也已经被捕,她得靠自己扯下明楼了。
「大小姐,我……不能跟着大小姐离开了。」
「为什么?你若是怕明楼对你做什么……」
「不是的,大小姐,阿诚做出这样的事,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明家,再说了,我这把老骨头了,去香港已经是折腾了,哪里还能去得了巴黎,大少爷给了我一笔钱,我准备到乡下去买个小房子,种菜养鸡,总能过日子。」
明镜本想挽留,一脸的欲言又止,而后想了想,也释怀了:「是啊!虽然留在国内,战祸不知道什么时候波及到乡下去,但总归是自己的家,要不是真走不下去了,谁想离开呢?」明镜说着,但双眼都是看着那个盖着白布的躯体的。
「谢谢大小姐体谅。」
「既然你有自己的路要走,那么我就不留你了,我后头……还有不少事要做。」明镜说着,又流下了眼泪,她走到床边坐下,隔着白布轻抚着明台的脸:「明楼,你也走吧!我们终是走上不同的道路了。」
「大姊,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你会明白……殊途同归。」
明镜不想再回答他了,明楼走到明台身边,一脸落寞,最后也是隔着白布拍拍明台的脸,隔着白布,感觉他掉下了眼泪,明楼知道,那是明台在对他说再见。
明楼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在一切结束之前,他将有好一阵子见不到他的家人了。
***
朱徽茵这一生若有一刻是后悔加入了中共地下党的时候,那就非这个时候莫属了。
她是地下工作者,但她也是有野心的,她自认她的能力也不输给明诚,否则灰狐不会那么看重她,甚至把她派到明楼的身边做通讯官。
但此刻的朱徽茵真的后悔了,她加入共党可不是来当个送信人的,而且让她送信就罢了,为什么她还要冒着瞎了的风险看这样的信啊!
明诚隐居的地方要保持隐密,明楼就不能时常去看他,为了保护明诚,明楼连电话都不敢打一通,就怕电话被窃听,让人发现明诚根本没死,所以明楼再一次公器私用了,居然拿通讯用的电台给明诚发报,还用了一本多年前就已废弃不用的密码本做密码,确保连自己人接收到电波都破译不了。
人人说明楼学究气果真不假,他一个留洋的博士,写情书居然用的是古文,没错,就是情书,朱徽茵现在每天的工作增加了一事,就是每天帮明楼把他的情书译成摩斯电码,然后再发报给明诚。
朱徽茵藉着每天帮梁仲春送工作报告的机会来见明楼,顺便接收明楼让她转传的信,今天明楼把信交给她后,让她多补上了一句。
「把明台的死讯一併通知了。」
「是,军统那边呢?要发报吗?」
「先不发,一连死了两个下属,军统那边怕是不会相信我如此无能。」
「我明白了,那么我先……」
「等等。」明楼喊住了朱徽茵,看着她,却有些欲言又止,直到看见朱徽茵不解,他才问了:「我一直没问你,为什么愿意背叛灰狐,帮我隐瞒阿诚没死的消息?」
朱徽茵知道明楼不是试探,所以她也实话实说:「明诚他太感情用事了,不适合这份工作,更何况……他若不死,我永远出不了头。」
明楼听了,止不住几声大笑,他一直没发现朱徽茵竟然是如此有野心的人。
「现在,青瓷玉碎,你有什么想法?」
「明长官,你现在应该缺一个副官、一个直属下线吧!」
「你想我在军统及组织里提拔你,让你接替桔梗及青瓷的工作?」
「我的能力不足吗?」
明楼想了想,比起明诚朱徽茵的确稍嫌不足,但这段时间他们配合得不错,有了足够的默契,怎么都比一个新人强。
「要完全接手阿诚的工作是不可能,但总算新政府里的工作,也有一个想上位的人急着表现,让你们两个人来分担,应该能抵得过。」
「那么我就当成明长官已经同意了?」
「给军统及组织发报吧!」
***
明诚这头接电报的人是于曼丽,明诚见过明楼之后的隔天,就让人给他送来一本密码本,说了以后他们见面、联络不易,都用电报来连络。
一开始言默送来了电台时,明诚还躺在床上,所以电台及密码本是交到于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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