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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玉伴兰时(双重生) 第6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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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该怪太子!

这话为何不早说?他明明可以前世说,幼时说,端午前说,偏偏现在说,非要现在才说,徒增烦恼!

兰时就在这诸般心事中睡了过去。

深夜,月上中天时,太子来到别庄,换下了染血的衣服,悄悄摸进了兰时的卧房,放缓了动作掀开床幔,意外和气鼓鼓的兰时四目相对。

太子殿下的心瞬间塌了。

“既然没睡,就起来吃点东西吧,我看婢女端出来的晚饭你都没怎么动,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生气。”

他还敢说!

兰时鼓着嘴坐起来,看着太子殿下搬食案摆吃食。

有许多话想说,但她忍住了,硬着心肠一言不发,眼睛随着太子走动而动。

太子殿下背对着兰时,笑意渐深,“阿宛莫再这般看着我了,我把持不住可怎么办,你尚在病中,不大好。”

姜兰时柳眉倒竖,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再难按捺,兰时忍不住回讽了一句,“太子殿下还真是好生威风!”

她自觉是第一次直面太子殿下对她的看法,没想到尽是些个她招架不了的虎狼之词。

好像她这十七年来认识的,与眼前这个,是两个人一般。

她还未出阁呢。

太子殿下端着食案过来,抬眼瞧见一脸怨念的兰时,满头乌发被一只蓝宝镶蝶翅的簪子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并那身天蓝色的寝衣,笑道:“我就说这天蓝色十分衬你。”

“什么?”兰时没听明白。

太子殿下毫不避嫌地坐到兰时身旁,灼灼目光亮过烛火,虽没直视兰时,也能让兰时觉察出来者不善。

在兰时探究的目光里重复了一遍,“我说,这天蓝色寝衣,十分衬你。”

射中兰时的那支羽箭,是他亲手拔的,拔完箭,那伤口是他包扎的,这衣服也是他换的。

七窍玲珑心如兰时,转眼就和太子想到了一处。

十分不可置信,兰时面上阴云密布,“这、这!你!”

徒劳地攥紧了衣襟。

太子在她惊愕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抬手试了试汤碗温度,单手端起来递给兰时,同时堵她的话头,“你莫不是要说这下如何嫁人吧?”

该死,兰时懊恼,被他抢先了。

从小一起长大,就是很难把心思瞒过去。

若说无法嫁人,太子殿下定会顺势接下去,说可嫁给他。

不妥。

于是兰时釜底抽薪,“殿下,您已择定太子妃,而卫国公府的女儿,绝不为妾。”

昭告天下的诏令可改不了,卫国公府也从不已嫁入天家为荣,她思索了许久,如今惟有如此,才能绝了太子殿下这突如其来的痴缠。

时过境迁,覆水难收,破镜亦难圆。

兰时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起了这心思,可也不难猜。

无非是,自幼围着他转的小姑娘有了自己的天地,他吃味罢了,这一切,都是时间问题,她能迈过去,太子殿下自然也能。

太子殿下凑近兰时,差那么一寸鼻尖相抵,收起调笑心思的太子,正经许多,亦让兰时心怦然而动,“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并没有选太子妃,大凉储君的太子妃之位,留给卫国公府嫡女,萧褚胤的妻子,只会是姜兰时,也只有——姜兰时。”

兰时目色沉沉,抬手捏着太子殿下的下巴,将他推远了些,严肃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松开箍在太子殿下下巴上的手,轻轻点了点太子殿下右侧脸颊上的伤痕。

烛火不够亮堂,兰时凑近仔细去瞧那道伤。

太子殿下方才贴近兰时,还不觉如何,可现下,兰时主动靠过来,他心跳如擂鼓不说,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了。

他都能感受到兰时睫毛扇动带起来的风,扇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逐渐烘热。

“这是羽箭箭尾擦过去的伤。”兰时低了低头去闻太子殿下身上的味道。

将太子殿下的胳膊抻出来,果然,左手手掌上缠着布,还隐隐透出血迹。

“同一伙人是不是?”兰时将那裹伤布一层层揭开,掌心赫然一道伤口,兰时见着伤,已经能够推演当时情境。

太子殿下当时定是用手去抓那要他命的箭,看这情形,不止一支箭。

“殿下!”兰时摸过床头的金创药,不要钱一样往太子殿下手心里洒。“千金之家坐不垂堂,天下间没有任何事值得你来涉险。”

看着这伤,兰时起红了眼,“还真是乱臣贼子,我拼命守护的储君,大凉的下一代君主。是要被这些小人当成战利品活靶子的吗?”

兰时取了新的布来,重新替太子殿下包扎好,忍不住怨道:“殿下从来果决,如今还要容他们到几时?若是殿下要容,兰时容不得,如今伤已经好了,明日我便同十三哥一起,将他们一锅端了!”

太子殿下拿没受伤的手,沾走了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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