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2 / 2)
,如果,万一,那天他们或许能留住母亲。
雨后的第一个晴天光色晴朗,不断地刮风,父亲的墓碑藏在万万千千的死人中,站着的只有他们两个活物。
言慈生在绚烂热切的阳光中听见他们心跳蒸腾的声音,同一个步调,像是地下埋着的人留在人间的绝响。
言慈生和言蕊生之间,只剩下了同胎同卵中孕育出的血液还在流转,奔腾,造出新的,代谢旧的。
言蕊生没有再提过从前的事,但他总能在她某些时刻的举动中看到那道陈年伤疤。
是他把她和母亲痛快又残忍地割离了,而缺失的那一块,不是他一个男人,一个哥哥可以弥补的。
所以言慈生有时候不介意她把自己当成任何一个人,不论是母亲,姐姐,哥哥,只要她需要,他可以是一切。
他们生来就是一体的。
言慈生没有解释他为什么突然蓄起了头发,言蕊生也没问过他,好似纤细柔靡的少年本就该那样长发垂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