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 第42节(2 / 3)
和思念让他终于清醒,他拉住了那只即将离开的手,终于又一次牵到了顾一铭。
他想,顾一铭实在没必要担心,因为他就是个只会公转的小行星,而顾一铭就是他的恒星。
时间就在沈既白的胡思乱想中过去,很快他听到一声痛苦的惨叫,接着就是顾一铭的脚步声,沈既白记得他落脚的频率,越来越近了,他在昏暗的灯光里看见了迎着光走过来的人。
那个人身形高大,一双长腿沉稳有力,走起路来稳重又快速,他的肩膀宽厚,腰背直挺,每次穿衬衫都会把肩线撑的很饱满,非常的英挺,他的臂弯强壮有力,可以轻易地把他抱起。
这个迎面走来的人是他的alpha,是他从少年到青年的梦中情人,是他腺体牵连的另一端,也是他往后半生的唯一爱人。
“怎么坐起来了?”
他感受到顾一铭强烈的暴戾信息素,刺得他身体发软,微微颤抖,却又在开口的一瞬间迅速抹平,消失殆尽。
“感觉好点了。”沈既白向他伸出了双手,并且努力地挤出安抚信息素,试图抚慰自己的丈夫。
“不要乱放信息素,”那人很自然地单膝跪地,迎着他,把他搂在了怀里,“我很好,你先顾着自己的身体。”
“你的事办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沈既白的声音有点困顿。
顾一铭轻声安慰他:“累了?先去医院检查一下,晚点再回家。”
他说着就要把沈既白抱起来,沈既白不肯,非要自己走,在迈步的时候却腿软了,一下子摔在顾一铭怀里。
顾一铭连忙把人抱住,难得的有些生气,带了教训的口吻道:“身体不舒服就不要逞强,是我不值得你依靠,还是你觉得我抱不动你?”
他怎么可能抱不动他,他每晚都没完没了的架着他……
沈既白忍不住乱想,看起来就有点儿呆呆的,他收回发散到天边的思绪,暗骂自己轻浮的分场合,顿时有点羞愧,红着脸小声地说:“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累,也不想做你的负担。”
顾一铭把他打横抱着,边往外走,边沉声说:“我很乐意被你负担,任何时候、任何地点。”
“嗯。”
怀里的人埋着脸,藏起自己的不自在,也藏起了上扬的嘴角。
这似乎不是说甜言蜜语的时候,也不是袒露心扉的情景,但沈既白依然觉得甜蜜,现在他们谁也没有心思让自己坦诚的更明显,但还是有浓浓的情谊在两人之间流淌。
沈既白在那一刻领悟了这大概就是家庭组成所需要的元素,就是在每一个很普通很平静的时刻,你依然能感受到心里很饱满,他很喜欢。
顾一铭把沈既白抱到车上,气息平稳,脚步稳重,脸没红也没流汗,身体力行的向沈既白证明了他负担得起。
老余带着人过来,也没敢往车里多看,问道:“顾总,那个小女孩怎么办?”
沈既白闻言看向顾一铭,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请求,顾一铭当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虽然气愤沈既白受到牵连,但他知道,那个小女孩很无辜也很可怜。
“送去医院,费用算我的。”
“好咧,”老余道,“剩下的交给我,您先忙。”
顾一铭点点头,驱车离开了现场。
车子开的很平稳,沈既白坐在副驾驶,看着对面车道一辆辆鸣笛的警车快速穿过,忽然开口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顾一铭紧了紧手里的方向盘,平静地说:“老余报的警,就是刚刚那个人,他发现这里不对劲,还以为有人绑架。”
他避重就轻地回答了,没有说为什么他来的比警察更快,反正也不算撒谎。
“我们提前离开没关系吗?”
“没事,有我。”
“嗯。”沈既白又困乏地说了句,“不要告诉妈妈,会吓到她们。”
顾一铭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了声“好”。车里氛围安静又压抑,他忍不住转头看过去,人已经睡着了。
绷紧的心跳的太快,竟然有点发痛了,他不由得想松松脖颈喘口气,手放上去了才发现晚上出门时并没有绑领带。
车子开到了医院,沈既白还没有醒,顾一铭喊他也没反应,就像是又昏迷了过去。
他忍不住惊慌,把人抱出来,快速奔跑进急诊室:“医生、医生!”
有医护人员接手,问他昏迷情况,顾一铭在忙乱中说了症状和原因,沈既白就被推进了急救。
忙碌的脚步声纷杂凌乱,顾一铭在刺眼的灯光中一阵阵耳鸣,医生的声音仿佛自带眩晕,他站在急诊的帘子外边像丢了魂,差点站立不稳,耳边听见抽血、迟发性、加压供氧、正压入氧这些听不懂的话,突然后悔。
他想起分化后进入了青春期,父亲教导他,alpha的体质太过强悍,和oga截然不同,未来如果有了喜欢的oga,一定要细心呵护。
“因为即使是一场小感冒,oga也会比alpha更难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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