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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赎了暴戾太子 第9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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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年间,她再将身子养一养,以免到时伤到她……

舒沅也是仗着周围无人,借着黑暗遮挡才比平时大胆一些,此时叫夜风一吹,神思清明起来,自己便不自在起来,暂时没心思计较他迟迟不答的事。

正要找借口走开,薛承璟便动了。随着他的贴近,舒沅颤了颤。

他埋首在她颈窝,声音微哑,如同蛊惑:“沅沅当真舍得几月不见我?我可舍不得。”

舒沅心跳怦然,转念想到,他几个月不出现在她眼前,岂不是更麻烦?

她抿了抿唇,晕乎乎地要求道:“不可以。你要记得来找我的。”

◎世上从未有不可割舍之物。直到今日……◎

谷宁一早便存了在姑娘面前好生表现的心思,自打出京的那一刻起,便卯足了精神。今晚这般日子,一般而言,给谷宁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随意打扰二位贵主。

可谁知道那许家竟然有这样的胆量?

探听消息的人一回来,谷宁便从椅中跳了起来。

这未免也太想不开。这下莫说许家往后的荣华富贵化作泡影,便是那在坟茔里安睡多年的许家老祖宗也要受牵连了。

幸而姑娘千金之躯,带出的护卫昔年俱是在刀光剑影里过活的好汉,面上冷峻如旧,没有流露出异常的神色。

谷宁瞧见他们个个身板结实的英武模样,一颗心渐渐落回原处。

转头又看到太子殿下留下的那些人,还没吐出的一口气硬生生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让他好生难受。

太子殿下绝非那等温和如玉的谦谦君子,朝中上下无人不知。但迄今为止,这位殿下俱是在规章律令的限度内行事,从未显露出令人胆寒的杀性。

谷宁悄悄抬袖擦了头上的汗,轻轻地背过身去,只觉得背脊生寒。

这回牵扯到姑娘身上,那许家众人怕是不能善了了。那些收受许家好处的官员,想留条性命,怕也难了。

转念想到施岳施颖那一家的可怜模样,谷宁叹了口气。像这种被折了脊梁的平常人家,在青州方圆百里,还不知有多少。

许家这回算是走到头了。

许家大爷自以为能在这小小万余县掀起风浪,将那妄想探知其中不堪的人葬送在此,大约从未想过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何等腥风血雨。

谷宁和李瑞福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舒沅立时便发现了二人。

“有动静了?”薛承璟语声淡淡,似早有预料。

“照殿……公子所说,小的已经安排妥当,姑娘留意的施家兄妹那边也有人照应。许家宅院那处有好几人盯着,方才传来的消息,说是许家似乎发生了争吵,许暮被他大哥关在房里,令人严加看守。”

谷宁见着薛承璟便发憷,硬着头皮回话,越说越没底气。

那许暮为何与亲父一样的大哥争吵?还不是一颗心挂在了姑娘身上。

一瞬间的宁静似刀锋刮过,谷宁分明感受到了太子殿下的目光冷冰冰地在自己脸上停了片刻。

谷宁笑容僵硬,暗自屏住呼吸。

在万余县这个小水池,便是许家有通天之能,也逃不出掌心。

李瑞福不愧是堪当大事的近侍,在谷宁勇气耗尽之时,仍能如常地将其中细节娓娓道来。

只是能干如李公公,到了最后这几句也犯了难。

“……祝先生那处,已谴人告知。现下约莫到了青州,应是安稳无虞的。”

舒沅在旁静静听着,倏然听到李瑞福提起祝先生,目光下意识地追了过去,谁知道李瑞福又看了过来,半是忧愁半是讨好地一笑。

按常理,舒沅原打算说一句“劳公公费心”。

但随后,谷宁也半遮半掩地看了过来。舒沅怔了怔。

薛承璟的目光最后也落到她身上。李瑞福谷宁二人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忙不迭地看向别处。

舒沅已经磨练出些许经验,不如起初那般见他冷脸便认真琢磨何处惹得他不开心。

舒沅抬手,轻轻握住他袖角:“我很累了。回去罢。”

薛承璟嗯了一声,护着她上了马车。

谷宁在后面看得一脸惊讶,忽然间,谷宁明白过来,他们姑娘这是学会了以不变应万变,以柔克刚的狠招。

舒沅很有一些被人哄慰的经验,也很懂得安抚人的道理。

喂她吃药不算难事,但要其他孩童喝下一碗苦涩药汁,便像是索命一般难捱。

于沈彻而言,没有什么比出去玩更好的,实在不行,便骗他说可以让他骑侯府的千里马。

像楚宜这样的,没有糕点哄不下来的。

舒沅看向坐在对面的薛承璟,心中思量,这个道理,在他身上应当也适用吧?

若是心思落到一处,便不会有闲心去在意其他事。

在他察觉到她的打量后,舒沅避开了对视,双颊微微泛红。

虽然他现在似乎,只在意她。但到底是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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