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 / 3)
那卧室有一张拔步床,可沈知涯只看了一眼,仿佛目光被什么看不见的火焰烫到了,他忙转移了视线,把江寄月放在了美人榻上。
江寄月觉得榻窄小,想要去床上歇息,却被沈知涯勾住了腰带,就在她困惑的目光中,腰带被解开了。
沈知涯爬上了美人榻,伏在江寄月的身上,江寄月难受得很,只想睡觉休息,偏沈知涯不能体贴她,压她压得难受,她推他,却又被沈知涯灌了口酒,呛得她直咳嗽。
那张脸烧得更厉害了。
沈知涯胡乱地说话:“只是睡一觉而已,阿月,你还不够醉,多吃点酒,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不让她记得?江寄月困惑地要思索,沈知涯就要亲上来,门却在此时开了。
是风吗?
沈知涯一心要与江寄月云雨,正在费劲宽她的衣衫,她浑身雪白,喝了酒后,皮肤便会泛红,看着像是熟透了果子,饱满又多汁。
她蜷缩在他身/下的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爱,沈知涯很高兴这是他的娘子,可想到马上就有另一个男人能看到这副模样,心里苦得又要发狂。
他为了不让自己多想,俯身去亲江寄月。
她的唇瓣柔软,亲起来也会很舒服。
可就在此时,门开了。
沈知涯吓得从美人榻上滚了下来,那尚书大人说了亥时才来,怎就早来了这许多时刻。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下这番情形,大人才能不与他计较,于是只能缩脖塌肩地瑟瑟站着。
那门外的人进来,腰间环佩叮当,是闻过就不会忘的沉木香,沈知涯不敢相信地抬头,发现来得竟然是荀引鹤。
他先入为主,于是愚蠢地问道:“原来看上我家娘子的不是尚书大人,而是相爷吗?”
倒也不是不行,左右都是要把江寄月送出去,能傍个更有权势的自然更好。
沈知涯这般快速地就做了决定。
荀引鹤并未理会沈知涯,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了江寄月身上。
她乌发云乱,还有些发丝湿哒哒地贴在红扑扑的脸颊上,大约是睡着并不舒服,蜷缩着时还皱了皱鼻头。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荀引鹤终于收回目光,落在了沈知涯身上,那之前看上去还算可以的状元郎如今狼狈得像是丧家犬,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像是戴着一张丑陋的面具。
亦或者,那才是他的真面目。
荀引鹤动了动手指,侍刀便意会,揪住沈知涯的衣领,把他拖了出去,沈知涯不明所以地惊呼,侍刀顺手给了他一拳,打在腹部处,又不惹眼又让人难受。
沈知涯很快没了声息。
荀引鹤走进了屋里,到了江寄月的跟前,看着她的睡颜。她的脸颊枕在柔软的毯巾上,像是被毛绒绒包裹住的婴孩,也像是一只无害的傻兔子,就算快要被主人卖掉了,还一事无知地,无忧无虑地睡着,相信着主人。
荀引鹤伸出手指,在虚空中,顺着她鼻梁的弧度勾到了鼻尖,他道:“只要是你说的,我便都会信,所以你说你爱他,我便以为你们果真相爱。我即使嫉妒得要命,但也希望你能幸福,所以我给沈知涯挑了个好去处,你们完全可以衣食无忧地过完这辈子。可是,你瞧瞧你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
江寄月没有理会他,此时无论荀引鹤说什么,江寄月都不会理会他。
荀引鹤道:“既然识人不清,以后便不要识了,就待在我身边,至少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沈知涯挨了侍刀的一顿打。
在这之前,沈知涯都不知道,原来挨打还能这样屈辱,侍刀根本把他当狗遛逗,一个剑柄杵住他的腰腹,让他半晌起不来身后,便双手抱剑而立。
沈知涯以为自己被放过,慢慢缓过劲来时,侍刀又一脚踹在他的背上,让他摔了个狗啃泥,那背上的一脚火辣辣的疼。
沈知涯后来索性不起来了,趴在地上质问道:“相爷要我家娘子,我也带过来了,这位爷又为何打我?是我哪儿做的不是了吗?”
侍刀睨了他眼,那居高临下的态度让沈知涯罕见的硬气了回:“就算是要我死,爷也该让我死得明白吧,这样不分缘由的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要谈王法,便让我来和你谈。”
说话的不是闷葫芦侍刀,而是荀引鹤。
沈知涯立刻就没了刚才的劲了,甚至恨不得趴在地上装死。
侍刀搬了条凳子让荀引鹤在沈知涯面前坐下,在他的靴子两步开外就是沈知涯的头,这样近的距离,这样的差距,像是一种有意的侮辱。
“贿赂高官是什么罪?发卖发妻又是什么罪?”
沈知涯的脑袋嗡了一下,他以为梅香小院隐秘,能寻来此处的必然也是寻欢之人,谁知,荀引鹤会是那个异类。
沈知涯快速地想着应对之词,可是殿前应答的机敏在荀引鹤面前,都化为了乌有。
沈知涯张了张嘴,最后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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