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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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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混账东西!”镇北王妃拿起瓷碗往嘉和头上砸去。

她昨天晕倒后,又是灌汤药又是嗅鼻烟,才勉强醒转,可是头却疼得厉害,请了大夫看了,太阳穴处贴上膏药,戴上抹额,就这样在床上忍痛躺了一晚。

一晚上,嘉和都没来看过被她气得头痛病发作的王妃一眼。

今日倒是来了,哭着来了,说外头谣言传得厉害,要王妃帮她去讨个说法。

王妃气得躺在枕头上喘不过气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嘉和是未足月生下来,从小就病弱,王妃与王爷一度觉得要养不活,所以十分怜惜嘉和,从小一声骂都舍不得她说,就这般纵着她长大,等知道要管了,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嘉和哭道:“母妃,你想个办法吧,外头都骂我是娼/妇,连有妇之夫都觊觎,可你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沈知涯与江寄月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还有沈知涯和那个男人……”

王妃坐了起来:“什么男人?”

嘉和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就来了两回,我都没来得及问他名字。”

其实是嫌那个男人只是个庄稼汉,地位太低,所以不屑于知道他的名字。

“他是沈知涯带过来的,我原以为只是朋友,可没想到他们两个大男人之间还可以不清不楚。”

王妃一口气没喘上来,翻了个白眼,又晕过去了。

嘉和扑了上去:“母妃,你不能有事啊!你有事了,我该怎么办?”

王府里又是一阵混乱,脚步声,脸盆搬运声,水声,斥骂声,都杂糅在一起,随着风一道送到沈知涯耳里。

他昨夜又陪嘉和厮混了一个晚上,就剩了他一个,应付得总要吃力些。他也奇怪那个男人怎么就走了,男人却只是告诉他,玩腻了而已。

沈知涯深以为然,嘉和作为女人,还是差些风情的,可他对她有所求,不能像男人那样一走了之,所以只能继续陪着笑脸伺候着,就算嘉和把鞋底扇在他脸上说他比不上那个男人,他也只能继续陪笑。

闹了???一个晚上,他其实很饿了,但嘉和不喜早起不喜欢吃早膳,于是他又滴水未进地熬着,好容易等嘉和起身,便听到这要命的消息传进了王府。

然后他就被罚在太阳底下站着,夏日烈,晒得他满头都是汗,脚底都发软脱力,还因为饥饿,头晕眼花着。

可是,他又没有哪一刻般如此时此刻敏锐着,那些响动都被他捕捉进耳朵里,他其实听不清楚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在说什么,可是他觉得他们都在对他指指点点。

那每道望过来的目光都充满着好奇的打量,新奇的鄙夷与嘲笑。

嘲笑他。

沈知涯闭了闭眼,眼前的笑面突然换成了那个男人的,他坐在床边穿靴,一只脚勾着靴,弯腰下去勾住靴筒要把靴子拉上时,正好听到沈知涯问他怎么突然走了。

他嘴角就勾起了个笑,说:“因为玩腻了啊。”

那时沈知涯松了口气,这个男人其实一直都没有放过他,除却开头一此外,只要男人想,他都得去陪他,沈知涯抗拒过,他还疑惑道:“你既然卖给我了,怎么还有胆量反抗我的?再说一句,就扇你巴掌了。”

沈知涯才知道荀引鹤的报复不止是一晚,他要沈知涯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卖,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对江寄月忏悔。

沈知涯本以为这件事远没有到头的时候,所以他只能尽力地稳住男人,即使他提出要试试皇家贵女的味道,沈知涯都得顶着被嘉和羞辱的风险去开这个口。

他真的怕极了男人。

所以当男人说要走时,他内心的轻松愉悦让他忽视了男人的那个笑里的深意,现在沈知涯知道了,却也晚了。

他真的万劫不复了。

关于沈知涯与嘉和的荒唐事, 在上京快速地流传开来,甚至于都惊动到了文帝。

一个是亲侄女, 一个是曾经寄予厚望, 力排众议钦定的状元郎,如今凑在一处给文帝打了这样大一个巴掌,叫文帝实在下不来台。

他把荀引鹤与暂领刑部尚书之职的许进叫来, 先问荀引鹤:“此时与你可有关系?”

文帝问得倒直接,许进侧过眼看着荀引鹤。

许进并不知内幕,因此觉得文帝问得奇怪, 但荀引鹤知道, 一个是欺负过江寄月的跋扈郡主,一个是占着江寄月夫君之名的无用男人, 文帝怀疑他下手实在是理所当然。

荀引鹤无意否认,此事否认起来也没有意思, 毕竟这事虽然新奇,百姓也愿意听个热闹, 但能在半天时间在上京病毒式传播开来, 后面没有推手, 任谁都不会信。

因此荀引鹤只是巧妙地回答:“是嘉和主动看上沈知涯的。”

文帝默了默, 即使荀引鹤有心安排, 但饵放下了, 也得看鱼儿要不要上钩。

文帝道:“即使他两人做事没有分寸, 为着皇家脸面, 你也不该闹得如此沸沸扬扬。镇北王还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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