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 / 2)
江寄月更觉得害臊,荀引鹤却捏着她的脸颊道:“不要理会旁人,只要看着我就好了。”
喜娘端上合卺酒,荀引鹤取了分给江寄月一杯,又轻声道:“知道你不胜酒力,是杯果酒,不烈。”
江寄月点点头。
两人喝完了合卺酒,荀引鹤与她共坐红帐下,等着喜娘撒果子,说些祝福的话。
江寄月这才看清了喜房里的女宾客们,穿金戴银,气质都不俗,方在她身上的目光多有挑剔,但好在还算和善。
撒帐完毕,荀引鹤要去敬酒了,对江寄月道:“我让人送了席面过来,你饿了就吃,我回来得迟,你不必等我,洗漱好了就睡。”
江寄月点了头。
荀引鹤捏捏她的手背,就出去了。
那凤冠重得很,江寄月戴了一整天,脖子早酸了,很想摘下来,可荀引鹤便这样走了,也没个丫鬟进来帮她,江寄月伸着手弄了会儿也不得其法,反而把自己的头发缠进去了。
“夫人,让属下来罢。”一双手伸了过来,帮她扶住了凤冠,江寄月抬眼,看到是好几个月不见的侍剑,她惊讶了声。
侍剑这样久不见,回来却清瘦了圈,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
“相爷给你派了很重的任务吗?都瘦了。”
侍剑受罚的事是瞒着江寄月的,侍剑自然不敢讲实话,只道:“相爷的桐丹院是不用丫鬟小厮的,可夫人不能没有人伺候,相爷便让奴婢学着来伺候夫人了。”
江寄月注意到她连自称都改了,从“属下”到“奴婢”,身份真的是轻贱了许多。
江寄月道:“你是相爷身边的侍卫,会的武艺多,来服侍我,是不是有些屈就了。”
侍剑道:“并没有,奴婢服侍夫人就和保护相爷一般重要,没有屈就一说。”
凤冠被安稳地摘了下来,置在梳妆台上,上面的金饰珠宝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侍剑取了梳子给江寄月篦发。
江寄月便不好言语了,侍剑篦完发???,热热的席面已经在西稍间摆好了,江寄月喝了酒后头有些晕,也没什么胃口,略用了些,便洗漱完后上床去。
她是想等荀引鹤的,因此寻了本书靠在床头看着,可不知不觉间,也看睡着了。
而前面的宴客厅,荀引鹤刚把文帝与皇后送走,有文帝出席,还拿走了谢媒礼,无论多少人对这桩婚事有异样的想法,也得把那些念头咽回去,休得在江寄月面前说‘不配’二字。
荀引鹤拿起酒壶,继续敬酒。
无论他私下是个什么性子,在旁人眼里,他总是沉稳严肃,不苟言笑的,身份又在那儿,大家也都敬得规矩,不敢多闹腾他,直到了夏云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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