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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冤家路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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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夏虫啁啾,楚怀贤坐在书房里挑灯夜读。风从窗户外面吹来,房里十分凉爽。

“当啷”一声响,打破这宁静。楚怀贤只皱一下眉,继续看自己的书。

荷花在侧间里,窘迫地蹲在地上拾打碎的杯子,身边的留春只是不屑。留夏看也不看荷花,重取一个宝石红的茶碗,倒上井湃的凉茶给楚怀贤送去。

“又摔了什么?”楚怀贤随口问出来。留夏垂手:“是公子喜欢的那只茶碗。”

“嗯。”

楚怀贤再无话,留夏就退出去。看过几页书的楚怀贤端起刚送来的茶,面上是不满意。

从荷花来到这二十多天,摔了三、四样东西。她不是太机灵的人,和林小初比起来。由荷花,楚公子就会想起林小初,然后就是一肚子气。

留春留夏多少是有刁难。心里明白的楚怀贤,没有帮荷花,也没有责备留春和留夏,是因为他需要的人是机灵警醒,以后不会被二叔轻易吓倒,也不会轻易被别人欺负的人。

两个丫头没花什么功夫就把荷花刁难了,楚怀贤觉得荷花不值得帮,再者荷花初来不熟,是有些手脚笨。

还有最后一个原因就是,楚怀贤让荷花进来,是由小初而答应;现在不太喜欢她,也是想到小初是她邻居。

林小初住的庄子上多是楚家的佃农,钱媒婆放的谣言:“小初怕公子强迫而逃走。”这话由下面管事的嘴里,传到进喜儿耳朵里,再传到楚怀贤的耳朵里。

有生以来第一件大冤枉的事情,这就出现了。不由得楚怀贤想想就生气。

放下书放下茶碗,楚怀贤走出院子看耿耿星河。

“公子,”荷花怯生生地在走廊上对着公子垂手。楚怀贤只是淡淡,步入走廊往院外去。他心里又想起来,要是林小初,偷摘我的花还能满面笑容让我买,她一定不会让留春留夏这样欺负,也不会是这样总怯生生。连个伶俐劲儿都没有。

说什么公子强迫,不就是欺负她一次,楚公子毫不内疚,是她胡说在前。这事情怪不得我!

外面转了一圈回来睡觉,房里上夜的不是留春就是留夏。荷花这样笨拙,让楚怀贤开不了口让她上夜。对着留春和留夏虽然是看不顺眼,也只能忍着。总不能房里不要侍候的人!

离林小初离开村子,有一个月的时间。寄居在生地姐姐家的林小初和林小意,帮着生地姐姐做点心卖,也算是不闲着。

这一天,五婶来了。五婶跑了大远的路特地来找小初。

“你那院子有人要买,是一户外乡人,男的老实巴交,女的面善,还有一个老妈妈和两个孩子,都是老实人。”五婶进门就说话:“说好约个日子,你去按个手印,把院子卖给他们。一共二十两银子。”

林小初的眼睛一下亮了:“这么多!”

“这一家人都是外地口音,前后看了好几次才定下来,说是从边塞那里过来的,手里存了钱要在太平地界儿定居。我找了城里的老兵听过,说口音没错。还有钱媒婆,她一直想帮着经济你院子,我不肯。她看到这一家人要买,找岔和他们大吵了一架,互相指着骂祖宗。”

这样听起来,林小初也多少去一些疑心:“那订在后天吧,在城里我常去卖花的那家酒楼,上午订个时间我早些到。”

事情说好,五婶只喝了一碗水,又要当天赶回家去。林小初送她出门,看着五婶的背影,心里想好,要谢五婶一两银子才成。没有五婶,上哪里会有这二十两银子。

生地的姐姐听过这话以后,心里觉得不安定:“让你姐夫去吧,你不用去。”林小初想想不行:“人都知道那屋子是我的,还是我要去。”

在生地姐姐家里从不出门的林小初,后天早早雇了辆车赶去城里。一路上是在车里没有露面,这才安然到了约好的地方。

孙二海带着几个人躲在暗处,认得真切林小初下了车,一直忍到她把车打发走,走进酒楼来。孙二海才暴喊一声:“抓住那个丫头,那是逃出来的丫头。”

先来一步进到包间里的五婶,听到喊声出来一看,就大吃一惊:“小初,快走!”身边“嗖”地一下子窜出来一个人,正是等着和林小初签合同的外乡人。

留在包间内的外乡人媳妇露出阴险的笑容,还是一口的外乡话:“俺们缺钱用,他们找到俺们演的这一场戏。”

五婶再跺脚后悔咒骂也晚了,她急匆匆赶到酒楼外,只看到孙二海带着几个人追着林小初而去的身影。

林小初知道自己千万不能落在孙二海手上,她仗着身子轻灵,上午街上人正多。左一钻右一躲,把孙二海等人甩在身后。

再跑上两步,林小初骤然停住脚步。她对小巷子没有孙二海等人熟悉,孙二海带着两个人从小巷子里拦到了林小初的前面。

“哼哼,看你还往哪里跑?”孙二海不住冷笑,他也是会做事的人。对着街上诧异的人们高声道:“各位街坊请让一让,这是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丫头,奉主人命,要捉她回去,送她见官,各位乡邻们不必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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