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煎熬(1 / 2)
书案上一本摊开的书,书旁是一盏热茶。楚怀贤手抚着这一碗热茶,象是这样能借一点儿热茶盏上的温度,再去去自己心里的寒气。
这寒气是由多福、多寿和冬染的话而来。两个小厮一个丫头轮流进来回话,楚怀贤越听越心寒。
多福道:“少夫人在老夫人房中定省,总是没有人理她,她站了半天也没有话。二夫人说她不会承欢,说了她一顿。”
楚怀贤静静听着。
多寿再进来:“少夫人去见夫人,夫人并没有说什么,二夫人说当人媳妇总是拉着脸儿找晦气,引得夫人把少夫人骂了。”
楚怀贤再听着。
最后是冬染进来,十足的抱怨道:“好在少夫人一天并没有多少时候在房里,玉照和香生拦她的话,还挑她的毛病。看看天晚公子要回,说少夫人理当外面候着接着,这哪里是两个丫头,就是两位姨娘,也太离谱。”
冬染还是她那毛躁性子,又是自幼服侍楚怀贤的人,说起话来很是直接。
玉照和香生自以为是楚夫人指的,在这家里以后到老也有楚夫人撑腰。却没有想到,越过一个少夫人林小初,楚公子房中的这些丫头们,原本就个个不好招惹。无意之中,先把这些人得罪了几个。
“她一天吃了多少东西?”楚怀贤问冬染,冬染早就打听过,小声地道:“象是水米不怎么沾牙。”楚怀贤如石雕一样呆了片刻,让冬染出去,再喊进喜儿进来:“邹太医还往家里来看,你去告诉他,让他药里开些滋补的药进去。”
进喜儿提醒楚怀贤:“现在是在家里,药方是公子看过要交到帐房上去抓药,二老爷和二夫人看过药方中有这些药,只怕又要罗嗦,再说这药,是大厨房中煮出来。他们熬惯了药,眼睛也尖得很。”
一月底的天气,窗外只要天气晴朗,就似有春风拂地的感觉。楚怀贤心里冷如寒冬,他默然听过进喜儿的话,抬一抬手让进喜儿出去。
离春闱只有二十天左右,楚怀贤看着那书,一个一个的字都象在晃,他心中满是难过愤懑,就更加地看不进去。
起来院子里走了一走,再回来才重新打得起精神去看书。到下午,楚少傅又让人送出一张写着书名的纸张来,嘱他:“在书房中用晚饭,把这些书理出来。”楚怀贤站起来听过,坐下来再也没有动一步儿。
鼓打二更后,楚夫人和平时一样,一般让人给儿子和三老爷送出宵夜儿来,楚怀贤待人走过后,喊多福进来:“白天让你找出来的蒸盏儿,把这个倒进去。”
袖着这宵夜进来已是深夜,小初多是睡下但是睡得不沉,楚怀贤把林小初一摇就醒,强着把宵夜儿给她灌下去,抱上她一会儿用自己身子暖暖她,再不顾小初的恳求,强行解开她的衣服……
玉照和香生候在自己房门后面,听着公子房中深夜开门,丫头们走动倒茶倒热水,两个人撇一撇嘴儿,倒也合式,”楚少傅刚说到这里,抬眼看到儿子眼中的感激,突然想到他成的这门子不趁心亲事,楚少傅心中又懊恼上来,我何必为这个逆子上心,为他上心也是白上心。
想想夫人天天见林小初,她固然是不给小初好脸色看,可是楚夫人心里,也其实是天天堵得难过没地儿说,只有晚上回来见到楚少傅,才能排遣一下胸中闷气。
一念只要至到林小初身上,楚少傅对儿子就是恼怒满胸,他沉下脸把话收回,只说了一个字:“说!”
楚怀贤跪倒在地,恳恳切切地回道:“父亲一片疼爱儿子之心,儿子感激不尽。媳妇已经进了门,以前的荒唐事儿再不会有。儿子无德无才,却不敢不领父母亲之教诲。儿子今科必中,处世立业上追父亲之身后,再就羡慕父母亲情深,容儿子也学上一学。”
“今科必中?哼哼。”楚少傅一听“媳妇”这两个字,就紫涨了面庞咬着牙。外面十数位官员候着,在这里为新媳妇骂儿子,马上就传出去一片。楚少傅急切间只抓住楚怀贤说必中的话,压抑着语声骂道:“你这不是小马儿初行嫌路窄,你这是狂妄,是目中无天下考生,是纸上谈兵,是赵括,分明就是赵括。”
一连声骂了几个“赵括”,楚少傅才收住语声,紫涨的面庞也恢复自然。楚怀贤只是叩头:“要是儿子中了,父亲您赏我什么?”楚少傅心平气和下来,想想自己儿子文章,他心中也有底气,再想想考官取中的格式,他心中也明白。
不再生气地楚少傅哼一声:“我明白你的心思,你安心读书去吧。”楚少贤赶快谢他:“父亲许儿子安心,当然我就能安心。”
“滚吧,太医不是时时来看,药也时时在用,你安心吧。”楚少傅只许了楚怀贤这一句。楚怀贤走出来,虽然不完全如他满意,心里也多少舒服一点儿。再这样憋气下去,楚怀贤心想小初病不加重,我要先病下来。
走过光光的紫藤竹架子,见到小初扶着夏绿带着春水而来。楚怀贤忙迎上去,看到小初身上一片湿,忙问道:“怎么了?”
“失手摔了茶盏,母亲让我回房换衣服,”小初还能一笑,扶着楚怀贤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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