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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还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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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又密谈了一个时辰,楚怀贤和楚三老爷在帘外偶然只能听到几句。三老爷对着楚怀贤狠狠看一眼,想和他有些交流。楚怀贤全无表情,笔直守在帘外。眼角见三老爷投来眼光,楚怀贤一看也不看。

回来时已经天晚,这又说到深夜。见房中人影憧憧,有人站起来时,天上繁星满天,夜风已小有寒意。

方大人再出来,独有他有笑意。对三老爷拱拱手,再对公子温和地道:“既如此,我家中候着公子罢了。”楚怀贤关心父亲,对老师只应一声:“是。”听三老爷说:“我送方大人。”楚怀贤没有再多说,把方大人及各位大人送到几步,在他们的推辞下,就回来看父亲。

灯下的楚少傅精神尚好,见儿子进来微微一笑,把手下压着的一个东西递给他看。楚怀贤接过来过目,吃惊地道:“这,这是真的?”

“这上面弹骇的,一多半儿是为父的门生。”楚少傅还是一笑,刚才有春雷滚滚声,少傅大人语带双关的道:“春雷打过,百虫惊醒。这京里的百虫,也是一样的醒。”

楚怀贤又惊又疑:“父亲?”楚少傅随意挥一挥手,嗔怪道:“小人儿家没有经过事情,你慌乱什么。”楚怀贤定定神,陪笑道:“不是慌乱,是关心父亲。”楚少傅慢慢“哦”上一声,把双目微闭起来。

不敢惊动的楚怀贤,把手中的东西再看一遍。见几位与家里通家的大人并不在上面,这才自己暗笑,难怪父亲说没有经过事情,这上面人虽多是父亲的门生,却不是平时最好的。

或许这件事情,不会动到根本。

刚这样想过,楚怀贤立即改过来,这事情,压根儿不会动到根本。

“怀贤,”楚少傅睁开眼睛,眸子有神地问儿子:“你如何看?”楚怀贤想一想,突然福至心灵:“这事情不小,梁王殿下一定会主动来问父亲。”楚少傅道:“还有呢?”楚怀贤再想一想,小心地欠欠身子低问:“杜大人……”

楚少傅轻轻哼了一声:“他,虽然不在这上面,也是要沾带上的。”楚怀贤这就明白过来,满面欢喜地低低道:“回父亲,儿子下科场,也结识几个书生。等我去找找他们,或许也能说点儿什么。再者京里多了这些人,就不是刺客,嬉游闹事的人也一定很多。父亲可致意兵马指挥司,让他们严查缉拿。”

“那个张…”楚少傅这么问一句,楚怀贤赶快再道:“张昌吉。”楚少傅轻描淡写地道:“寻花问柳,不是好人。”

楚怀贤附合道:“是,夜半嬉游,不是好人。”

天上繁星边,似有乌云涌动。楚少傅走下台阶,仰面看了一回。春雷过后是惊蛰,这动的将是什么?

手边有人来扶,是儿子楚怀贤。楚少傅莫明又同他生起气来,拂开道:“不必殷勤。”楚怀贤再来扶:“我扶父亲。”父子两个人站在这里较了一会儿劲,一个要扶,一个偏不让他扶。最后楚少傅骂了一句:“你这殷勤,不要也罢。”这才任由楚怀贤扶了自己,父子一起出来。

把父亲送回房中,楚怀贤等不及第二天,又要父亲面前献殷勤,让人告诉小初自己今夜不回,再让取一件素淡些的衣服来换上。问进喜儿:“我出场时遇到的那几个书生,是住在高升客栈几号房?”

“有两个是住天字三号房,还有两个穷书生,是住在柴房。说也巧了,和公子搭话的人,榜上都有名字。”进喜儿回过,楚怀贤带着他往外面走:“说过中了讨酒喝,这就去。”

街上人行比平时要稀少,巡夜的兵比平时要多。楚怀贤特意往风月街口走了一回,见士兵把守,里面哭声震天。一家青楼门口,火把高燃下,兵马指挥司的一个军官站在火把下,盯着士兵们从里面往外面拿人。

这里面是不是有张昌吉?楚怀贤勒住马缰想道,再想玩惯的人,今夜不出来,明夜不出来,他忍不了几天也必出来。张昌吉也还罢了,最堵在楚怀贤心口的是郑家的那草包花花公子。龚苗儿是不敢多事,所以郑谊后来屡屡去龚家,他一个字也没有说。要是让楚怀贤知道郑家的草包还对小初念念不忘,楚大公子高中后春风得意,肯定是忍不下去。

主仆只得两人,这就带马走开。墙角,风帽遮住脸有一个人。风帽下,一双怀恨的眼眸死死盯着楚怀贤马上的身影。郑谊恨恨地骂了一句:“不就是当了官。”

骂过伸头往重兵布着的那条街上看看,在家里实在气闷,张昌吉约了郑谊多次,指着他出来可以当花钱的冤大头,今天第一回出来,就遇上一个进不去。

不能去也罢了,偏偏又遇到堵在郑谊心里的一块大石楚大公子。郑谊低声恼怒咒骂着,只得回家去。

一路上忿忿念叨着没完:“不就是家里有人当官,不就是当官的,好了不起,骑着高头大马,皇榜上有名字,好了不起吗,小初姑娘嫁给他,小初姑娘是鲜花,他是牛粪。”

任是谁看到,也不能说楚大公子是牛粪;但在郑谊眼中,楚大公子算个什么!小手指比他,都太多。

楚三老爷送过座师,径直回自己房里。他中了以后也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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