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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当楼大官人遇到楚大公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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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大作中,楼大官人是尴尬,假意劝道:“五弟,五弟妹不要哭了,大公子来了,会给咱们一个说法。”少年们都活泛起来,有陪着哭的:“五婶儿,你放心,妹妹的事情没个说法,咱们拼死告官去。”

再有道:“毁人名节,是大事情,你们不能把怀德毁了,”楚怀德一听哭声就害怕,听到这话大喜,在哭声中道:“是是,”再看说这话的,是楼大友。楚怀德对他背地里翘翘大拇指。

楚怀贤冷眼坐着,这阵势自己家里练了多久?是我来才这样说,还是不管我们家什么人来都是这样?或许二叔来,有所不同吧。再看楚怀德,难怪他处置不好。这一家子人上来,倒象是楚怀德看光了他们家所有的人。

“我是来说话,贵府上有伤心事,今天不是方便时候。”楚怀贤等他们哭了盏茶时分,估计再哭下去只能干嚎了,这才从容站起来,对楼大官人微一示意,手并不拱,淡淡道:“我们先回去,几时能坐下来说话几时再来吧。”

楚怀德一到这样时候,就是脚底想抹油,忙应道:“是,大哥咱们回去。”

哭声顿时止住!一干人直眉毛愣眼睛,十几道目光齐齐扫射过来。

和这些悲伤相比,楚怀贤是悠闲自在,一脸你家里死人与我何干的表情,甩一甩袖子,穿着靴子的脚抬起来一只,准备往外面去。这抬脚的姿势,都是漫不经心,毫无心理负担的。

一步、两步……第三步右脚抬左脚后还没有落下,身后大眼瞪小眼中,楼大官人哈哈笑起来:“大公子,何必动气?”楚怀贤回身,两道黑眸在楼大官人的笑容上深深一眼,再深深第二眼,看的是旁边啼哭的人。

这一哭一笑,恰成一个对比。

楚怀贤当然要取笑,挖苦道:“你们是一家人?”楼大官人和楼五官人交换过眼神,楼大官人再次让坐:“咱们坐下来说话。”楚怀贤站着不动,继续讽刺:“说话,可得有个好心情。再说我打听过了,你们家里最近只有进银子的喜事,不打算办白事。”

所有楼家的人都跟着难过一次,楚怀贤自己打个哈哈:“这大正月里的,看我说话,不要见怪才是。”

这才重新归座,再用眼睛扫过众人。楼大官人使个眼色,这就大小男人们归座,众目睽睽对着楚怀贤,女眷们往后面去,走以前还有几道羞羞答答的眼光,投在楚大公子身上。

接下来就不打诳语,楚怀贤先开了口:“怀德的正妻已定过陈家,这不能更改。陈家是谨慎的人家,几代诗礼大家,经得起风雨。不会听一阵风就把怀德的亲事否了。”大官人就只尴尬:“哈哈,我们家也是谨慎的。”

楚怀贤侃侃:“夫荣才能妻贵。”就此说完了。

大官人道:“总是知道的有先有后?”楚怀贤道:“八字已换。”

五官人道:“颜面看过,要担责任。”楚怀贤道:“年少无知。”

楼大友是亲哥哥,他愣巴着又上来了:“这亲事不成,我妹妹的命难保?”楚怀贤有神的眼眸与楼大友的眼睛碰撞上,楼大友坚持一下,再就避开,楚怀贤道:“烈女传上人,平时哪得闻?”

大家硬碰硬僵持在这里。楚怀德努力听着,觉得大哥这样硬,自己也可以学学。作为当事人,他不能置身于事外,清清嗓子,决定当个和事佬:“我大哥最是通情理的人。”

楼大官人不置可否,楼五官人气不打一处来,楼大友对楚怀德没好气……楚怀德道:“你们说,”把嘴紧紧闭上。

“我们楼家自太祖父白手起家,到我兄弟这里是第五代,郑家是铺子多,我们家是船多,虽然常年不是数一数二的,但是站得住脚,经得起风浪。往外洋去,也下江南。”楼大官人换了话题,和楚怀贤交心似的攀谈起来。

楚怀贤倒不是有意话砸人,他是有心问出来:“大前年听说船多的是钱家,再一年听说船多的是王家,我很奇怪,怎么象在风浪上摆着,一年一个样子。”楼大官人听过就笑了,有自得:“这是公子您不清楚我们这样人家的行事,往外洋去,大风大浪一打,一只船队就此没有,连人带货,上百人,几万两银子的东西全都不见。所以说,我们家不是排数一数二的人家,但是站得住脚。”

楚怀贤这就明白:“原来是这样。”楼大官人再道:“去内陆好些,就遇强盗水贼,人机灵的往水里一跳就跑得脱,这人命钱,先不用赔,丢些财物,大多时候船也不丢。您说的钱家,就是去了外洋一趟,死了十几个人,光赔钱,就赔得要伤元气。”

说到这里,楼大官人及时把话打住,笑着道:“所以我们家的姑娘,也不是那小家碧玉,在人前常走动。”楚怀贤初听到楚怀德说这事情,里面最大的一个漏洞就是楼姑娘为什么不呆在绣房里?

楚怀德说愿意要,楚怀贤何必做当头大棒,而且大家话说呛了,说人家姑娘不检点,各自都不舒服。没来以前,楚怀贤心里还怪楚怀德;来了以后,楚怀贤就只怪楼家。这么大的宅子,稍熟些的人带生人来进来也不通报。想来那楼姑娘见楚怀德,只怕也是怀德在房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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