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 / 3)
丁点相关的,她都不会这么做低伏小地到她的面前, 而是会直接趾高气昂,或是等公孙云平回来, 再叫他来与她商量。
“说吧, 你究竟上这里来做什么。”
李怀叙不在, 她与她便是连最后一点母女的样子都不需要再伪装。
王府的小花厅里,赵氏已经在此处等了她约莫有半个时辰, 如今好容易见到她人出现, 她倒也不急着先说话,而是亲自把晨起新做好的酥饼送到了她的面前,
一直装在食盒里的小酥饼,送到公孙遥面前的时候还冒着最后一丝热气。
公孙遥睥了眼,却没多大胃口。
赵氏也不管她到底有无胃口,只是借着送东西的机会, 自然地便就坐到了平日里本该是李怀叙坐的地方, 与她近距离面对面道:
“我知道你如今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刚嫁人就做了王妃,丈夫也宠你,什么都任着你胡来。但我此番来,还是想告诉你,最好别跟家里闹的太难看,否则万一哪天,你那没脑子的夫婿遭人利用,卷进辰王和宁王的夺嫡,你们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送我嫁过来,不就是指望着我能早点死的吗?”公孙遥嗤笑,“怎么,难道你还想告诉我,万一哪日我们出了差错,你们要做的不是赶紧与我们撇清关系明哲保身,而是来救我们?”
她好像这辈子没听过这么荒唐的笑话:“这种话说出来,赵夫人自己信吗?”
“公孙遥!”
“在呢。”
公孙遥懒懒地瞥了她一眼,兀自镇定地喝起了茶。
“如若你今日过来,就是要与我说这些没意义的话,那我劝你,还是尽早回去吧,从我出嫁那一刻起,就与你们公孙家彻底没关系了。”
“你和你父亲一并从我那里拿走了那么多嫁妆,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你想得美!”
赵氏横眉竖目,突然就被点燃起了怒火,眼中暗藏的愠色,既是对公孙遥的,也是对公孙云平的。
“公孙遥,我告诉你,我今日前来,的确是有事要求你,但今日这事,你愿意也得帮,不愿意帮也得帮……”
“是你赵家出了事吧?”
公孙遥平淡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质问,就像一盆冰冷的水,浇在了赵氏的头顶,霎时便叫她的怒意砍断了一大截。
她冷冷的眼神继续扫过去,问:“怎么,是你那个倒霉幼弟又出了什么事,还是你兄长那不争气的儿子,又喝醉了轻薄人家良家女子,被人告到官府去了?”
她说的,无一不是赵家曾的的确确发生过的丑事。
赵氏深吸了一口气,面上也知道无光,但还是要说:“是你小舅母。”
提起这人,她眼底似也有恨意,眉峰较适才更加冷冽了不少,但更多的,还是扶不起来的恨铁不成钢。
“你小舅母那娘家,全家都是一群没见识的蠢货,尽会干荒唐事。”她怨恨道。
“月余前,她弟弟在郊外喝醉了酒,歇在一处汤泉庄子上,不知那庄子到底是有多好,他喝醉了就大着舌头,非要缠着人家庄户主,说要跟他买下那个庄子,庄户主不干,他就跟人打了起来,结果一时失手,把人给打残了……”
“打残了?”
“是。”
她说完这事,便就定定地看着公孙遥,不知是在期盼着什么。
公孙遥却是连冷笑都已经懒得给她:“所以呢?这种烂事你找上我,是想要我做什么?恶意打人至伤残,叫他赔命都是天经地义。”
“我知道是天经地义,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赵氏气道,“我自然不会为了那没出息的一家,低声下气来求你,我是因为……”
公孙遥静等着她的下文。
赵氏缓了又缓,才又道:“因为那杀千刀的,自己没本事,在庄子上喝醉了跟人打架的时候,报的尽是我赵家的名讳!”
赵家在京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赵氏的父亲在去世前是正三品的吏部尚书,提拔过朝中不少官员;长兄如今正在扬州外放,任扬州刺史;家中还有另几位兄弟,也都皆在朝为官,官大官小,至少称得上是簪缨世家。
那喝醉了的酒鬼,在跟人打斗的时候知道自己家没什么名声,便一直喊的是:
“我家姐的大伯哥是堂堂的扬州刺史!公爹曾任吏部尚书!她还有个姑姐,正是现任九寺之一,鸿胪寺卿的夫人!你们怎么,怎么敢还我的手?!”
然而同在长安城,天子脚下讨生活,单他有背景,旁人就没有吗?
对面记住了他报的名号,在被打伤的第二天,便就去大理寺报了官。
大理寺带走了那醉鬼,很快又唤赵家人去审问,问完没什么问题后,便又很快将他们放了出来。
本以为事情到这就是结束了,赵家与这事,本没有多大干系,只需把那打人的醉鬼交出去,仗罚于他便是。
哪想,接下来,赵家几位兄长在朝堂之上,三番五次竟遭到了淮王的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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