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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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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怀叙只当成褒奖,黏黏糊糊地又去啄吻她脸颊上的泪珠,笑意盎然:“娘子受苦了,我这便喊人送水进来,替娘子好好洗刷疲惫。”

自然是受苦了。

公孙遥神情悲痛地埋在他的怀中,想不明白这人面上总是瞧着乐呵呵的好说话,怎么会有那么凶狠的一面。

果然她先前便瞧着它不和善,感觉是对的。

她任由李怀叙抱起自己,沉入到温和的水浴中,后面再发生了什么,便全都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缓和满身的疲惫。

她把自己放心地交给李怀叙,再没有任何的疑义。

翌日睁眼的时候,李怀叙已经不在身边。

公孙遥侧躺在榻上,望着眼前的纱帐,还有被它遮住一半、欲盖弥彰的刺眼天光,恍惚放空着自己。

她在回想昨夜的场景。

原来那种事情,是这样的滋味。

既是酸的,又是涩的。

她具体说不上来,但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后悔。

她不厌恶李怀叙,这事她早就打心底里知道。

她只是实在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对他动心。

这个曾经她百般看不上,百般不乐意嫁的人,却居然花了不到一个月,便就叫她原本空荡荡的少女心事,如今满腹闲愁,梦着醒着全是他。

她想起他昨夜厮磨在自己耳边,说要生女儿的场景,脸上滚滚的热意袭来,忍不住要将自己再度埋入到被褥底下。

可是此时窗外适时的一声鸟叫,叫她清醒过来。

她扬长脖子,望着那半开的窗柩,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晃过。

她眼珠子转了转,立马转了个身闭上眼睛,试图假寐。

可是转身的一刹,她才意识到自己昨夜被折腾得到底有多厉害。

浑身四肢到如今都是疼的,不过只动了一下,便宛如有骨头散架,断裂,痛苦难当。

眼角忍不住挤出两滴泪花,适才所有的缱绻情意,在此刻都烟消云散。

她在心底里狠狠地咒骂着李怀叙,这回是真的不想见到他。

可那人回屋便回屋,回屋的同时,还带来一阵甜腻的香味。

公孙遥不消多动两下鼻子,便知道那是桂圆鸡蛋茶的味道。

她不知现下究竟是何时。昨夜被李怀叙急匆匆地抱回屋,连晚饭也没有用,如今天光又已明澈,不论何时,都可想而知她的肚子该有多饿。

“让我来瞧瞧醒了没。”

而李怀叙放下那碗鸡蛋茶在桌子上,便就自言自语地撩起床帐,过来查看她的情况。

美人背对着他,正呼吸平稳,睡颜乖巧。

脖子上和后背上,若隐若现,影影绰绰的,全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

他不禁莞尔,即便瞧出了她的装睡,也没有直接去拆穿她。

他先是假意上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有异样,才又伸手去探她的颈间。

他的手指胡乱挠动,没过一会儿,便叫公孙遥的脖子上泛起微微的痒意。

公孙遥实在没忍住,缩着脖子笑了起来。

只是一笑起来,她的四肢百骸又如同刚被人打过,叫她立时又皱起眉头。

这样又哭又笑的样子,实在搅得她心烦,她只能是气恼地喊着李怀叙的名字。

“就知道是醒了。”李怀叙得意地将她抱起,揽在自己怀中。

“再不起,我便要喊御医来了。”他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道,“马上又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一日总该用点东西的。”

“又要用晚饭了?”公孙遥听到这话,只觉得不可置信。

那她岂不是,睡了足足快一日?

“倒也没有那般夸张。”李怀叙道,“你忘了咱们昨夜是何时结束的了?”

他这是又想要提醒她,他昨夜威风凛凛,雄风不倒吗?

公孙遥不觉仰起脑袋,瞪了他一眼。

“你还有脸,你知不知道,我都有多疼?”

“知道。”李怀叙讨好地粘着她,从袖间掏出一瓶小小的药膏。

“这是我特地吩咐人去药铺买回来的,说是抹了就不疼了。”

抹了?

抹哪里?

公孙遥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李怀叙已经将那药膏沾了一点到自己的手上,而后,将手伸进了还半盖在她身上的被褥里。

她顿时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异样。

不是,谁告诉他是这里疼的?

她想叫他赶紧停下来,可是渐渐的,她发现那抹清凉,好像的确是叫她舒服了一点……

红着耳根等他弄完,她的脾气也莫名其妙消了不少。

“我饿了。”她靠在他怀里,又指示明确道。

“我知道。”李怀叙收好药膏,立马便喊人端水进来,洗净手,这才又任劳任怨地亲自把刚煮好的桂圆鸡蛋茶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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