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 / 2)
慌张地奔进办公室里向上级求证。
夏眠打完电话时,邵义也刚好从公安局里出来。她站定在他面前,对他说:“我该走了。”
邵义正在点烟,听到她说这句话,挑着眉在火光中看她:“去哪?”
“在这里找一间旅馆先住下,等警方的消息。”
夏眠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和无力,等,她只能等。
“你一个人,”邵义朝空气里吐了一口烟,上下打量她,“不安全。”
“你也有自己的事干,我总不能到哪里都跟着你。”夏眠以为他们就此分别,便道谢,“谢谢你今天救了我,还有带我来公安局。”
“就这样?”
“那你想……”
“来我朋友的旅馆住。”
夏眠淡笑了一下:“拉生意?”
邵义眯眼看着她身后,说:“差不多。”
刚好有牧民赶着马车经过,伸手勾住她书包的带子往他身旁一带,夏眠便踉跄着后退。
身后是大切诺基,邵义叼着烟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走,上车。”
夏眠:“别坑我去天价民宿。”
邵义:“你想多了。”
夏眠:“得有水洗澡。”
邵义:“那是旅馆不是帐篷。”
夏眠:“那得是热水。”
邵义:“……”
尽管她满嘴要求,可还是听话地上了车,任由邵义带她去未知的地方。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夏眠重见人烟,偶有牧人从车窗边经过。车道的一边是广阔无垠的田野和草原,一边是丛山峻岭,云雾缭绕于山腰。放眼望去,依山而建的房屋杂乱无章地立着,一砖一瓦都具有藏区的特色。蓝天白云山风劲吹下,各家屋顶的风马旗摇曳翻飞,风光无限旖旎。
邵义把车停在旅馆前,大切诺基旁有眼熟的红色悍马。
他陪同夏眠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果不其然在公共用餐区里看见陈飞旭和马菲。
“巧了。”陈飞旭走上前跟他们打招呼,但脸上少了嬉皮,或许今天上午的事情仍使他惊魂未定,他假情假意地询问:“你们当时去哪了?没事吧?”
夏眠说:“没事,但已经报警了。”
马菲问:“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当时那些男人拿着枪呢!”
夏眠不愿意透露太多:“有点复杂,牵连到你们了,抱歉。”
马菲不想惹事上身:“那群人还会再找回来吗?我告诉你啊,我们只是路上偶遇,完全不认识的,你要是惹到他们了可不关我们的事儿!”
夏眠拿好了房门的钥匙,面无表情地看马菲:“放心,没你们什么事。”
邵义在一旁看着马菲过河拆桥的嘴脸,心想夏眠应该十分后悔当初回应了他们的呼救。
暮色将近,夜色降临,夏眠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睁开眼,天花板在她眼中变得扭曲,艰难地起床时,听到楼下有各种各样的声音,乐器、歌曲、酒杯碰撞杂乱在一起,令她头脑轰鸣。
夏眠知道自己高反了。
她打开自己的背包,没有找到红景天,想起来最后的一点儿已经给了胡瑞敏。高氧水、百服宁和胶囊都在刚来藏区时被两位师兄服用。
高原昼夜温差大,七月的夜依旧冷,夏眠套上黑色的羽绒服,带上手机和现金准备去楼下买氧气瓶。她走得踉踉跄跄,见到墙壁上反射着七彩的霓虹灯,想起今天在前台看到的宣传,今晚的旅馆有酒吧派对。
走到一楼,吉他架子鼓的声音震耳欲聋,叫嚣着冲入夏眠的耳膜,她觉得有一把棍子在自己的脑袋里乱搅。
班戈比申扎热闹,旅馆老板年轻又时髦,会做生意,很多城市来的游客都在这儿下榻。舞池里人头攒动,男男女女随着音乐跳着舞,扭动着身体。
迷乱的灯光让夏眠辨不清方向,她看见旅馆的前台改造成了吧台,走过去想问酒保有没有氧气瓶,可酒保转身去调酒了,渐渐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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