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 / 2)
“你麻烦我的还少?”邵义咬着烟,“多这一件事也不多,少这一桩也不少。”
他按下按钮,风声呼呼拂过夏眠的头发,她的心也像是羽毛飘过,痒痒的。
她在这儿用的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闻起来有些劣质刺鼻,但久了之后,空气有一丝甜味。
邵义让她站在小板凳上,顺口一说:“你也太矮了。”
夏眠摸着手里的玉佩:“是你太高。”
“你多高?”
“一米六八。”
“看不出来。”
“……”
夏眠又问:“你呢?”
“没量过,一米八五左右。”
“我觉得不止,一米八八吧。”
邵义觉得她连读三个“ba”的同音字还挺可爱的,故意道:“什么?”
夏眠重复:“我觉得你应该有一米八八吧。”
“嗯,应该是。”他又无声地牵起了嘴角。
吹完头发,邵义给夏眠倒了一杯热水,看着她喝下去之后带她去药店买药。
店里很少有人卖夏眠想要的眼药水,店主要去仓库里取出来。
夏眠一转身,看见邵义掏出一枚硬币,一边站在药店里量身高体重的机器上一边塞硬币进去,随后机器大声地报数:“欢迎光临,您的身高是一米□□点六,您的体重是七十五公斤。”
邵义:“我长高了?”
夏眠:“……”
他给她一枚硬币:“你站上去试试。”
她飞快地拒绝:“我不要。”
邵义像拎小鸡一样抓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提上去,顺便塞了硬币。
机器:“欢迎光临,您的身高是一米六七点八,您的体重是五十点五公斤。”
邵义:“你谎报身高。”
夏眠:“……四舍五入不行吗。”
邵义:”这机器不量净身高,你还穿着鞋。”
夏眠:“那你也是穿鞋才有这么高。”
邵义:“减掉鞋我也有一米八八。”
夏眠:“……”
“姑娘,你的药好了。”
夏眠走去柜台拿药,懒得搭理他。
邵义仔细想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幼稚了。
他走到门口,一边抽烟一边等她。抬头望天,天色将晚,才意识到他们这么一折腾,已经快要到了傍晚。
还得在村子里等一等,等嘉吉大叔回来把玉石交给他……
邵义在想着事情,突感腰部一凉,夏眠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掀起了他后背的衣服。
“你干嘛?”
“你背后在渗血。”
夏眠眉头紧锁,她看到他后背触目惊心的伤痕在不停流血,血量不大,但是时间久了血色就渐渐透出深色的毛衣。
她想起他是护着自己逃离崩塌的山体滚在碎石上才受的伤,还有他搬运石头的双手……
夏眠立刻去抓邵义的双手,抱在怀里的中药都掉在地上。
果然,邵义的掌心有干涸的血迹,现在还有划痕渗出细微的血珠。
夏眠心中五味杂粮,她对邵义说:“找村医给你看看。”
他淡然道:“不打紧,吸根烟就好了。”
邵义说完后转身走出药店,他走了老远,也没有见到夏眠跟上来。
他低头看自己的掌心,又抹了抹后背,还真的有血,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疼,仿若是小打小闹的伤。
邵义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到夏眠小跑着出来,她怀里抱着一个大袋子。
邵义手里夹着烟,问:“又买了什么?”
“双氧水,跌打药,万花油,云南白药和绷带。”夏眠小心翼翼地推他的手肘,示意他往前走,“我回去给你包扎。”
两人回到房间后,夏眠开了屋里橙黄色的灯,打开瓶瓶罐罐,冲邵义道:“先脱衣服。”
邵义直直地看了她一会儿,她的眼睛像金色的琥珀,澄澈又清亮。
他直视她的眼睛,脱下了身上的毛衣。
夏眠上下扫了他两眼,他的身躯就像希腊雕塑一样,身段笔直,腹肌紧实,屋里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人鱼线深深的线条,没入他的腰部。
夏眠忍住不看了,拿起面前和双氧水绕到他的身后,站在小板凳上给他涂抹。
他伤痕密布,每一道都是狭长状,往外缓慢地渗血。
她心不在焉,以为在他身后看不到之前那般的风光,但这个男人有很好看的背肌,肩膀宽大伟岸,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放。
他修长的身躯适合被画进画里。
夏眠轻轻地问:“疼吗?”
她的气息洒在邵义的背部,他呼吸一紧,随后回答:“不疼。”
消毒后,夏眠给他涂了止血药。因为背部伤痕太多,用创可贴贴不实际,夏眠拿绷带在他身前绕了几圈给他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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