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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都深爱着她口中所谓的弟弟,突然恍然自己对他的企图与占有心是多么沉重,突然明白自己应该要跨出那一步,她也开始有勇气要往前,结果──他却退后到她再也碰不到的位置。
就在她偷偷从他家溜走,那夜过后,他们俩的世界彻底崩解。
──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唇一张一闔,仿佛失魂似的好半天都说不出任何话语。
正在与她对谈的老师面孔逐渐模糊,世界变成灰黑色调,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最后,她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两个字,「休学?」
她多么希望得到的答案否定的,结果却让她的心一沉。
「你不知道吗?」
「我完全不知道??」她的声音好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嗯,是这样啊?我还想说你们感情那么好,你应该会知道才特地找你过来,既然如此那就谢谢你了,还让你白跑一趟。」跟她说话的老师正是姚廷映的班导师,一知道连卓若南都不知道这件事,他显得有些沮丧。
卓若南仍站在原地,她的思绪太乱了,一时间吸收不了这个讯息,就像当机了,她整个人呆若木鸡。
「怎么了?」老师正要低头继续批改考卷,发现她没有动作,纳闷的仰起头,「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上课了。」
她垂下眼,将所有愁绪隐藏起来,声音带着疲惫:「老师??那我可以问你吗?」
「你说吧。」
搅动手指,不安的眼睛不停转动,喉咙吞嚥了一下,「他是什么时候跟老师说的?」
老师将笔抵在下巴,偏头思索。「并不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而是他的家人打电话过来告知这个消息的。」
「??什么?」
老师的眉头一锁,「并不是他个人意愿,因为我请他过来谈话,他的反应很淡定,只说一句话,表示他对家人的回应。」
她深呼吸,胸口的沉重感逐渐加深,「他说什么?」
「他说,就照他们的意愿走吧,他会休学回美国──对了,他这几天会请人来做退学的相关手续……」
脑袋就像被人开了一枪,耳膜胀痛,导致老师剩下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到。她的灵魂就像被抽走了,整个被掏空,只剩躯壳。
她从来没想过她会有失去他的一天。
社团教室从早上到傍晚一直都能听到近乎嘶吼的喝哈声,经过的人无不被声音所惊扰,好奇观看,就能发现一位少女满身是汗不断槌击沉甸甸的沙包。而,沙包被汗水弄得更加沉重,每一下的打击都让它的凹槽更深,若仔细看,会发现上头隐有血跡,那位绑着马尾的女孩则是绷起全身的肌肉,尤其是手臂,她每一下的攻击,都让她咬唇闷哼,就像是将全身的力气都发洩在那一拳上面。
身旁的社员被她的举动给吓到,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关颖,你是第一个来开社团教室门的人,你赶快告诉我社长怎么了?」李飘飘原本今天是请假的状态的,但一接到关颖的电话,她马上从出游的地方赶回来,一到教室就看到社员们露出不知所云的表情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她。
关颖是什么个性她再清楚不过了,就连真正发生急事她都是最淡定的那个,当语气稍微有点急切就知道出事了,尤其电话那端的她是多么无措。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来开门,谁知道社长也有钥匙,我一到现场就看到她在锻鍊了,我还想说她可能是在准备比赛,但我跟她说话她都不理我,就这样持续到现在。」
李飘飘英挺的眉毛耸起,她是个成熟内敛的女孩,她也是创设的元老之一,她与卓若南有别人所没有的革命情感,所以她不像其他人,只敢远远的看不敢贸然上前。
她拍了拍关颖微微颤抖的肩膀,略过她走向卓若南。一靠近她就闻到淡淡的铁锈味,她的眉心皱的更紧了。
深呼吸,再搓了搓出汗的手,她望着那孤傲的背影,下定决心似的点了点头后用力抱住她的肩膀,使力将她往后拉。
怀里的女孩像颗石头一样硬,她以为会被攻击,结果意外的是,卓若南一离开沙包,整个人就像没上发条的玩偶,双臂垂落在身侧,手背的关节佈满血丝,动也不动。
「你在干嘛啦,是要搞死自己是不是?」李飘飘一向有话直说,豪不讳言的骂她,将背对的她转向自己,一看到卓若南的脸,愤怒瞬间消失,那是多么无神的双眼,让人胆战心惊。
卓若南是个坚强到无坚不摧的女孩,还有点爱面子,但这次完全是没有保留的露出最脆弱的表情,彷彿什么都无所谓了。
「发生什么事了?」她扶着她走到椅子边,还必须以半强迫的方式让她坐下。她蹲下来,捧着卓若南惨白的脸颊,低语:「你怎么了?」
在看到李飘飘担忧的表情,本来无神的双眼慢慢恢復清澈。她摇摇头,扯开笑容,恢復成大家认识的她。「没事啊。」她环顾四周,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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