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死神竟如此之近(2 / 3)
两人不敢再回头,赶紧将手中的步枪扔在地上。
背后继续下达命令:“跪下,把手放头后。”
晨霖和朱铄只得照做,不敢有半点怠慢。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身后的人在移动,走到他们的身前。那是三个全副武装的突尼瓦士兵,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愤怒。面对着已经顶到眼前的枪口,晨霖和朱铄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你们这些混蛋玩意儿——”
“你们这群畜生——”
两个突尼瓦士兵端起手中的枪,将枪口分别顶在了晨霖和朱铄的头上。
“你们打算谁先来?”这几个字从第三个士兵口中说出来如同一句玩笑。
“随便,我是无所谓。”士兵将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朱铄感到,在这几个突尼瓦士兵身后的不远处,有两个影子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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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寒寺喆从爆炸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又过了几秒钟,他察觉到腿上的剧痛。渐渐的,四周尘埃落地,他才逐步搞清楚自身的境况。自己瘫坐在地上,双腿被崩塌的楼板压住,鲜血已经渗出与瓦砾尘土混在一起。
“你得出去。”那是小野花严肃的声音。
寒寺喆的身边是外侧承重墙,它的厚实和坚挺给他保留下一小块安全的三角区域,可此时这样的坚固实体上的条条裂纹却正在迅速扩大。
“你得赶紧出去。”
寒寺喆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他看到了那个值班小战士,努力伸出手晃动着那被完全埋在瓦砾下的身体,虽知道这样的举动是完全的徒劳。
“听到了没有,抓紧。”小野花一遍遍催促着。
“我知道,我知道。”寒寺喆那被烟尘呛着的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他仍然在盯着四周,希望发现些什么来增加自己的希望。他看到了,看到了门口,虽然大部分已被瓦砾填埋,但仍是完整的,仍留有一丝缝隙。
他向前伸出手臂,抠住那块楼板,努力向上抬起。楼板动了一下,但也仅仅是动了一下。他使出上半身全部肌肉,再次用力,可依旧收效甚微。
一阵浓烈的气味传过来,让寒寺喆剧烈咳嗽起来。煤气,餐厅的煤气管道必定已经破损。很快,这呛人的气体填满了整个空间。
“让我来。”
“什么?”寒寺喆看着手臂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它们向前伸去,再次抠住那块板子。他的手臂在加粗在充血,青筋一条条绽开,那如同即将爆裂的痛楚让寒寺喆大喊起来。但自己的手臂仍在继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在短短的一瞬间,楼板抬离了他的身体。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腿脚也抓住这短短的一瞬间,从废墟下抽了出来。
“快点,快点站起来。”失血并不算太多,腿脚看上去没有大碍。寒寺喆没有精力去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更无从在意自己各处的疼痛,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往门口跑去。但这根本不可能,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都在模糊,他想去抓住什么却扑了一空,身体重重摔回到地上。再次尝试站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皮已睁不开。煤气中毒,混合气体中的一氧化碳总是更容易和血红蛋白结合而抢走氧气的机会。他的精神开始游离,如同酩酊大醉一般,不知道要飘向何方。
“你不能死。”那坚定的呐喊声仍在他耳边,比任何时候都更为清晰,但对他这渐渐失去功能的大脑来说,自己的身体却已经算是身外之物,无法再被指挥和操作。
“啊——”那是小野花焦急的吼叫,寒寺喆却只能如旁观者般看着自己逐渐朦胧的身躯。但他站了起来,或者是说他的身体站了起来。然后是再次跌倒。这一次,他的身体不再进行抬高重心的无谓尝试,只用四肢拼命往出口爬去,双手胡乱抓扯着挡在前方的碎石。一个刚好能钻出去的洞口被挖出来,他的身体连滚带爬从洞中挤出去。最后几步,只差最后几步,前方已经畅通无阻。他的身体再一次尝试站起来,奔跑起来,远离这座也许即将二次爆炸的破败建筑,跑向开阔的马路。
寒寺喆的精神仍在游离,彻底忘记了自己还存在一具身体,更不知道此时肉体的伤痛,但所有的感觉和所有的记忆却混杂在了一起,包括那些曾经遗忘掉的记忆,包括那些记忆中黑洞和悬崖的本来面目。他记得自己喝醉了,大脑如此时完全一样,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局外人,软软绵绵,任何的感觉都像隔着一层海绵。他理应忘不了那天的一切。
那时的天很亮,那种蓝紫色的亮,但却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刻,聚会刚刚结束。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楼后的安静小巷里,也记不清是谁为了送谁或为了陪谁,只知道他的旁边是石莉安和墨语旭两个人,三个人东倒西歪。不,石莉安应该还算是清醒,她喝得比较少。三个人好像是在说笑,或者仍延续着聚会上的话题,又或者在谈论些其他的东西,他记不清楚了。不知不觉,寒寺喆与他们拉开了两三步,他想要呕吐,倚在了墙边。
“啊!不要,放开我,不要——”
寒寺喆闻声转过身,看到墨语旭正将石莉安挤到墙角并强吻她。石莉安的挣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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