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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致绍尔凯尔 (完)(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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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焰火交织着冰霜,错落的雷光交替着狂风。

顿时间,中央骑士殿内的圆形斗技场,彷彿成了绚烂光幕涌动的舞台。各路好手使出浑身解数,然而最终,仍是败在一道玉白的光芒之下。

炫目的光芒停歇了。斗技场再次恢復了平静。

四周静默无声,只是愣愣地望着仍然佇立中央的金发少年。少年冷蓝的目光一扫向司令台,台上的裁判,才恍如大梦初醒。

「……呃,本次、本次骑士决赛的加码挑战赛,仍由卫冕者,佐恩穆雷默斯伊森司团长大人,获胜!」

佐恩又赢了。

他一如既往走向室内休息,房间内,一张靠窗的白色木桌、一张白色木椅,白色的窗帘垂桌边,依着微亮的阳光。他走到桌边,退去身上的骑士服外套,卸下了腰间的佩剑,一身疲惫地坐到窗边。

他慵懒地托着腮,闭上双眼,任思绪畅游。疲惫几乎带走了他的意识……

喀。

佐恩缓缓睁眼,看见眼前的桌面,多了一杯色泽饱满、香气浓郁的红茶。他抬起目光,看见了眼前的少女,朝他递出了一条毛巾。

「挪。」少女又将毛巾递得更近了些。

「谢谢。」佐恩接下毛巾,有些懒散地,擦了擦前额细密的汗珠,松开了扣紧的前襟,拆掉了束缚的袖口。然后,他宛如放空一般地后倾,呆愣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懒散鬼,你在干嘛?」听见少女的声音后,佐恩手中的毛巾突然被抽离。

他睁了下眼,只见少女拿起毛巾,接下来便是一阵粗鲁又疼痛的擦拭,惹得佐恩忍不住大叫。

「……你到底是……在干嘛?够了,莱儿!」

「你才在干嘛吧?」莱緹顿了一下,没有停下动作。「刚从斗技场回来,全身那么脏那么臭,竟然这样直接躺在沙发上……还有,你现在是怎样?骑士竞赛,参加得一次比一次勤,几乎每天都在打架。而且还是挨打的。」

「我才没有挨打。我赢了。」

莱緹挑了下眉。「在我看来,就是挨打。各个骑士上场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结果,一介骑士团长,朴实无华地在场上毫无存在感,用刀子跟拳头硬打。」

佐恩望着她,短促一笑,嘀咕起来。「……果然,艾洛已经警告过我了。」

「警告什么?」

「『莱緹姐很嘮叨!』这件事情。」

「这傢伙……」莱緹一把拉起了佐恩的衣领。「不管了,现在你不管怎样,都给我好好想想。现在传闻都出来了,说伊森司公爵拒绝了与欧珀罗德家族的婚事,还说之前跟埃维斯菲特的婚事是阴谋论。」

「哦,那件事……」佐恩淡淡回应,好似与他无关。

「你已经是公爵了,有自觉一点吧。」

……是啊,已经成年并继承公爵之位,常常与贵族小姐来往,却三番两次拒绝或是反悔婚约,这样一来,旁人会怎么想呢?

「或者是,诚实一点。」

莱緹的话,让佐恩讶异地抬眼。她说,诚实?

他并不是不懂莱緹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已经持续这样很长的时间,长到这一切几乎都已成习惯。

每天下午他都会经过宅邸南方的客房,在房外驻足很久很久,他会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想着里头会不会还有她的足跡?却又相当担心,自己会不会只因她的一丝气味便不能自己。

接着每天又像买醉一般,对骑士进行特训,或是参加比武大赛,把自己打到完全没有力气,倒头就睡……这样,他才不会想太多有的没的。才不会想起他们曾经在房间共舞过、她曾经脆弱地哭泣过、他曾经在她面前软弱地倾诉过……

佐恩知道,时间没有冲淡一切。

不可能不去想她,只要看见窗外那永恆不凋的茉莉花,他便会想起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曾经,好几次,他都想命人将外头的茉莉灌木清除殆尽,但是,每当他想起『那会不会是她留下唯一的足跡』时,他便又会感到不捨。

佐恩拉回了思绪,回到这明亮的房内。他望着同是在东方出生的莱緹,她与海露德有着许多共同的回忆,但是她为什么……不回去?

「你……」

叩叩——

佐恩才开口,门外的敲门声响起了。

「请进吧。」

门缓缓开啟,门外的人正是佐恩的副官,罗格纳伦尤赫洛西。「团长大人,今天的骑士训练……」

「啊,取消了。」

罗格一愣,一旁的莱緹也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只见佐恩扣起了前襟的衣领,以及手袖的袖口,披上了骑士服的外衣,束上配剑,一套流畅的动作完成后,他超门口走去。

罗格又开口了。「……这样的话,还有一件事,最近的特训似乎让骑士受了不少伤,如果说继续这样下去……」

来到罗格面前,佐恩停下了脚步。「意思是,穆雷默斯式的训练太cao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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