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 / 3)
…”
“虽说陛下在娘娘跟前总是习惯让步,可臣女也盼着娘娘能够多加体谅他。”
话落,她立马双膝跪地,叩了个首:“臣女自知多嘴,还请娘娘恕罪。”
“你确实多嘴。”微愠的男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蒋琬琰一抬头,便看见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背倚着门框,面色冷戾的唐琛。
作者有话要说:
唐琛:朕跟晏晏的私事,不容任何人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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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前尘
蒋琬琰鲜少看见唐琛这副怒极的模样,仿佛浑身上下都带着刺儿,一碰就痛。他快步走到纪华琅的身边,语气里难以抑制的涌动着火气:“出去。”
纪华琅自知逾越了分寸,没敢多留,当即依言退下。
屋内一下子仅剩两人,四周围的空气安静得让人心生惶恐。
蒋琬琰不开口的原因是,她虽然能够明白纪氏想要劝和的用心。但自己和丈夫的矛盾,却要别人来指手画脚,就实在有些恼人了。
而唐琛不肯说话,则是因为方才那公然扒开他内心的举动,让他感觉受到了狠狠地侵犯,情绪上难免别扭。
双方沉默良久后,倒难得由蒋琬琰先打破僵局,“陛下。”
“怎么不唤朕的名字了?”说完,却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应。
正当唐琛以为将要陷入另一阵尴尬的时候,蒋琬琰突然开口问道:“纪小姐好似很了解陛下?连臣妾都愧不能及。”
闻言,唐琛身子微微后仰,大手无奈地扶住额头,道:“朕待华琅确实不同一般,但这都是因为——她过去曾与唐珷有过一段感情。”
话落,却换蒋琬琰愣住了。尽管业朝民风开放,也断断不能接受婚前交往又分手这种有损清白的事情。
她虽没有窥探旁人隐私的嗜好,却也忍不住疑问出声:“那后来是为什么分开的?”
“是唐珷先提的,至于原因么……”唐琛幽深的黑眸一凝,语气冷冽:“当时华琅都已经说不追究了,朕也不好多问。”
话虽如此,但唐琛仍然清楚记得那会儿,纪华琅眼眶里的眼中噙着泪水,欲掉不掉的模样。
“他若舍得伤我,便是不爱我,即使说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都不会改变他决定离开我的事实,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卑微地,再去求个理由呢?”
她的声音很轻、很慢,说到最后似有哽咽。
唐琛不敢笃定,若是唐珷亲眼看见自己认真爱过的女人,委屈成这般模样,内心会不会有所后悔。但倘若相同的情境,发生在他与蒋琬琰之间——
唐琛光是想像,蒋琬琰因为不敢放声哭泣,硬是憋红双眼的样子。他这心里就像被刀剜了似的,连呼吸都会牵动椎心刺骨的痛。
他思绪正飘忽着,却一下子听见蒋琬琰低声嗔道:“都怪陛下从来不告诉臣妾以前的事儿,才叫人平白笑话了。”
“还有熙妃娘娘。”她撒娇般地挽住唐琛的手臂,然后将头枕在他宽阔的肩膀蹭了蹭。“明明是臣妾至亲的婆母,臣妾却对她的事情半点不了解,岂不是成了不孝的媳妇么?”
唐琛侧过头,看向紧紧依偎在自己身旁的人儿。
他家晏晏明显为纪华琅的挑拨,感到了介怀。但她却没有因此丧失对感情的信任,反倒用这种半是嗔怪,半是玩笑的口吻来问话。
当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唐琛沉默良久后,缓缓启唇说道:“其实,朕对你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若你愿意听,朕便一件一件细细说与你。”
蒋琬琰露出耳朵,摆了个放松的姿势聆听。
唐琛见状,依旧温柔的语气里却带了几分犹疑:“晏晏,若是朕的过去……甚至朕这个人,不如你所想像的那么光彩,你可会在意?”
“当然是在意的。否则,臣妾也用不着绕这么多弯子来问。”
说完,蒋琬琰主动牵起唐琛的手,与他十指交扣。“虽然让臣妾动心的,是现在的陛下,但却是那些不可抹灭的经历形成了如今的您。”
蒋琬琰深深吸上一口气,而后缓慢地道出,她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情话。 “我爱你,也会尝试爱你的过去。”
唐琛心头一热,紧绷的神经顿时断裂,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亦随之溃堤。当下,他只顾得了转身,将她牢牢地拥入怀中。
这个时刻,唐琛不再自称为朕,而是短暂地放下作为皇帝的责任与压力,只专注于当她一人的夫君。
“我母妃在进宫前,曾与方旭之有过逾越师徒之伦的感情。”
仅仅是个开头,已经足够震慑人的心灵。
蒋琬琰登时明白,唐琛为何总是对往事避而不谈。因为每当他张口提起,就会迫使他再度掀起那段不堪的过往,每每都是伤害。
唐琛内心应当是非常牴触的,但他却以一种异常平淡的语调说着话儿,仿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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