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吸血鬼的职业生涯_40(2 / 3)
诫,男子汉大丈夫,要有主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总是笑眯眯的点头,然后过得随波逐流。我讨厌选择,与得失无关,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做错,很多时候,后果往往不会在你的一个举动后立刻显现出来,在等待的时间里我便常常提心吊胆,唯恐就此错过一个正确的决定。可这样子的优柔寡断自己又不能接受,于是就养成了完全靠反射来应对突发状况的习惯。
银针飞出来时,我几乎是本能的挡在了瑞的身前,拉着瑞瞬移的同时不忘传音告诉死人类,有杀手在他背后偷袭。我想他一回头就能看到那把枪的枪口,只需要意念一动,子弹就不会射中他,当然被我挡住的瑞也会没事,这样,我就不用做决定了,也不必面对可能发生的错误。
但我忘了当我瞬移挡在瑞的面前时,这就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而任何的决定,都会有一个结果。
银针的速度非常快,如果要形容,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比子弹的速度要快过几倍,所以即使瑞发现了不对要拖着我移开,也是完全来不及的,我到这时才知道,当时追着莫里四处跑的那把绣花针真的不过是儿戏的闹着玩。
奇怪的是此刻在这样快的速度下,那把银针却还是没有射中挡在瑞身前的我,这和我拖着瑞瞬移了几米无关,在移动前,我可以感觉得到银针飞来的风声,只是这把针却在距离我左胸不到一公分处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没有往前飞,而是受重力影响,落到了地上。在针快落地的时候,我和瑞才移了开去,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
银针离我们很近,所以我清晰的听到了它们落到水泥地上清脆的响声,但我没有听到枪声,装了灭音器的枪管射出的子弹隔了那么远我是听不到的。抬起头,我看到死人类的衣服上缓缓被某种红色液体染红,那是靠近心脏的部位。在他旁边的fbi局长已经倒了下去,死人类却还是安然从容的站着,隔着喧嚣,远远的,嘴唇无声的动了动,对我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所有的军队都需要一个统帅,所以每本兵书上都写着擒贼先擒王,fbi局长的被刺使局势在片刻间被扭转了过来,各国的士兵依旧尽忠职守的站在重型武器旁待命,广场上要决定离去的非人族们,要走的已经瞬移的差不多,地上有不少逃亡失败的尸体和混乱中被杀死的士兵,剩下的决定留下面对的都安静了下来。
那头忙着捉拿刺客,向美国总统报告事态,这头寂静的广场里却不合时宜的飘起了一阵歌声。歌声空灵优美,响遏行云,从湖绿色长发的娇媚女子口中流泻而出,清如山泉,彷佛春日里花丛中穿梭而过的香风,带着无限的缠绵之意,女子的神情自在而雍容,纤长的五指在发丝间舞动,竟是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状况中,慵自梳头唱歌。
广场外的士兵被这诡异绮丽的景象迷住,一时间目瞪口呆。那女子有着水一般的妩媚神情,却丝毫没有海洋汹涌的气息,我不由的看向瑞,“那是谁?”
“罗蕾莱。”瑞简洁的回答我,我当时拖着他瞬移时抓住了他的手臂,此刻他反握住我的手,不知为什么,此刻他的手竟在微微发抖。
我对着名的莱茵女妖罗蕾莱并不陌生,欧洲流传了无数关于她的传说,有一首着名的圆舞曲就叫《女妖与莱茵河》,塞壬因为在海上兴风作浪引诱船只触礁而被记载于希腊神话,罗蕾莱则以同样的方式使她的歌声闻名欧洲。
月圆祭头天夜里我见到过海上女妖塞壬,此刻她就站在了罗蕾莱的不远处,和着莱茵女妖歌声的节奏,唱起了完全不同的另一首歌,却奇异的没有打破罗蕾莱的旋律,反倒是大海最深沉的呼吸脉动,成就了莱茵河小调的伴奏。
两个姿容娇媚的女子唱着不属于人间的天籁,士兵将官们在不知不觉中,已是听得如痴如醉,手中的枪放了下来,激光束被关闭,炮弹退出炮口滑落在地上,刚才的军容整肃竟变成了此刻的席地而坐。
我穿过无数的尸体和显然中了女妖催眠术傻乎乎呆坐的士兵,走向倒在地上的死人类,中途碰上小道士,他不发一语的跟在我后面,刚才遍寻不着的风无痕此刻凭着她医者的本能站在了死人类旁边,看到我们走过来,她无声的对我摇摇头。
小道士握住死人类的手,他的身上还残留了微弱的凤凰一族的气息,但已经足够发挥功效,死人类在淡淡的檀香中睁开眼,看到我,无声的笑了笑,仍然是我平常上班时看到的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
那时对着他的嬉皮笑脸常常抱以警惕,此时此刻看到他熟悉的笑容,我却忍不住落下泪来。我确信他听到了我的示警,只是在快要回头的刹那,他猜到了我的举动,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收回快速移动的银针上,来不及回头,如果他当时回头,只要他当时回头,一定躲得过那颗子弹。
“为什么?”我之前并不知道银针的速度会比子弹快几倍,完全可以在穿过我的身体后射中瑞,但我想死人类是知道的,这样的速度本身就贯彻了他最为集中专注的意志,他是下定决心要置瑞于死地的,为什么在那比弹指更短的时间里偏又改变了决定?
死人类显然知道我问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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