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2 / 3)
款睡衣的我俩依偎在一起,沉浸在清晨的美好里。拥有彼此的幸福里。
如金童所愿,我给她做了早餐。她吃得很开心。一碗面,对着我尽是笑。我感觉自己的目光开始将金童放大,放大她远山的眉黛,漆黑的睫毛,灵动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以及那让我垂涎欲滴的红唇。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感受到了金童诱人的美。为什么这么多男生喜欢美丽的女生。她们的存在,就是眼睛的福利,心头的甜酱。
“云朵,你怎么不吃?”金童看着我,单纯的看着我。
我神思一晃,回过来看自己的碗,面已经被我搅成遭了,如同我此刻的脑袋,此刻的心。从什么时候起,我眼里的金童开始不一样了?每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每一次费尽心思的体贴,每一个温柔注视的目光,每一个单纯明媚的笑容,每一声饱含真情的呼唤。。。一次又一次,看似机械的叠加,却让我慢慢沉醉其中。每当我居安思危,幻想着没了金童时,我该是多么的寂寞,寂寞到一碗面,都无法自己再一个人吃下去。
我抬起头,一如既往的看向金童,一如既往的笑着:“不是很饿。”其实,嘴角挂着的不只是幸福,还有些悲伤。
以至于金童再提教我跳舞的事,我拒绝了:“算了算了,我还是追剧好了。对了,这周的还没有看。”为了表现我的激动,刻意跑快了些,在沙发上占领有利的位置,端起平板。
金童也不强求,坐在另一头,也拿起自己的资料开始看。她修长的腿搭在茶几上,手指托着资料,眼睛盯着资料,另一只手搭在沙发边,撑着脑袋。周末,她用手随意扎了个马尾,散落了些出来,却美得自然。我透过平板的边沿偷偷地打量着。心里很庆幸自己能有自知之明的悬崖勒马,不然梦境化为现实,我不光是打自己两拳这么简单了。金童待我如此之好,我岂能有非分之想,更不能玷污了冷月的清辉。
从昨天的梦到今天的偷窥,我都为自己污秽的潜意识感到无地自容。我十分愧疚的收回自己依恋的目光,把自己藏在平板下,肆无忌惮伸长的脚也乖乖的收了回来,缩在沙发角,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盆友,被罚站角落。
我在脑子里警醒自己,不能对金童起坏心思,一丝丝都不能。我在平板后面认真反思着自己的胡思乱想,严肃的拨乱反正,立下了真心交友的几点要素:作为我的挚友,我要竭尽全力去保护她的一切,更要维护好我们纯真的友谊,不能将它玷辱了,伤了金童的心。
正在我一丝不苟的开着闷声自我批评大会时,金童踢了我一脚。我将平板往下移,看着她慢慢的出现在我的眼里,虽然心还有些悸动,但是我能控制了。我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你在看什么?我也要看。”说着,金童就将手中的资料往茶几上一丢,就开始向我进攻。
我避如蛇蝎般的蹦下沙发,让金童扑了个空。她惊诧的看着我。我连眨了几眼,干脆丢盔弃甲,把平板扔给金童,慌张着:“你先看,我去弄点水果。”胡乱扯了个谎,就匆忙逃离。
厨房,我打开冰箱,站在冰箱前,希望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能让自己冷静点,莫小题大做,莫惊慌失措。以金童的聪明劲很快就会识破我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一头居心叵测的狼。到时候丢脸都丢回老家了,还会被盛怒之下的金童扫地出门。想想这么冷的天,孤零零一个人,拖着个行李箱在异乡流浪街头,真可怜。为了不让自己这么可怜,我得镇静,镇静。
客厅:
“这几天的马尔代夫天气还好吧?”金夫人依旧端庄的坐在一边。
“嗯,阳光充足,要不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去那里度假?”白静高兴的提议着。
“今年过年,郑老准备邀请我们去瑞士玩几天。”金夫人浅浅一笑。
“那更好。听说郑老在瑞士的别墅挺大的。”白静已然明白金夫人的意思,“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带金童一起去?”
“金童也想去?”金夫人将难题抛给了白静自己解决。
“当然。她给我说过几次,有时间就想去瑞士。”白静笑得合不拢嘴。
“既然她想去,就让她跟我们一道,金玉有个妹妹陪,也不无聊。”金夫人最满意白静的识时务。所以才会让她当金家的寄居蟹。
白静听了,喜笑颜开。
金童的日记节选:
不知道怎么了,难道是我的心思被她发现了,她躲避的行为,回避的眼神,太刻意了。她不用说一个字,就那避讳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我:别碰我,怪物,恶心。我感觉心突然裂了。在她眼前无地自容,在她眼里自惭形秽。我已经没有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了吗?我感觉自己精心堆砌的世界摇摇欲坠。这一塌,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再重砌这个世界。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脆弱的时候。第一次接收到她反感的信号,我连争取的勇气都不敢奢望了。难道我要举步不前,整天守着她,饮鸩止渴,才能维系当下不捅破篓子的局面。放弃?即便是她让我放弃,我也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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