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活(1 / 3)
我发现金童身子有些重心不稳,赶紧搀扶着弱成柳条的她。肌肤相亲,我可以明确的感受到金童的身子在微颤,好似无依无靠的柳絮。她向我靠来,我已经无暇顾忌白静,揽着金童往旁边的沙发上走,将她扶坐。看到被扇红的脸颊,我的心揪扯着。金童靠着沙发,两只手扶着头,似乎有些隐隐作痛,我心里焦急着:“金童,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只听见身后的白静高调着气哼了一声,然后冷冰冰的抛了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没用的废物。”
我感觉心脏好似一把利刃穿刺而过,最终钉在了金童的身上。我猛地转过去,对着趾高气扬的白静就开炮了:“阿姨,她是你的女儿。”我真没想到,白静对金童可以诋毁到这种程度。
白静却不以为然,一双冷眼藐视着我:“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管,你个不知道来路的野丫头,立马从我家滚出去。”铿锵有力的说完,她修长的手臂坚毅的指向门口。
我气得头顶冒烟,挺直了腰背也倨傲了起来:“我和金童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她的家,就是我的家。”
“呵,呵呵。”白静交叉着手指,不屑一顾的轻贱着我,“两百万不够?那再加五百万?这些钱,够你回老家挥霍了。”
我收敛怒气,淡定着:“不好意思,你上次走得急,支票都忘了拿回去。”我摸了下口袋,“今天我走得急,也忘了带。下次,我再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白静勃然大怒,气冲冲的走上来,伸手就是雷霆一掌,嘴里还叫嚣着:“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也配跟我叫板。目无尊长,毫无家教。”我没有逃避,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几日不见,她的气力只增不减,我的脸颊被打偏了,瞬间烧了起来,嘴里也漫起了铁锈味。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什么都没有讨到的白静在我俩身上看来看去,心头始终还有一口气,愤愤不平的冲我们俩哼了一声,然后扭身离开:“你别高兴得太早,看我怎么收拾你。”尖锐又急促的高跟鞋声音在耳边渐行渐远。
心烦意乱的我用柔软的舌头碰了碰嘴角,扯着心疼,一偏头正好能看到还抱着头闭着眼隐忍的金童。我心一急就想张口,嘴角一阵疼,干脆走上去,准备查看金童是伤势。不料,金童突然睁开了迷茫又慌乱的眼,揉着头挣扎的坐直了,轻柔的喊了声:“云朵。”
我感觉这声近在咫尺的呼唤好似来自很远远的时空。我等这一声,等了太久,太久。大喜过望的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抿紧嘴唇,眼框瞬间被幸福又心酸的泪水包裹,然后任它们静静流淌,抚平我这几个月的伤痛、隐忍,坚持。我看着眉头紧锁的金童放下了手,坚定执着的看着我,然后站起来向我坚定不移地走来。心海滔天翻腾的我看着金童俯身把已经泪雨梨花的我一把揽入怀里,在我的耳边慢慢疼惜地说着:“对不起,让你一个人了。”
我刚才抿着的嘴一下子裂了条缝,委屈如泄洪一般伴着哭声倾泻而出。紧紧地抱着金童,眼泪鼻涕把她的衣服已经浸湿了一大片,我哽咽着想:这,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哭够了,可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子。我就这般狼狈的模样看着笑脸盈盈的金童,捧着她的脸急切的问着:“你都记起来了。”
金童用指腹轻轻地擦开我的泪,眼里是道不尽的怜爱:“嗯,十天之约,我爽约了。”
爽约,金童爽的岂止是十天之约。我哇的一声又扑进金童的怀里放声大哭,就像一个迷路的小朋友终于被家人找到了。这大半年的委屈、苦楚、心衰,统统随着我止不住也不想止的泪水往外流。我的金童,完完整整的金童,终于回来了。
“好了好了。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金童抱着我,顺着我的脊背安抚着。
我抬头冲着金童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质问了:“你可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可知道,我些日子,我都承受了什么?你可知道,我们差点就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了。我真的恨你恨你恨你。”抱怨还不够,我直接用自己的小拳头如狂风小雨般砸向金童的心口。这个爽约之徒,这个言而无信之人,不应该这么轻易就原谅了。
金童拉住我的手腕,新月般的嘴角和眉眼透着不容置疑的真挚:“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识人不善,让你白白遭受了不少委屈。”
我憋着嘴还是投入了金童的怀抱将她环住。虽说我的委屈三天三夜也讲不完,金童的过失跪键盘跪榴莲跪搓衣板都不足以抹去。但最后,金童还是不计后果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我。我们的爱,不山崩不地裂,只求携手到白头,从一而终。我吸了下鼻子:“你知道就好。”
“以后不会了。”金童紧紧地搂住我。
我抬头看着金童泛红的脸颊:“还疼吗?”
金童裂开嘴笑了:“你的疼吗?”
我这才记起,自己也被扇了一巴掌,嘟着嘴:“疼,很疼,都疼到心里去了。”
金童撇下嘴愧疚着:“对不起,我妈打人就喜欢扇嘴巴子。”
“我知道,还特别疼。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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