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向影帝_5(1 / 2)
两步并一步跨上楼梯,吕品美颠颠地就要去敲书房的门,却在即将敲响之前发觉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念台词的声音,也没有念不下来台词泄愤大叫的吼声。
他有点怵头,迟疑又迟疑,轻轻叩响了木门。
“进。”非常平静且祥和的声音,吕品暂且放了放心,伸手推开了门。
周且听还像他离开时那样坐在桌前翻看着剧本,除了一瓶啤酒空空荡荡之外,这张大家来找茬的图片已经和之前那张没有任何不同了。
吕品对周且听准备试镜的方式有些不能接受,但他大约可以确定这人之前的大半个小时的确是在用心研究剧本,只是……呃,比较不留痕迹。
他直觉认定周且听的酒量不可估摸,而且这人看上去挺嗜酒的,入住才刚刚一天,冰箱里的啤酒已经被他扫荡近半了。
“饭好了?”男人放下台词本问。
“哦,好了的。你下楼吃饭么?”
周且听将剧本合上,把酒瓶放在上面轻轻压好,起身道:“我饿了。”
一听这话吕品顿时又变成了打鸡血状态,一路把他迎下了楼,在注意到周且听看那一桌子菜发光的眼神后更是激动地溢于言表,十分狗腿地为他拉开椅子,倒好红酒。
周且听随意尝了一口,点头赞许,“你手艺真好。唐人街的餐馆掌勺也没你做的菜好吃。”
吕品的小狗尾巴立刻翘上了天。
“你这么好的厨艺,不去做厨师来当助理干嘛?”周且听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询问,只看他满嘴油光,表情也生动不少。
吕品满足中带点感慨,幽幽道:“厨房油烟味太重了,我居家做做饭还好,在后厨那种地方会受不了的。”
周且听听了觉得这人过得还挺细腻,难得露了个浅浅的笑容,“你这么爱干净,比我讲究多了。”
吕品有点小得意地扬了扬头,他觉得借由这顿饭和周且听的关系似乎近了一些,话题也多了起来。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琐事,窗外夜幕将至,万家灯火点点聚集,这间公寓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温馨时刻。
吕品觉得周且听不像负责发他工资的上司,虽然这人看上去冰冰凉凉的,其实挺让人感到可靠,更像是……哥哥。
这个圈子里难得朋友,他想要和周且听做朋友,这对于艺人与助理的这种亲近关系来说的确是个好现象。
虽然以吕品的性格不到某个特殊的时刻他绝不会轻易向周且听表露自己的这个想法,但现在这样融洽放松地氛围却是在场的两个人都能直观感受到的。
周且听随意地举着酒杯,望向窗外万家灯火,鼻尖飘散开家常饭的香气,心中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宁静。无论是在英国最近的这两年还是来中国之后这短短的半个月,他已经很难去为自己争取到一方天地,供自几来安安静静地喝杯酒,就着月色读一夜的剧本了。
平淡祥和的生活似乎已经离他越发遥远,而他唯有被迫接受。
试镜日来得很快,周日的那天清晨日光还熹微着,吕品就已经拎着一袋子鸡蛋叩响了周且听家赖床的门。
男人的睡眠质量并不好,所以难免有些起床气。吕品按了将近五分钟的门铃终于把周且听叫起来开门,然而他一进门就看到半跃式的公寓楼梯下面躺着一只不知何去何从的枕头。
吕品惊慌得抬头看了看楼梯后大开的卧房门,再粗糙业余地计算了一下从那间房的床上需要多大力气才能把枕头扔下楼,最后打了个小小的哆嗦不再紧跟面前穿着睡衣无比疲软不爽的周且听。
老虎的尾巴毛很多,哪根被摸了都是非死即残还牵连无故的爆发。
吕品觉得周且听之前表现出的那样顺从那样好养,完全是因为跟自己还不熟啊。昨天动了他气冲冲,前天换了他的洗发露他也气冲冲,这人完全是省略了对自己逆鳞的说明,直接精简为无预告模式的动怒啊。倘若自己不是长了这样一幅柔弱的体格,估计他早就毫无顾忌地动粗了吧……
当然说动粗还是言重了,不过周且听倒是的确如他之前给吕品打的预防针一样不好相处,具体体现在强求所有人做他肚子里的蛔虫,强求所有人通过语言之外的一切介质知晓他的习惯与底线,以及强迫所有人必须做到之前两点。做不到就是拿起某某物摔摔摔,或者像大部分时候一样脸一拉,分分钟眼神瞪死你气场冻掉你。
吕品当真欲哭无泪,他也不想这么大早过来扰人清梦啊,可是这么重要的日子让他纵容周且听睡懒觉他做不到哇。
小助理苦着一张小脸战战兢兢地煎着鸡蛋,时不时小眼神飘飘忽忽瞄向身后坐在餐桌前对着假花发呆打盹的周且听,连句到嘴边好久的准备好了没他都不敢问。
之前公司要给他配个经纪人,结果这人居然跟经理说,他不需要什么经纪人,他愿意干嘛自己决定,不需要别人安排,还说自己有个助理就够了,还表示会让助理平时多读点经纪人的专业书。经理那叫一个苦口婆心地劝啊,软硬兼施连说软话带威胁的,吕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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