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21(4 / 5)
阑瞟见她出门,心神不由自主被分走了一分。
见他未说下去,傅灵立刻道:“谢钦使到底在说什么?黄庭之名我听说过,可什么图稿,什么假山内的玄机,我全然不知,伯府的假山,我进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是在伯府之内,我才不觉害怕,并且……”
她语气一定,反问道:“我姐姐虽是被冤枉得坏了名声,可一来,我并不知真相,二来,她如今在族地好好的,我何必为了这桩旧事而杀人呢?”
她苦笑道,“我自己也将定亲,我有大好的人生,何必让自己的手沾上血腥?我也从不知晓薛铭和崔婉的丑事,便是我姐姐,也从未对我提起过船宴上的异样。”
谢星阑目光微利,“你姐姐在族地过得好吗?若是好,为何你们从来不通书信?府内下人也从不知她近况?”
傅灵面上一派镇定,“我姐姐在老家嫁给了一个书生,虽然不比嫁给京城贵公子荣华富贵,但他们夫妻和美,我姐姐心满意足,不通书信也只是因为路途遥远,多有不便。”
谢星阑看向傅仲明,“傅大人,傅灵说的是真的吗?”
傅仲明的表情远没有傅灵轻松,但他点头,“不错,珍儿在族地过的极好,府内人不知,也只是因为……当年那件事闹得她名声不好,我们多有忌讳罢了。”
众人注视之下,傅灵耸了耸肩,表情自在坦然,仿佛看她的人越多,她越是从容不迫,她甚至露出欣慰的神色,“看,我根本没理由为了姐姐杀人,她如今与姐夫夫妻情深——”
“她哪来的夫妻情深?”
傅灵欣然愉快的话音被打断,秦缨神色沉重地进了厅门,她走得悄无声息,进来时,目光却似一把利刃,锐利而寒凉,她盯着傅灵,“难不成你们为她结了阴婚?”
她这悚然之语令大家一阵错愕,谢星阑也问到:“这是何意?”
秦缨深吸口气,“他们父女在撒谎,傅珍根本没有回族地,她死在了两年前的七夕节夜里。”
真凶
堂中众人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秦璋忍不住问:“缨缨,你说傅珍早就死了?”
秦缨点头,又与谢星阑对视一眼, 她的话旁人半信半疑,但谢星阑知道她是如何尽心尽力破案, 他立刻问:“如何查出来的?”
秦缨道:“此前我们便说过,傅灵行凶的动机,若是傅珍没了名声后离开京城, 从而毁了一辈子,也可算勉强说得过去, 既是勉强, 那总是不够力度, 而她刚才自己也说了, 没必要为了这个杀人,可如果傅珍不止是过得不好呢?”
“昨日我去傅家,发现他们府中有口井在两年前无故而封, 又听三小姐傅媛说傅灵烧园子晦气,还说要去向傅大人告状,当时我便想, 傅灵绝不是烧园子, 但多半点了火星,再加上晦气之言, 便令我想到这几日是中元节,常有在路边烧纸祭拜故人的, 傅灵若只是祭拜亡母, 便该去母亲墓前,但在自家园子里, 还被傅大人指责,那定是不可见人之事。”
傅仲明早变了脸色,他额角一片冷汗,手紧紧扶着椅臂,又下意识去看傅灵,傅灵端坐着,早先愉快轻松的神色虽散了,却并不慌乱。
她好似听戏文一般看着秦缨,而后苦笑道:“缨缨,其他人冤枉我,连你也要冤枉我吗?园子里烧纸,的确是为我母亲烧的,但你也知道,我有个继母,她对我母亲十分忌讳,从不许我们在除了祠堂之外的任何地方祭拜母亲,中元节也不许我去上坟,因此我才提前几日在园子里祭拜,后来被父亲发现,他为了我继母斥责了我。”
傅灵说着说着又红了眼,“家丑不可外扬,父亲也有自己的苦衷,但我没想到缨缨你竟然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怀疑我……”
秦缨不为所动,“你还记得绿禾吗?”
傅灵正抹眼泪的手一顿,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暗色,复又茫然地问:“绿禾?似是我们府中出去的奴婢……”
秦缨不疾不徐道:“若只凭你们府中的几处异样,那此刻我自然不敢堂而皇之地指控你,但后来我找到了绿禾,绿禾是你姐姐院中的三等丫头,你姐姐出事那夜,一个嬷嬷曾看到你姐姐被人抬着送出了府……”
傅灵立刻道:“那是因为我姐姐不愿回族地。”
秦缨眼底生出些怜悯来,“十二那日,谢坚曾在东市看到一个眼熟的采买祭品的婢女,他虽未想起来那婢女是哪家府上的,可我却知道,那多半是你身边之人,并且,那一日你出了城,出城后沿着官道一路往南,到了清河镇赵家村的白梅林——”
傅灵眼瞳被针扎似地一缩,有些不敢置信。
秦缨有些不忍,但还是语声清越地道:“白梅林是赵家村的一处坟地,因风水好,常有富贵人家在那里置办墓地,两年前你姐姐出事后,没法子将她葬在傅家墓园,你们便连夜为她寻了白梅林的一处墓地下葬,而后对外称将她送回了汾州老家出嫁了。”
傅灵拢在袖中的指尖在发颤,但秦缨还没说完,“汾州在大周东南临海,来回要走上大半年之久,只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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