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210(3 / 4)
军,人就算走了,也还有细作之疑未解,更有甚者,我们大周或有人与其勾结,战乱可说是早晚之事,微臣这月余日日难免,一直在牵挂南疆军情……”
贞元帝头痛地揉起了额角,郑明跃微微一顿道:“除非,陛下能答应微臣昨日之请,只要边疆安稳,微臣也不算辜负了父亲当年战死沙场之英灵。”
郑明跃说的是老信国公郑成德,当年丰州之乱时,郑成德年过半百,仍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后在追缴叛军之时,身中流矢,不治而亡,有他英烈在前,郑氏一门外掌镇西军,内掌右金吾卫,当年的朝堂上,文武百官心服口服。
贞元帝沉默下来,又叹道:“行了,你们三个先告退吧。”
郑明跃虽未明说昨日之请是什么,但秦缨已猜到,多半是与那猛火筒有关,既是绝密,自然不是她们能旁听的,她与周显辰行礼告退,崔慕之也一并跟了出来。
刚出殿门,周显辰长出一口气,“如今陛下有了御令,我这便去找户部商议拨粮米之事,至于防治时疫,倒不知先去找哪位太医才好——”
秦缨道:“此事不算紧迫,大人交给我这闲人便是,近日我常与几位太医打交道,也知道有几位荣养的老太医还在京城,待有了方略,我交给大人定夺。”
周显辰面色松快起来,“县主可真是……您若是男儿,少说也是要封侯拜相的,此番让您替我辛劳,实在是让我汗颜——”
秦缨直言不敢当,这时周显辰又看向崔慕之,“世子如今在兵部,正好办这差事,你有所不知,这几日城内城外闹出多起事端,再这么下去,迟早要生民变,因此这以工代赈的法子再好不过,可算解了我燃眉之急。”
崔慕之道:“都是为陛下分忧。”
他应着周显辰所言,视线却在秦缨身上停留,等出了宫门,周显辰往户部衙门去,崔慕之快步跟上秦缨,“你要从何处查起?”
见秦缨并未立刻答话,他又道:“当年去过丰州的太医大都已经辞官,如今还在太医院的已经不多了,可要我帮你查明其他老太医家宅在何处?”
秦缨停步,转身道:“崔大人,设营比防范时疫更紧急,陛下既有令,你办好自己的差事便可,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如何查探你实在不必费心。”
秦缨说完,又往马车边走,但还未走出两步,崔慕之沉声道:“是不是换了其他人,你便愿意叫他帮你?”
他话里有话,秦缨复又转身——
崔慕之脸色黑黢黢的,他上前道:“你如今,真就只信任那一人吗?”
秦缨眉头拧了起来,崔慕之到她身前站定,凉凉道:“那你可知他有怎样的手段?怎样的城府?你可知他养父是怎样的人?被那样的奸恶之徒教诲长大,你以为他与你抓几个凶手,便是怀瑾握瑜之人?”
秦缨先是诧异,继而生出恼意来,“我信任谁,实在与崔大人无关——”
她拧着眉,掷地有声道:“但我还是要同你讲清楚,这世上,还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你,还有其他如你一般的世家贵胄,论手段、城府,他有的,你们也未少分毫,他养父再十恶不赦,在权名尊荣跟前,他也分得清是非曲直。”
崔慕之脸色越沉,秦缨眼底则浮起了几分轻嘲,“你不是感激我救了你,救了五殿下吗?那你应该知道,阿月的案子,是我与他一同查办,纵与你有旧怨,他也未在你身陷囹圄之时落井下石,当夜案发现场混乱不堪,他要做手脚将你之罪钉死,那我根本无从翻案,但他自始至终未有丝毫懈怠,这便是你说的手段与城府?”
说至此,想到他竟提“养父教诲”之言,她言辞更是诛心,“事情才过了月余,若说谁最没资格指摘他,那头一个便是你,可你在做什么?”
崔慕之眼瞳轻颤起来,他们谁也未提谢星阑,可话语中,却字字皆是谢星阑,这几句不留情面的质问,更令他脸色青白交加,他牙关紧咬,声音都哑了下来,“是他奉陛下之令查办,我何曾求他相助?”
秦缨收敛容色,淡笑了一下,“但他到底帮到了,被自己嗤之以鼻之人帮过,觉得屈辱?那重来一次,你是愿意被我们翻案,还是宁愿担着罪名到死呢?”
崔慕之僵在原地,“秦缨,你非要如此——”
秦缨默了默,语气恳切了半分,目光仍是雪亮,“不是我想挟恩压人,我和他本也不是专为了救你与五殿下,但世间万事,该有道理可讲,倘若、倘若他父母尚在,他也是世家清贵子弟,不比你们谁低微,凭何要如此欺负人呢?”
崔慕之彻底愣住,若说片刻前他还觉羞愤,那此刻,他所有的愤慨不甘,都在秦缨这带着怜惜的语气中消弭殆尽,他定定看着秦缨,“所以你这般护着他,是因为,你像从前待我那般,对他动了心吗?”
童谣
秦缨蓦地愣住, “什么?”
崔慕之眼底隐现苦涩,却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秦缨快速地眨了眨眼, 抿唇道:“这是我私事,与崔大人有何干系?”
她再懒得纠缠, 转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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