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1 / 3)
我拿着“沙盘”,为了不浪费纸而充当草稿纸的东西,认真的算着眼前的内容。简单的列表格,记账,计算出现在和过往相比的增长率,各项数据的趋势,不一会就写了好几张纸。
阿塞提斯给我安排任务内容,是有关于一个以他私人名义投资的一个基金,叫做育英基金。
他拿出一大笔钱,投资一个地区。大致来说就是买了一块地,然后将那块地给当地人经营,资助他们在上面的产业,自己不要收益,但代价是满足自身以外的收益要用来资助贫困家庭的未成年男孩女孩。
这个位置对于前几年埃尔瓦在位时执行的育英基金法是一个补充,总的来说,是顺应之前元老院的决议,又花钱干了点实事,彰显出其主人无与伦比的社会责任感和高尚的品德。
我翻了个白眼。
由于是持续经营的事业,相当于捐赠但还不是完全捐赠。某人担心收益不能到该到的人手里,不能覆盖和平衡法律提供的资金覆盖不到的部分,不仅要我统计那个地区国库投资产业的收益和支出,还要去算有没有在补足的基础上,达成其他地区统一的资助标准。
说起来复杂,实际上也不复杂。分别算出二者总收益,相加,对照实际受益人所应得的份额就可以了。另外,由于被资助者有年龄限制、家庭情况限制等,还要根据规定统计来年要资助的人数以及数额,从阿塞提斯私人的补充收益里应该拨出或者减少多少。
将去年、今年和来年预算的数据准备好,列表,在瑟琉斯的辅助下翻译成罗马公文格式,整理成汇报文件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准备膳食的侍从敲门送饭,不少公务员已经去食堂用饭顺便午休。我拿着饭去找阿塞提斯。
当值的近卫是熟人马卡斯大叔和利亚尔,两人守在门外,非有正事通报不让随便进入。
“苏西,来。”屋里的阿塞提斯正冲我招手。
我见他对面坐着塔西佗,还有一个侍从正把饭放在桌上,俩人一边吃一边聊着什么。
塔西佗看见我,欲言又止,本就难看的脸色此时更加难看。
我扶着微凸的肚子慢慢坐下,将文件丢到阿塞提斯面前,然后就开始吃东西。
“都弄完了?”阿塞提斯伸手翻了翻纸页。
“有瑟琉斯帮忙,我算好之后只要跟他说他就帮我整理好了。”我吃的腮帮子鼓鼓囊囊。
午餐是放了肉块的杂粮浓汤糊糊沾面包,配上两个苹果和一杯掺了水的葡萄酒,闻着就香。罗马人喝酒都要掺水,除非尽兴宴饮,逢年过节,不然都会被说是酗酒。喝起来跟有点酒精味道的果汁一样,特别好喝。
见我吃的仪态尽失,塔西佗瞪着我,一对凸眼金鱼似的眼睛微眯着,好似在审视我是什么鬼怪。
他也没开口说话,明明表情不善,但却一声不吭,好像要把气全吞肚子里去。
阿塞提斯一边看,一边挑眉。
接着,我就见他用很意味深长的眼光打量着我。
我正吃东西,被他这么看着多少有点吃不下去。
他看了我一会,把东西递给塔西佗,说:“看看怎么样?”
塔西佗叹了口气,没有反对,接过那迭纸。
其实要不是这是古代,又不爱浪费纸,我倒真想做成ppt。从小到大各种做ppt,尤其是上了大学,ppt更是频繁,说起做ppt报告我也算是经验丰富。
塔西佗盯着看,越看眼睛睁的越大。
他这反应我不陌生,当初皮吕西也是这反应。只不过塔西佗那对金鱼眼,瞪的双眼突出,显得更为夸张。
阿塞提斯笑而不语。
他看向我的餐盘,又看了看自己的,从他那丰盛的午餐里拿出一个鸡腿放到了我的盘子里。
我:“……”
怎么有种莫名被宠爱到了的错觉。
除了计算出数据,我还列了简易折线图,增长率数据,推算出本地人口是否因为基金的缘故正向增长,增长了多少,增长率多少,要了二胎三胎的有没有继续要四胎。甚至因为这项法律的资助额度根孩子的出身和性别都有关,比如男孩普遍比女孩多一点,婚生子比私生子多一点,所以顺便写了下对促进婚姻法顺利执行的意义。资助对适龄儿童上学自然也有促进作用,我也就顺嘴提了一下减少城市空心化,提供基础义务教育的必要性。
正想着这部分,塔西佗居然开口问了。
“你……你是怎么会想到这个普及基础教育?”
他明显对我的工作效率很吃惊。
我也不知道他们这正常是啥样,看他反应,应该我这是有点快了。唉,要是有计算机根本就不需要人专门算,数据一输入年底直接提取检查就行了。
“噢…我随便提一提,”我说,“阿塞提斯要我想到什么写什么,索性算完这些工作我还有时间,就顺便写了点感想。”
塔西佗:“……顺便?”
我尴尬的擦了擦嘴角:“……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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