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_8(3 / 3)
这号码好不好?特意给你挑的。
我推开椅子,走到沙发边,欺身压过去,阴测测地说你小子天生就是欠日,一天不收拾皮痒了是不是?他连连告饶,说叔叔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我狞笑,说晚了,叔叔已经硬了。他一边推开我,一边抱怨说贾臣你他妈就是个禽兽,整天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问题。我说是啊,男人生而两个头,既然都是头,为什么下面这个就不能用来思考?你这明显是种族偏见。
正腻歪着,突然蹦出的短信铃声打破了即将珠联璧合的愉快气氛,一时间我俩都无话可说,左宁脸上表情直接凝固,不知该怎么办,我鼓励他拿来一起分享:“谁都犯过错,叔叔不怪你,是那个人发来的?”他十分尴尬,想了一会才点点头,说本来已经把话讲清楚了,可那人还一直缠着他。我把他搂进怀里,说没事,叔叔相信你,打开看看吧。
他犹豫再三,最后一咬牙按下按键,把手机屏幕送到我眼前。短信果然还是死眼镜发的:宁,我们不是还说好要报复姓贾的么?难道你也不打算实施了?都计划这么久了,你真的就被他几句话哄回去了?
这短信看得我一阵心寒,千防万防枕边人难防,本来只以为是自己圈养不力,让外人有了可趁之机,却没成想,战线是他妈从内部开始瓦解的。我气得浑身发抖,但之前放了话,现在不好发作,一个人发了半天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左宁见我这样,着实吓得不轻,直接往我面前一跪,说臣哥,我错了,你骂我吧。
我深深吸了口气,说别他妈跪,这世上没人值得你跪,你起来,我有问题问你。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说你问吧,我绝对有什么说什么。我说叔叔问你,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他幽幽地说:“半年前。”我问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有这个想法的,他说你那天出去嫖娼,一夜没回来。
我心里一沉,这话说破了,就没法收场了。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嫖娼,你看见了?
他心里有理,但这时候没法强硬,低声道:“那天在名人都会被你上了的,是我同班同学。”我脸上发烫,但又不能就此败下阵来,硬着头皮问道:“所以你就跟他开始计划报复我?你们打算怎么报复?”
他说陆迟的意思是让你身败名裂,但我舍不得。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就想让我身败名裂,这世界还他妈有没有逻辑了?我冷笑一声,说到底是你舍不得,还是没找着机会下手?
他摇头不语,我缓了口气,摆摆手,说算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你年轻,受误导也正常,叔叔不怪你。左宁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直接愣在当场。
我也没再多说,直接收拾了笔记本就要出门,刚到门口,左宁一下子挡在面前,问你去哪儿?
我把他搂在怀里亲了一口,说突然想起来有份辩词没写完,去律所加班赶一赶。他眼中有恨意,说贾臣你别这样,你不用走,我走。说完便拉开门,跑了。
我心中无奈,这事说来可恨,但我自己也非善类,非要论对错,我错得可能还多点。按罪责来划分的话,左宁顶多占百分之十,剩下那百分之九十,我跟那姓陆的对半分——要不是这小子挑拨加色诱,左宁能想起来报复我?
不过这事的优先级并非最高,大可暂置,先处理好老毕的事再慢慢收拾。
又过了半个小时老毕才打来电话,声音听来愈发憔悴,我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都住在什么地方,温饱是否有保障,幸好现在是三月底,气温正处转型期,就算他睡天桥,除了要跟丐帮抢地盘外,也并无其他不妥之处,更何况石城天气多傲娇,一年内冬夏交替,全无春秋可言。
老毕首先质疑:怎么这么快就办好了?你不是说要半个月么?我说所有关系用尽,给你插了个队,周六就能走了。他说怎么走?我把大致路线说了一下,他问我钱的事怎么办,我说对方只收现金,我们还是得约个时间碰面,把钱给你。
老毕明显犹豫,嗯啊了半天就是没个准话,事到如今,这厮还是怀疑我,实在让人寒心。
我一晚上连着心寒两回,就快心碎了。我说草你妈的老毕,老子为了你也算是尽心尽力,你还担心什么?跟个娘们似的,你他妈不如去自首!他这才答应与我见面,时间约在明天下午四点,地点:总统府地下防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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