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 / 3)
是佛堂,妆妆想什么呢?”
顾妆妆脑子“轰”一声,霎时间面红耳赤,一面唾弃自己的污秽想法,一面又被他近距离的欺压搞得头晕目眩,不能自持。
她能想什么,她为什么会这般想?
鬼才知道。
她愤愤的扭头,刚要开口,宋延年神色无恙,一本正经说:“别急。”
别急!?什么别急?
顾妆妆强装镇定:“谁急了!”
“是我急了。”宋延年声音极轻,薄薄的一层热气,呵在她的后颈,又痒又麻。
“快些写完吧”
院中幽静,绿竹婆娑,半明半昧的光线里,走来两个人影。
宋夫人扶了扶鬓边的金簪,余光瞄向身后,“林嬷嬷,你觉得红音怎么样?”
林嬷嬷不紧不慢跟着,绕过翠竹,思量了少许,道,“左右逢源,是个伶俐的姑娘。”
宋夫人微微翘起嘴角,拐过院门,来到佛堂前,低声道,“我想让她进宋家大门,你觉得如何?”
“主子的事,奴婢哪敢议论。”
林嬷嬷脸上挂着淡淡的推辞,又伸手挡住斜出的枝子,宋夫人走过去,“你跟随我几十年,早就与我密不可分。
只管说,说错了也不妨事。”
佛堂门从内掩着,只开了一扇窗户,灯未燃,故而显得有些昏暗。
宋夫人踮起脚尖,将目光投了进去。
对面桌案上,宋延年高大的身躯几乎将顾妆妆全然遮挡,身躯相贴,不漏半分缝隙,虽未做冲撞佛主之事,但一举一动间皆是缱绻缠绵的意味。
宋夫人气的浑身哆嗦,她回过头,难掩愤怒与憎恶,“鬼迷心窍了!
佛堂清净地,他竟然在此与她搂搂抱抱,这便是我儿子!
林嬷嬷,这是我儿子!”
她拂袖,恨得牙根痒痒。
皓月当空,银光洒在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的脸上,她几乎将手中帕子撕烂,心内却依旧无法平息。
在这一刻,她深深的意识到,她不喜欢这个儿媳,甚至是,厌恶至极!
008
宋夫人走的很急,小碎步一路狂奔出佛堂,林嬷嬷气喘吁吁的跟上,连连顺着胸口抚气。
“夫人莫急,公子这般疼惜少夫人,本是后宅和睦之象。更何况,公子并未因此耽搁生意,你”
宋夫人猛地顿住脚步,回头难以置信的望着林嬷嬷,怫然不悦,“连你也驳我,也觉得我不对?”
林嬷嬷笑,只得百般抚慰道,“夫人又跟儿时一样,闹小性子了,老奴自是为了夫人好。春意盎然,夫人与其跟少夫人生气,不如出门踏青,眼不见,心不烦。”
宋夫人啐了她一口,“你才是最圆滑的那个,两不得罪。
我只有延年一个儿子,他跟妆妆成婚不过半年,你见他对谁上过心?便是对我,对他父亲,都疏离淡薄。唯独她,唯独待她不同。”
满腔义愤,怒气填胸。
宋夫人擦了擦唇,又道,“本身这门亲事,便是他背着我去顾家提的!”
这才是根源,林嬷嬷咋舌。
沈红芙死后,宋夫人原是想着给他再定下沈红音,没想到,宋延年连声招呼都未打,径直携了媒婆,去顾家下了聘。
宋夫人扶着院墙,调了调呼吸,“若不是延年自作主张,顾家那样的小门小户,几辈子能攀上我们宋家,可笑。”
林嬷嬷明白,说到底,杜月娥是嫌弃顾妆妆的家世太过单薄,于宋家生意无一点助力。
她叹了口气,顺着宋夫人的话接下去,“沈家二小姐却是不错的,为人精明,善于盘算。”
宋夫人眼睛一亮,面上终于和缓起来,“明日红音还要过来,说是从西夏来了几匹稀罕布料,你说这孩子,真是”
投缘。
林嬷嬷扶着她往院子走,心道,哪是缺布料,分明是想给少夫人添堵。
月上柳梢,薄薄的云被风一吹,露出银色的面,鸟鸣清幽。
翌日天蒙蒙亮,宋延年便醒了,蜷在怀里的人纹丝不动,像只乖巧的猫。
她睡得很是安稳,皙白的脸上压住一道粉色的印子,他伸手,掌心贴在那处,随即将身子也靠了上去。
昨夜誊抄到四更,两人几乎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他抱着顾妆妆,少顷,撑着身子下地,替她盖好薄衾,轻轻合门离开。
顾妆妆醒来的时候,已然日上三竿,身侧的床凉透,也不知宋延年是何时走的,半分动静都没听见。
她拍了拍脸,收好誊抄本,压下哈欠后,眼眶雾蒙蒙的湿热起来。
低头,嗅到身上薄薄的酒气,不禁蹙眉,顾妆妆决定先回院里沐浴更衣,然后再去婆母院中请安。
画眉煮了清粥,与邸报和朝报一同放在桌上,顾妆妆回房的时候,清粥凉的正好,她端起来喝完,又捡起邸报,一边擦嘴,一边速览。
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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