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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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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过来尝个新鲜,原是一盘菜吃腻了,倒腾着换换样子,要不然,怎能大半夜走窗进来,又趁着露浓月白,偷偷溜了回去。

宋延年的右脚跨窗的时候,不轻不重听到身后那人嘟囔,“脏”他顿在窗牖,颀长的身形如同被人钉主,沸腾的热血霎时冷凝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有个伏笔,不知道可爱们猜出没有

宋延年:真的要气吐了

还有一章,在中午12点

022

曾宾抱着胳膊打了个哈欠,眼眶有热泪涌出,明明说好去去就回,这都一整宿了。他往墙根瞥了眼,陈阮抱着膝盖缩在角落,连榻沿都不敢沾。

自从床被陈阮睡过之后,宋延年便再也没有上床睡觉,夜夜宿在榻上,只等着贼人上钩,也好卸去伪装,重新换张新床。

门被一脚踹开,曾宾连忙直起身子,见宋延年满面杀气,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陈阮从地上弹起,躲在帘帐后头,她脸上的血迹已然结疤,这几日又痒又疼,幸而不用见人,只是日后靠不得脸面糊口了。

宋延年许她母亲和弟弟的安全,让她陪自己演戏给众人看,这都小半月过去,也不知外面传成什么样子,沈红音狡黠,时不时到杜月娥院子打探动静,想来也快出手了。

犹豫中,曾宾还是开口了,“公子,今日李县令的女儿李婉婷邀夫人去品茶,夫人昨日接了邀帖,再有一个时辰,约莫就要出去了。”

自李婉婷与朱茂林的订婚宴后,宋延年便有意无意让顾妆妆同李婉婷走近些,他心里自然为的是日后攻楚,只是明面上不露声色,幸好李婉婷性情豪爽,为人处世直来直去,也对了顾妆妆的脾气。

方从偏院吃了堵,气的肝肾俱疼,宋延年哪还有什么心思理会,只冷笑嗤道,“爱去哪去哪”

他待她的好,恨不能将心肝剖出来给她看,每一句真情流露发自肺腑,她却只当玩笑听听。恪守妻子的本分,不争不抢,不妒不闹,连他跟谁同房也是全然不管,就像个讨巧的小狐狸,心里清楚,算计明白,有他没他,全不妨事。

他又能如何?宋延年叹了口气,当年金陵城的事情历历在目,若非给她吃下药丸,逼她忘记前尘旧事,今日又怎能娶她做妻?

本就是妄念,没心没肺便也罢了,总归在身边。

他抬头,轻咳一声,曾宾连忙顿住往外走的脚步,问,“公子还有何吩咐?”

“保护好夫人!”

画舫游到湖心的时候,天上不期然洒下了雨丝,一点点的细若牛毛,轻飘飘的蒙在头顶,李婉婷用团扇遮住脸,拉着顾妆妆下了船,径直朝着湖心阁跑去。

湖心阁观景极佳,纵览湖面,碧波氤氲,袅袅雾气随着细雨的滑入愈发弥漫,仿若置身仙境一般。

李婉婷原是怕她在宋府憋闷,今日看她粉面桃腮,明眸善睐,竟丝毫不像坊间传的那般萎靡消瘦,这才放下心来。

都言陈阮入了宋府,腰肢细软,性情柔和,又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蛋,新欢胜旧爱,便是宠妻过甚的宋延年,也都日日与她颠鸾倒凤,将正妻抛之脑后,不管不问近乎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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