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 / 3)
我只说几句,不会打扰你很久。”
房中点了一盏灯,顾妆妆罩上笼纱,又穿上外衣开了门,宋延祁喝了些酒,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她有些犹豫,却还是闪身将他让进门来。
宋延祁从入门后便一直低着头,连余光都不敢乱瞥,他方从樊楼回来,听到一些动静,又怕顾妆妆出事,便硬着头皮敲了门。
可真的坐下后,又觉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顾妆妆不解的望着他,不施粉黛的脸上干净透亮,她没梳发髻,一头青丝懒散的披在脑后,显得小脸愈发精致。
“我”宋延祁抬起头,见她眼神清澈,心无旁骛,愈发觉得自己心思狭隘,他压下狂跳的心,面上镇定自若,“我想问问你,方才没有吓到吧?”
顾妆妆侧脸咦了声,摇头,“你就为了问这个?”
她可真的要生气了。
“不是,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同大哥和离。”他声音如同蚊子嗡嗡,说完还怕她误会,又补了一句,“你别多想。”
顾妆妆哪里愿意提起那般糟心的事,索性站起来,人走到门口,将手一背,“宋延祁,你今日古里古怪的,我真的要睡了,若是没什么急事,你等改日再说吧。”
宋延祁连忙站起来,两手交握在一起,双目亮闪闪的,急切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日后如何打算的,要去何处,身边可有可靠的人?”
顾妆妆忽然想起来什么,也不计较他的冒失,上前一步问,“你在荆州是不是有门路?”
宋延祁应激性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只来过几次,算不得有门路,“不是很熟。”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咬着唇,决定将烫手山芋扔到宋延祁身上,好歹他要待几日,兴许能帮她找到合适的买主,收了宅院。
“好。”
回到房中,宋延祁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拍了拍脸,嘴角笑的有些僵硬,腰间的玉佩隐隐生热,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几次,睡意全无,他想着,大约是上苍怜惜,竟叫两人兜兜转转又碰到一起。
偏偏又碰到一起。
他总要做些什么,可他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这种焦虑折磨的他坐卧难安,整整一夜,待晨时走廊里陆续传来走路的声音,他猛地从床上翻身跃起,飞快的洗漱完,精神抖擞的去了大堂。
南北差异往往伴随着气候的突变,风沙肆虐的北魏边境,终于在一场秋雨的洗涤下,收敛了它的狂躁,变得柔顺安宁起来。
再往前走二十里,便是北魏的小城,他们日夜兼程,曙光便在前方。
“公子,顾德海约我们在此碰面,不能往前走了。”
曾宾将手当着日光,眺望着远处,回头见周衍之骑马往山下奔去,遂与曾文一起,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
小城的都尉是贵妃的表弟,周遭绵延几十里,皆是他的管辖,却又是周衍之回魏的必经之路。
顾德海早早传出信来,将会在晌午于客栈商定秘密路线,在不惊动都尉的前提下,安然无恙的进城。
距离约定的时间将到,周衍之喝完茶,外头传来叩门声,曾宾提剑上前,反手回击了两声,门外接着敲了三下,曾宾与曾文互看了一眼,将门慢慢打开。
“你是谁?”
不是顾德海,门口站的是个年轻的男子,满脸横肉,双目狰狞,看见曾宾的一刹,先是咧着惨白的牙齿嘿嘿一笑,继而一脚踹开虚掩的门,拔刀相向。
周衍之顺势弹起,从腰间抽出长剑,曾宾曾文二人分列两侧,呈战备状态,与对方互不相让。
“还真是狡猾,让老子好找。”他抬起左脚踩在凳子上,又横起刀背搭在膝上,眉眼间是志在必得的讥讽意味。
“李青?”周衍之冷哼,自两人间提步上前,改成双手握剑,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与杀戮,他谨慎的踱步,见那人先是一愣,随即不屑的啐了口。
“是你老子!”李青将刀立起来,彪悍的身子猛地一颤,门外呼啦涌进七八个壮汉,皆是剑拔弩张,威猛骇人的样子,“搞了那么多名堂,最后还不是落到老子手里?
嘿嘿,就等你自投罗网,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
他们几人笑的猖狂,完全不把房内三人看在眼里。
曾宾拧眉,低声与周衍之道,“公子,顾德海背叛了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了,你们骂狗子可以,别骂我(人见人爱那种),放心,虐他是肯定的,这才刚开始。
这几天我腰上长了不少富贵肉,于是晚上开跑步机6档,跑了一会,有业主投诉到物业,喵的,谁在哐哐哐砸墙!
我默默地擦了擦眼泪,将跑步机关了。
我有那么重吗!!!!!
048
李青力大无穷, 粗重的大刀凌空抡的虎虎生风,直直朝着周衍之的脑袋劈了下去, 周衍之灵巧避开, 转至身后, 刀刃砍入桌案数寸, 他扭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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