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 / 2)
点,便找了纱布为他包扎。
也幸亏,当时的不忍。
“阿宁,我满身伤痕,足够丑陋,那你嫌弃我吗?”
陆清宁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周衍之的瞳底是深不可见的浓稠,犹如深渊一般,只站在边缘,便有足够的威慑力让你恐慌。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明目张胆的表露情意,还是单纯的跟自己比丑?
那,到底是该说嫌弃,还是不嫌弃?
陆清宁深思熟虑后,“其实,挺好看的,不丑。”
“好看?”周衍之没有松开她的手,眉毛微微上挑,重复了一句,“那就是不嫌弃,也就是喜欢。阿宁,跟我回去吧,辰辰在等你,我也在等你,不说为我,难道你真就狠心抛得下辰辰?”
不是,当然不是这样。
陆清宁如今百口莫辩,“我怎么会舍得?”
“那好,明日天一亮,我们乘车撵回去,连同花跳跳还有她师父,一同带回上京城。”
“等等!”陆清宁摆手,急急打断他的话,不舍得不代表自己要回上京,她将辰辰送过去,无非也怕死的时候伤心。
好容易舍了辰辰,她若是再跟过去,那先前的努力便全都白费了。
“我死的时候,辰辰会伤心”
“孩子,记不了那样长久的难过。”周衍之感叹,却叫陆清宁心里咯噔一下,照理说,他应该换个回答。
比如,“阿宁,你不会死的,或者,有我在,别怕。”
总不该是这样直白冷漠的言语。
陆清宁略显尴尬的咳了一声,撑着颜面笑了笑,“他不难过,总有人会难过”
“嗯?”周衍之挑起眼尾,薄唇微微抿着。
“知意肯定哭的我受不了,别看她最是飒爽,可更是重情重义之人。还有晓蛮,若是在她面前露出我这样的惨淡模样,我又该如何安慰”
陆清宁脑中迅速过了几个人,便被周衍之轻声打断。
“最难过的人,都已经在你面前了,她们又算什么?”
四目交接,平静似水,无波无澜之下,蕴藏的是不可言喻的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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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跳跳蹦蹦跶跶从小厨房来到阶下,她停住,将手里的糖葫芦拔掉最后一个,胡乱塞进嘴里嚼碎后,又横起胳膊擦了擦脸颊,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
她将耳朵凑上去,听不到声音,又靠近些,敲了敲门。
周衍之后半夜才睡的,靠在榻沿支着脑袋,听见动静后,猛然惊醒。
开门,露出花跳跳张大的嘴巴,她嘿嘿笑了笑,又摸着脑袋往后稍稍站了站,道,“她还没醒?”
周衍之只是望着她,并不言语,而那眼神冷的就像淬毒的利剑,花跳跳觉得心脏都要停滞了。
“过来,有话问你。”
说罢,周衍之在前,花跳跳顺势略微狐疑的跟在后面,去了花园。
春日雨后的花园,到处都是新鲜的绿意,卷曲的叶子慵懒的伸展着,枝叶末端还挂着晶莹滚动的雨珠,淡淡的泥土气袭入鼻间。
花跳跳与他隔了些距离,边走边谨慎的打量他的后脑勺。
忽然,周衍之站定,花跳跳吓得退了两步,又大力拍打着胸口感叹,“皇上有什么要说的,你让曾宾跟我讲一样,不用”
周衍之眉心冷凝,看的花跳跳心里愈发没底。
“阿宁的蛊毒如何能彻底清除?”他听花跳跳讲过,要有人血诱引蛊虫从身体出来,心甘情愿的出来,而非外力干预。
而此人必须是至阳至纯,否则会适得其反,让蛊虫彻底失去控制,钻心而亡。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是大魏皇帝,鼎盛之极,不可能有人比他更加适合。
花跳跳犹豫着,细声道,“那虫子养刁了,极其难控,只是血引子难寻我找过好多,师父却不让我贸然尝试,稍有不慎,两者俱亡。”
“是指血引子和阿宁”
“对。”
花跳跳说完,周衍之又道,“越快越好,今日准备以我做引,救阿宁。”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往来的方向去了。
在催神香的作用下,陆清宁用过膳便觉得有些头晕,昏昏沉沉躺下,花跳跳便将一早备好的药匣拿出,将香挪到床头,慢慢熏染着她的周身。
周衍之褪去外衣,只着薄薄的中衣,他挽起袖子,曾宾与曾文在两侧摩挲着手掌似要搓下皮肉。
“皇上,这”
“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不一定非得是你,也许能找到旁人,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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