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 第89(2 / 3)
的青袍道人。他一手握剑,看着斗得激烈的两人,诧异地咦了一声。
无病险些被沈全海砍中手臂,一时也顾不得了,大叫道:“李师父,别看了,快来帮忙!”
“无病,真的是你!”道人抚须笑了,沈全海根本没看清他怎么动作,一道凌厉的剑光便直逼面门。他像一片被风扬起的树叶,向后荡出三四丈远,那道剑气意犹未尽,在他面上割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如此精湛的剑术,饶是行走江湖二十多年的飞鹏帮二当家也惊骇不已,他摸了摸脸颊,道:“尊驾莫不是李丛简?”
道人提剑在手,云淡风轻道:“正是贫道。”
李丛简,章衡的师父怎么会认识无病?晚词呆呆地望着他,心中宛如飓风过境,将那层遮挡真相的稀薄迷雾吹散得一干二净。
沈全海肃然起敬,自知不敌,拱一拱手,施展轻功逃跑了。
李丛简无意追他,笑吟吟地看着无病,道:“你小子怎么在这里?多年不见,武功一点长进都没有!”
无病恨不能也像沈全海一样逃走,讪笑着看了眼晚词,把头深深低下。
晚词牵动唇角,拱手笑道:“在下刑部主事范宣,久仰李道长大名,今日承蒙搭救,感激不尽!”
恩如山
章衡正在安国公的书房里陪他老人家吃茶,听说晚词遇刺,让绛月带路,和四名随从火速赶过去。出了城门,却见晚词和无病牵着马,还有一青袍道人迎面走来。章衡认出那人是久未蒙面的李师父,意外非常,旋即猜到是李师父救了他们,又想:无病自小陪我习武,和李师父并不陌生,他们若是在晚词面前相认,岂不露馅了!晚词和李丛简有说有笑,无病跟在后面不敢多话,低头找金子似地看着地面。章衡下马走上前,向李丛简一揖,道:“师父,您怎么来京城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章衡正在安国公的书房里陪他老人家吃茶,听说晚词遇刺,让绛月带路,和四名随从火速赶过去。
出了城门,却见晚词和无病牵着马,还有一青袍道人迎面走来。章衡认出那人是久未蒙面的李师父,意外非常,旋即猜到是李师父救了他们,又想:无病自小陪我习武,和李师父并不陌生,他们若是在晚词面前相认,岂不露馅了!
晚词和李丛简有说有笑,无病跟在后面不敢多话,低头找金子似地看着地面。
章衡下马走上前,向李丛简一揖,道:“师父,您怎么来京城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李丛简道:“我和灵雨寺的慧明禅师约了六月初三下棋,今日刚到京城,便遇见无病和你的得意门生受袭,你我师徒真是缘分不浅呐。”
章衡一听这话,再看无病戏演砸了的惭愧神情,心知肚明。这一日终究是来了,却没想到瞒来瞒去,千算万算,被李师父这位天外飞仙捅破了真相,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忐忑不安地溜一眼晚词,她神情平和,与他目光对上还笑了一下,不像生气的样子。她生什么气呢?自己为她付出良多,还怕她知道,这番苦心不都是为了她么?她该感动得热泪盈眶,此生,不,来生都对自己死心塌地才是。
章衡如是一想,顿觉柳暗花明,心道李师父来得巧,来得好,浮在脸上的笑意都变深了。
“师父,一别三年,您近来可好?”
李丛简微微颔首,抚须打量着他,道:“丽泉,你比三年前气色好多了。”
章衡道:“是么,我终日案牍劳形,常羡师父云游四海,逍遥自在,不知哪日才能像您这样。”
李丛简道:“你这个人心思太重,做不了闲云野鹤,早日娶妻生子才是正道。”
章衡但笑不语,晚词道:“李道长方才救了我,我请李道长吃顿便饭,聊表心意罢。”
李丛简推辞道:“举手之劳,小范主事不必放在心上。”
晚词一再坚持,章衡道:“师父莫要与她客气,这点东道她还是做得起的。”
李丛简这才答应了,章衡着人回去告诉安国公,自己遇到了李师父,陪他在外面吃饭,让安国公不必担心。
“师父这几日就住在我家罢,我们许久未见,正好说说话。”
李丛简笑着点头,饭桌上各色菜肴,晚词吃在嘴里都是一个味道,复杂难言的味道。十一娘,章侍郎,过去的事,桩桩件件,她不敢在人前细想,生怕维持不住这份端庄。
吃过饭,章衡带着李丛简回家,晚词回范寓,无病因为身份败露,一时不知何去何从,杵在那里茫然地看着章衡。
章衡瞪他一眼,他便跟着晚词走了。
李丛简奇怪道:“无病怎么不跟你回去?”
章衡道:“这一向土匪猖獗,我让他保护范主事。”
晚词一路上没说话,无病愁眉苦脸也不作声,绛月看这光景,联系李道长和无病说话的情形,心知多半是穿帮了。这丫头本就因为欺瞒晚词而过意不去,这会子愈发惴惴,大气也不敢出。
回到范寓,晚词站在门前打量着这座住了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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