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 / 3)
远是同苏锦和离了,兴许后两日就会娶周穆清,那可是重重打苏家颜面。平阳侯闹这么一出,旁人明面上看的是平阳侯府有多嚣张,新晋探花郎的颜面都打,打得还不是一二班的疼,可咱们是知晓这来龙去脉的,这平阳侯府不是给苏家撑腰是什么?”
沈王氏口中轻“嘶”了一声,怎么说?
罗妈妈再道:“夫人您想想,若没有平阳侯这档子事,柳致远刚同苏锦和离,转眼便同周穆清成亲了,这苏锦和苏家不都成笑柄了吗?但平阳侯府闹这么一出,十之八。九的人都等着看柳家的笑话呢,话里话外谈得只怕都是柳致远才中了探花,自己夫人便被人给抢了人去,柳致远同周穆清日后就是成亲了,旁人也会说,柳家这是赶紧成亲,粉饰太平,遮羞用的,柳致远同周穆清两人日后都怕是会被人诟病,在京中可不被人指指点点?尤其是这周穆清,好端端的,从柳家夫人成了一张遮羞布,这日后还能在京中抬得起头来?名声也不会好……”
沈王氏握拳一拍,叹道:“我方才倒是没想到这一出,且罗妈妈你这么一说,远洲城才多小的地方,这消息还能不传了去,恐怕这柳致远尚未到京中赴任,这京里他的事怕是就传遍了,周家还想着半途插这么一脚,捞点好处,只怕这回连周穆清这才女的名声都给搭了进去。要我看,这苏家同平阳侯府若是没些亲近关系,我是不信的,这事儿分明就是替苏家出气,你若是朝廷命官,你是愿意得罪柳家还是得罪平阳侯府?”
罗妈妈叹道:“京中这些高门邸户,便是动一动,大半个国中都得跟着抖一抖,这柳家出了远洲城还能起半点波浪?这事儿哪还需得说。”
沈王氏嘴角勾了勾,“这就得了,依我看哪,这苏锦日后的前程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兴许,还飞了枝头当凤凰也说不定,且等着看看吧。”
罗妈妈颔首。
忽得,沈王氏又坐直了身子,唤了罗妈妈到跟前,轻声道,“去打听打听,眼下苏锦在什么地方,好歹亲戚一场,道个别也是应当,日后还不定还能碰上。”
“这……”罗妈妈诧异,“可是有些特意了?”
原本两家走动就不亲近。
夫人同苏锦还不如王惠氏亲厚。
沈王氏轻嗤,“你我二人去一趟可不便是刻意是什么?但让娇姐儿同柔姐儿去就算不上了。上回来府中,苏锦不是喜欢府中那栗子糕吗?”
罗妈妈颔首,是贪嘴多用了些。
沈王氏笑道,“贵重的东西反倒不好拿出手,就栗子糕好,你让娇姐儿同柔姐儿带些去,就她俩那劲儿也演不出什么违和的亲厚来,自然也不会夸张到哪里去,只要让苏锦知道咱们沈家是明事理的便是了。金宏日后许是也要入京,平阳侯府就在京中,抬头不见低头见,路归路,桥归桥,伸手不打笑脸人,日后碰上别把我们沈家当柳家旁的亲戚一道横眼便是。”
罗妈妈道了声好,遂又问:“那柳家老太太那边?”
沈王氏奈何叹道:“柳家这头还真就得你我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大姐,平日里好吃懒做,主意一个比一个正,也就折腾折腾姐夫和柳致远,要真临到事前一定是哭哭啼啼,怨这个怨那个,柳家的人还真劝不住,可不就得我去泼两遭冷水的?罗妈妈你得随我走一趟,”
罗妈妈笑笑:“究竟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沈王氏睨了她一眼,不满嘀咕道,“我这是顺道去安抚一声,主要可是去看柳家笑话。这好人可不能全让王惠氏一人给做了,显得我在王惠氏面前多不会做人一样。”
罗妈妈叹了叹,分明嘴硬着。
末了,沈王氏似是想起什么,遂又叹道,“这人在做呀,天在看,柳家违心的事做多了,迟早有报应,还是那句话,且等着看看吧。”
罗妈妈摇头。
驿馆苑内,苏锦心有旁骛,连倒水时,水满自杯间溢出,染湿了袖口上的花纹都浑然不觉。
等到这茶杯烫手,苏锦才反应过来。
苏锦放下茶盅,又起身掸了掸袖口上水渍。
她是有些心不在焉,晌午刚过,区廷便抬了她嫁妆回来。这嫁妆眼下就在驿馆苑中的暖阁里放着,但区廷没有多说旁的,她也不好去寻柏炎问。
就在外阁间等。
区廷这么带人上柳家一闹,柳家是没了颜面,用不了一日整个远洲城都会传遍。
苏锦心中正想着陶敏和白巧,也恰巧,苑外,白巧便翻着碎步先入了苑中:“陶二奶奶来了。”
苏锦起身迎上。
陶敏正好同身后的丫鬟一道走到苑门口,丫鬟见了苏锦,福了福身,陶敏只管上前,牵了她的手一面快步往屋内走,一面认真问道:“白巧今日来寻我,我才知昨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自己可还好?”
陶敏照说是柳家的亲戚,这些话本不当问。但她素来同苏锦交好,她担心的也是苏锦这里。
柳家毕竟在远洲城多少年根基了,自有遮风避雨之处。
昨夜的风雨多大,苏锦若是心中没半点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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