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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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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的五弟,叶家如今最为风光的一人,自小就是跟着皇子同住宫中的人物,深得当今宠爱。

虽然还没正式领差,但大家都说他现在在皇帝身边干的是类似锦衣卫的差事,经常出入诏狱。

萧幼宁在李夫人喊了一声五弟后,视线就紧紧盯住那顶轿子,在猜测这个叶家五爷来是做什么的,是否跟她父兄的事情有关。

叶五爷等闲是不出宫,更别说直接到李家来,起码她和李家走动这几年,都从未听说过他上门。

萧幼宁思绪千回百转,下刻就握紧圆果的手,警惕往人群那边退。

然而在李夫人的询问下,轿子里根本没有传出动静,激动的李夫人表情就有些讪讪的,又怨毒去盯着萧幼宁看。

萧幼宁在她盯过来时还垂着头不知思索什么,忽地抬头,正好迎上李夫人的视线。

她就迎着那淬了毒的视线嫣然一笑。

李夫人一愣,她在这时拉住圆果转身就跑。

“快!拦住她!”

李夫人反应过来就发现她不见了人影,

夏季的夜总是来得晚一些,却也捧不住时间,萧幼宁从另外一个方向出了藏身的胡同,发现天已经黑得透透的。

“姑娘,我们上哪去?”

圆果扶着她的胳膊,溜圆的双眼茫然扫向四周。

方才听到说侯府被封了,李家又是丧良心的,眼下还真没有什么去处。

萧幼宁站在墙下,半个身子都笼在暗色中,同样精神恍惚。

街上十分热闹,店铺屋檐下挂着灯笼,来往的百姓有脚下匆匆的,也有从容在小二招呼声中走进各样店铺。但不管他们是何身份,在这街上都是有目标。

萧幼宁站在这里,唯独她没有目标,没有归处,那么的格格不入。

圆果没有听到她说话,低头拧着眉头不知想什么,许久后抬头试探一般,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或者我们可以去找二老爷……”

萧幼宁没接这话茬。

萧家二老爷,是她继叔父,是她亲祖母去世后,祖父娶的填房所生。祖父娶继祖母的时候,她父亲是个才开蒙的幼童,听父亲说,自小继祖母就对他很冷淡。后来父亲成年,立功,祖父去世,继承爵位,就和二房彻底分了家。

她的印象中,即便在同一屋檐下,长房和二房泾渭分明,连年节都不坐一起的。所以她父兄出事后,李夫人说她失怙这话不差。

她现在没有人可依靠,只能靠自己。

萧幼宁就开始翻自己身上的荷包、衣袖,没有翻到一丁点东西,终于想起什么,抬手去摸发髻,在摸到金簪时眼睛亮了亮。

她拔下簪子道:“这簪子是实心的,上面还有宝石,应该能当点银子。找个当铺,然后我们再找个客栈暂时住下。”

“住客栈?”

圆果觉得客栈并不安全,万一李家那个毒妇再找上来呢?

丫鬟把心思都写脸上,萧幼宁攥紧金簪,安她的心说道:“这个时候除了宫里那位,不会再有人来找我们麻烦,客栈安全得很。”

刚在李家门口闹了一场,嫁妆没还她,李家家主脑子还是有的,不可能这个时候让李家任何人找她麻烦。

名誉在这些虚伪的人眼里,值万万金,不值当为她这不知明日的孤女自毁长城。

萧幼宁做了决定,准备先去当簪子。

她找个落脚的地方,然后想办法打听父亲和兄长的情况才是主要的,刚迈出一步,却被圆果拉住。

她回头,目光疑惑。

圆果拍了拍胸口,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姑娘,不用当金簪!我在衣服里缝了银票。”

说着,还朝她比了两个手指头。

“一千两一张的!”

萧幼宁张了张嘴,先愣了一会,才咂舌问:“你怎么把银票缝身上。”

还两千两,不是小数,哪里来的?

圆果嘿嘿地笑:“先前听一个老嬷嬷说,女人进婆家,怎么也得藏点体己,不能把家底都给人露了,省得什么时候要用钱还得左右顾虑。这两千两,我老早就去信告诉老爷,账房直接支给我的,想着过了今天再告诉姑娘。”

萧幼宁盯着圆果一张一合的嘴,忽地笑了:“我们家圆果是顶机灵的。”

两千两,是雪中送炭,更是一束光,把围拢在她身边的阴霾都照散不少。

圆果在自家姑娘脸上见到笑容,跟着也扬着眉笑得灿烂。

却不想听到萧幼宁说:“还是把金簪当了。”

“啊?”

“财不露白,一千两的银票,去兑换太引人注意。而且,钱应该用到刀刃上。”

这京城,做什么都得使银子,何况她要打听父兄的事。

——

夜幕下的宫道,两边灯座早燃起烛火。但宫道深长,一排排的灯烛,也只是照了个半明半暗。

叶慎一手提着灯笼走过宫道,身边跟着方才陪同在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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