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网(3 / 4)
本以为老头不会给回应,老头突然变了脸,一脸仇恨,“我要留着得病的猴,找当年诬陷我,让我断腿,让我家破人亡的人报仇。”
廖蔺让人把老头带走,第一面就能看出来,老头受过大刺激,这种人决绝得可怕,又无牵无挂,绝对不可能把季淑供出来。她倒是挺会找人,老头找人报仇的事是真,她把病毒给了老头想长久留存病毒也是真,只是没证据。
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廖蔺中午在医院门前见到季淑,停下脚步,问道:“别的病人都好转了,那个叫岳珊的怎么到现在都不醒?”
今天阴天,季淑瞳孔微小的变化就格外显眼,她开口解释:“每个人的抵抗能力,还有对药物的吸收快慢都不同,因为她之前去支援水库建设,身体过于劳累,没恢复好,抗病毒的能力格外弱,发现时就是危重,所以短期内恢复的可能性不大,只能维持,不恶化就是万幸。”
“那就祝她早日康复吧。”廖蔺笑眯眯说完,慢悠悠离开。季淑站在在原地,好久没动一步。
这天晚上,轮到季淑跟另外两位大夫值班,从熬中药的小伙房一出来,听到那两个刚查完房出来的医生说:“你发没发现岳珊已经能自主吞咽了,估计快要醒了。”
“谢天谢地,能醒就有希望。”
第二天傍晚师长下了班之后亲自来病房探望生病的知青。探望过后,专门去小伙房找到接着上晚班的季淑,表扬她:“症状比较轻的知青,情况已经稳定了,我心放下了一半,辛苦你了小季。”
季淑摇头:“能用上我的专业知识,帮大家与疟疾做抗争是我应该做的,我一点都不辛苦。”
师长欣慰地点头,接着说:“就是岳珊没什么大的起色,她父母今天给我打电话了,他们从粤省的卫生部门听说了一种最新研制的特效药,已经托人求了来往这里寄了,估计再有几天就会到,小岳要是能坚持一下,兴许有希望。”说完停顿一下,“小季,我不是说你能力不够,治不好岳珊,听说这种药也是从植物中提炼的,用的还是中医的药方,说明你的方向是对的,等药来了我们再比照一下。”
季淑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太好了,我都等不及看看特效药的疗效了,真这么好使,所有人都有救了。”
目送季师长离开,季淑虽然面色不显,但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手里一棵新鲜的草药被她无意识地捏得汁水四溅,是谁?是谁抢在她的前面研究了抗疟药出来?她费劲心思,忙碌这么久,眼看就要有成果了,竟然被人抢了风头,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能有人比她得到的传承还要厉害。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虽然不想承认,出于对那个新药的忌惮,她还是要做点事情。
突发的疟疾把一切都打乱,正月已过,一轮早早挂上天的上弦月已经轮转到西天的位置,等着落幕,病房里光影格外暗淡,走廊里也静悄悄的,路过值班大夫的办公室,见那两个查完房的大夫,坚持不住,已经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季淑悄悄推开岳珊病房的门,因为她病情最重,被安排独自一间隔离开,屋里四张床只躺了她一个人。季淑很谨慎,进门后把门插上,又去别的空床底下检查了一遍,没有开灯,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之后,她事前已经用一个吸嘴把她熬制的药吸到吸嘴尾端的胶皮肚子里,一会只需要捏住胶皮肚把药挤到岳珊嘴里即可。
刚把吸嘴放到岳珊嘴角,突然紧关的病房的窗户被推开,窗外数道手电光照上她的脸,她受不了刺激,赶忙把眼睛挡住,一会功夫,窗外的众人都跳进屋子,师长、两个值班大夫、廖蔺、庞虎,顾宇宁也在。
除了廖蔺、庞虎,众人看向季淑的目光都带着不可置信。廖营长说季淑在拖延岳珊的救治,让他们配合演一出戏,看看季淑的反应。他们起初不答应,因为廖营长坚持,才勉强答应,没想到季淑真上钩了。
季师长极度失望:“小季,我虽然不搞医,但也知道,没人半夜偷偷摸摸给病人喂药的。”
廖蔺把她手里的吸嘴拿了过来,递给身后的庞虎,“去找咱们独立团的大刘,他最喜欢分析这些东西。”
顾宇宁目光含冰,找到了症结,“岳珊应该是第一个感染的,你怕她醒过来,想起自己是怎么感染的,你逃不掉,打算灭口?”
季淑面对这么多人,表现还算镇定,“你们想多了,我新实验了个特效方子,有些虎狼效果,怕你们不让用,所以想先避开你们看下效果。”
廖蔺赞叹她还在负隅顽抗:“嘴上说出花都没用,等化验结果吧。”
结果很快出来,独立团大刘成天跟毒物打交道,是全军区最厉害的化验员,偏巧季淑用的药其中一种成分跟他研究课题相关,是种极为罕见的生物碱,少量能造成人的神经极大损伤,服用后的症状,跟季淑那个告状的对门邻居一个样。
岳珊父母送药是假,但廖蔺用了极短时间打听到,教授虽然人在琼省,但第一次临床之后,曾在粤省卫生部门留了一批药做临床,求了些药以最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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