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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 山水有重逢(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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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消息的仙家手段。

王霁冷笑道:“不如何,小日子好得很呐,拥趸茫茫多,个个都诚心诚意将其视为一洲文胆、儒家良心,可劲儿嚷了好些年,要让这位官府书院的山长,去当七十二书院之一的山长,不然就是中土文庙几大文脉,暗中联手排挤此人。所以那叫一个稳坐钓鱼台。”

年轻人看着某些老人的诗词文章,字里行间,充斥腐朽气。而有些老人看着年轻人,朝气,激进,就会脸上笑着,眼神阴沉,视为叛逆贼子一般。

当一个老人气量狭小,小肚鸡肠,心扉闭塞而不自知,那么他看待年轻人身上的那种朝气勃勃,那种岁月给予年轻人的犯错余地,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伤害。哪怕年轻人没有说话,就都是错的。

年轻人,会不理解那些老人为何如此轻易失望。

老家伙,则冷眼看着那些年轻人从希望到失望。

一场大战落幕,山上的年轻人,死了太多太多。

很多老家伙,还是在冷笑。看见了,只当没看见。

徐獬扯了扯嘴角,讥讽道:“听刘聚宝说过几句,郁氏老祖原本想要撤掉此人王朝书院山主职务,只是如此一闹,反而不好动他了,担心让亚圣一脉在内几大道统都难做人。何况撤了山长一职又如何,此人只会更加沾沾自得,良心大安。说不定正在眼巴巴等着郁氏老祖动他,好再挣一份泼天清誉。”

王霁瞥了眼徐獬,这家伙今儿言语倒是不少,稀罕事。

那流霞洲女子唏嘘不已,“这个世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徐獬沉声道:“这个天下,绣虎这样的读书人,太少!”

王霁黯然道:“不是太少,是没了啊。”

————

太平山遗址。

破败不堪的山门口处,牌坊早已倒塌,一袭青衫飘然落地,撕了面皮,恢复真容。

他蹲下身,轻轻按住一块碎石,依稀可见些许字迹。

摘下养剑葫,倒完了一壶酒。

起身后,年轻人身形重新微微佝偻起来,不再刻意挺直腰杆,如此一来,出剑出拳,就会更快些。

一个年轻儒士从远处御风赶来,神色戒备,问道:“你要做什么?不是说好了,近期谁都不许进入太平山祖山地界吗?!”

那个一袭青衫的佩刀男子,微笑道:“说?好像不太管用吧,对不对?那么我来守在这里好了。”

不就是看大门吗?我看门多年,很擅长。

书院子弟只见那个不速之客,笑眯起眼,笑容看似灿烂,不知为何,却让自己只觉得毛骨悚然,背脊发凉,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那人没有多说什么,就只是缓缓向前,然后转身坐在了台阶上,他背对太平山,面朝远方,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那人突然问道:“祖山地界是方圆几百里?”

书院子弟神色黯然,道:“方圆十里。”

片刻之后,一直在酝酿措辞的书院子弟,眼前一花,再不见先前那个坐着的身影,但是十数里外的一座小山,莫名其妙就被开山一般,一座山头居中分开作双崖。

一个元婴修士方才挪了一步,于是站在了从山巅变成“崖畔”的地方,然后一动不动,雷打不动的那种“稳如山岳”。

因为有一只手掌按住他的脑袋,那人问道:“想怎么死?如果选择太多,不知道怎么选,我可以帮你选一种。”

五指如钩,将那元婴修士的头颅连同魂魄一起拘禁起来,“别耽误我找下一个,我这个人耐心不太好。”

刚想要阴神远游出窍,元婴修士就哀嚎一声,好似挨了万剑剐心之痛,神魂与体魄一同震颤不已,刚要放低身架求饶,魂魄就被剥离出体魄,被那人收入袖中,身躯颓然倒地。

另外一处,有个察觉到不对劲的金丹地仙,二话不说御风远遁,转瞬之间就掠空三十里。

不曾想好像被一把向后拽去,最终摔在了原地。

一个陌生面孔的年轻男子,双手笼袖,弯下腰,微笑问道:“你好,我叫陈平安,是来太平山拜访故人前辈的,你是太平山谱牒修士?如果不是的话,可能下场不会太好。”

百余里外,一位深藏不露的修士冷笑道:“道友,这等残虐行径,是不是过了?”

陈平安转头望去,却不是那个嗓音响起的方位,而是视线偏移了三十余里,“人留下,给你一个飞剑传信搬救兵的机会,记得别是与你一般的纸糊玉璞境了。”

那人不再隐蔽踪迹,放声大笑,竟然还是个女子。

陈平安一步跨出,缩地山河,直接来到那个玉璞境女修身旁,“这么开心啊?”

一瞬间,那位堂堂玉璞境的女修花容失色,心思急转,剑仙?小天地?!

不到一炷香,甚至可能半炷香都不到,那个每天都在义愤填膺却无可奈何的儒家弟子,就看到那人拽着一位女子的头发,然后将那女修摔在山门外,重重坠地,那人则重返山门口,继续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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