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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七章 剑斩飞升巅峰(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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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又是一层障眼法。

陈平安笑道:“又没碍着谁。”

遥想当年,那个泥瓶巷的草鞋少年,当时路过自己的算命摊子,那会儿瞧着多质朴,与人言语,从头到尾,没半句怪话的。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财迷依旧。

其实深究起来,陆沉倒是不奇怪陈平安的变化。

一本书字数越少,余味越长。反观字数一多,往往就越经不起细细推敲,不过白纸黑字,对错是非,毕竟都在里边了,一目了然,苦难,砥砺,坚持,取舍,远游,返乡,失望,希望。

陆沉瞥了眼陈平安手持长剑,神色凝重起来,“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界限分明?”

在天外,她曾亲手斩杀披甲者。

陆沉在参加那场河畔议事的时候,就已知晓此事。

毕竟她是提着一颗头颅,参加的议事。

然后她就那么随手丢入光阴长河当中。

那一幕,陆沉相信自己就算再过一万年,都会记忆犹新。

但是按照陆沉的推演,她哪怕在那场天外厮杀当中,大道受损颇多,可仍是不至于当下这般境地,就像她是她,陈平安是陈平安,剑就是剑,持剑者就真的只是字面意思的持剑者。

陈平安低头看了眼手中长剑,说道:“我当年莫名其妙离开剑气长城,出现在海上一处名为造化窟的地方,后来发现被崔师兄不知以什么手段,打断了我与她的那份心神牵引。”

除了有意让陈平安误入歧途,一直如坠云雾,不得不反复扪心自问,人生到底是真实无疑,还是一场大梦虚妄,需要陈平安去选择。而造化窟三梦之后,彻底打断陈平安与她的牵连感应,又是第四梦的关键之一。

崔瀺好像故意让陈平安失去这份“心安”,教给这个小师弟一个道理,世间一切外物,都不足以成为一颗道心的依凭。

陆沉笑道:“绣虎用心良苦,这样的师兄上哪儿找去。”

“你也想要一个?”

“那就算了,免了免了,贫道小胳膊细腿的,多半无福消受。”

自家的师兄就很好嘛,白玉京大掌教,那是公认的道法高,脾气好。

话说回来,余斗,陆沉,陈平安,三人好像都是师兄代师收徒。

陆沉说道:“差不多可以了,此地久留无益。”

陈平安点点头,重新左手持剑。

长廊天地之外,元凶接连递出二十余剑,竟然成功斩断仿白玉京五城十二楼之间的衔接。

大妖元凶终于停剑,低头看了白骨裸露的持剑之手,出现了一抹恍惚神色,很快就眼神坚毅起来,抬头远望曳落河那边。

白先生终于返乡了。

那就可以放心了。

不曾辜负师恩,不曾辜负家乡。

只希望自己也不曾辜负白先生的赐名。

万年之后,见不见面,其实不重要了。

剑斩虚空,从云雾涟漪中走出一位没有施展法相的青衫剑客。

元凶站在托月山之巅,提起手中长剑,“问剑?”

陈平安点点头。

对峙双方,各自收起了法相、阴神。

蛮荒天下,大祖首徒,剑修元凶。

剑气长城,末代隐官,剑修陈平安。

元凶脚尖一点,从托月山一闪而逝,直奔那一袭青衫。

陈平安身上突然蔓延出无数条黑白长线,一瞬间整个人动弹不得。

是先前那杆金色长桥贯穿万丈法相,牵扯而起的因果线。

这意味着陈平安一次次远游路上,越喜欢多管闲事,越不把修道之人的远离红尘当回事,随之生发而起的因果线就越是繁密。

作茧自缚,不堪重负。

陈平安以心神驾驭长剑夜游,尽量斩断更多的因果线,同时祭出本命飞剑井中月,数以万计的攒簇剑阵,护住自身四周,用以阻滞元凶的近身递剑。

剑阵脆如琉璃碎,砰然四溅而来,一人一剑杀至眼前,剑尖直指陈平安眉心处,一粒金光,转瞬即至。

陈平安反手一剑,斜斩元凶头颅。

下一刻,陈平安就跌出去数十里距离,地面之上,被陈平安双脚硬生生犁出一条裂纹。

哪怕陈平安悄然施展水云身,身上仍然多出了一条手指粗细的金色因果长线。

元凶那颗本该被斩落的头颅,亦是多出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剑气裂纹。

双方几乎同时身形消散,各自划出一道璀璨弧线,然后在数十里之外的战场,双方撞剑在一起,罡风大作,陈平安再次倒飞出去

,后背直接凿穿了一座先前被打烂山尖的山头。一道剑光从天而降,剑意裹挟一条粗如山峰的金色闪电,瞬间将整座山头击碎,大地之上出现一个大坑。

元凶御风悬停,未能刺中那个年轻隐官,元凶微微皱眉,身形再次消失不见,看似随意抖了个剑花,天地之间,蓦然出现一条火焰长线,与一条水路轨迹,两道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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