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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霸道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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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哈哈一笑“这是遗诏啊!可以改变吗”然后就走到一边,不再搭理这件事了…

21日,大宋第4代皇帝、13岁的宋仁宗赵祯、56岁的太后刘娥正式开工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商议皇帝、太后的日常工作安排。

感觉良好的参知政事副宰相王曾率先讲话。王状元博古通今,提议要援引历史上太后当国次数最频繁、效果最显著的东汉王朝为例,请太后与小皇帝每5天上朝办工一次,地点设在正规场合承明殿。连具体办公桌摆放次序都找到了经典:皇帝在右、太后在左。

大臣们都没话说。大汉,是中国正朔朝代里的典范。引经据典找到那时候,是完全正确且堂皇正大的。正要同意,丁谓却突然说“王曾的办法不好。我提议,皇帝太小。太后操劳,每个月只上朝2次算了,就在朔、望2日吧!如遇大事,就请太后、皇帝召见我们大臣共同解决。如没大事,就请太后、皇帝休息,我们大臣负责一切事务。有了方案之后,会由大太监雷允恭传递到后宫里,只要太后、皇帝签个字,盖个章就行了…”

此言一出,群臣大哗。王曾忍无可忍“两宫异处。宦官揽权,这是祸端的征兆。绝不行”一语道破天机!如按丁谓所说的办,皇宫深处,太后和小皇帝本就不住在一起,分别被大批太监宫女所包围,每个月只有2次、一年才有24次可走出围墙,到外边见到大臣。这还不算某些必定会有的特殊情况如太后、皇帝身体突然不适,没法上朝办公。那这剩下的340多天,谁来保护大家的安全?太监们?

所以王曾要争。无论如何都要争到底。却不料这次丁谓理都没理他,直接跳过了他:我是首相我决定,把我的提议直接送到后宫请太后裁决。看听我的,还是听你王曾的!

3天后。后宫传出了刘太后的手书,全盘同意了丁谓的提议。就这样,大宋朝的顶级决策权落入了丁谓手中…

于是丁谓开始做事。做任何事,他都绝不跟任何人请示。想做就做。毫无顾忌。小事太多,大事有2件:1给先帝赵恒修陵、2丁谓要痛打落水狗,矛头指向老冤家寇准、李迪。

29日。道州司马寇准再贬为雷州司户参军。户部侍郎、知郓州李迪再贬为衡州团练副使。2位前宰相彻底威名扫地。贬官制由知制诰宋绶来写。根据丁谓的要求,给寇准批了4个字“为臣不忠”给李迪的是“附下济恶”且丁谓要求再把他们罪名播于中外,让契丹、党项、高丽人都知道,这2个道貌岸然、声名显赫的人都是什么德性。

所谓一字定终身,这样的考语在儒家君臣伦理中己是十恶不赦,足以为万世君子所唾骂。宋绶写完,既内疚又忐忑。为寇准、李迪悲伤,更为自己清名所痛惜。可没想到丁谓竟大为不满,你滚开,我自己来写!他在寇准的贬官制上添了这么一句“当丑徒干纪之际,属先皇违豫之初,罹此震惊,遂至沉剧”即当寇准这“丑徒”在朝廷上搞风搅雨做坏事时,正遇上皇上开始得病,是被他吓的才病重而死!所以贬他官都是轻的,他实是个害君致死的败类!

眼看文件就要生效下放,寇准、李迪的声誉就要遭到前所未有的伤害。最后还是王曾走了出来,再次反对:1这样的贬词太严重了,不妥;2寇准被贬的太远了。雷州(今广东省雷州半岛)那是南海之滨、不毛之地,让一老人万水千山而去,不是要他命吗?

但丁谓静静凝视着王曾,缓缓说出了一句话“居停主人恐亦未免”王曾立即闭嘴。居停主人4个字是王曾的心病。当年寇准刚被罢相,他曾把自己房子借给寇准住。这事可大可小,联系到之前的党争及现在他正为寇准说话的立场,丁谓很容易就会把此事上纲上线,把他也扫地出门。

王曾不是怕,而是还有那么多、那么重要的事没做,他决不能白白被丁谓迫害挤走,于是他只有选择明哲保身。就这样,丁谓的政敌从官职到名誉上都被一撸到底,可这还不算。朝廷派出使者将贬官制送交寇准、李迪本人。只是在使者行囊里多了些东西,那是丁谓的私人礼物,却盖上了大宋朝的官方印迹。一看这2位分别赶赴道州、郓州使者的行囊装扮,开封城里稍有慈悲之心的人都不禁恻然下泪。寇准和李迪就要死了,且是身首异处,死无全尸…因在这2位使者锦囊中各包着一柄长剑。任谁都知道,那是去赐人一死的朝典…

使者直奔道州州衙,一路上面无表情,长剑半露,州兵衙役都吓呆了,甚至忘了替他通禀。

使者高兴地发现,州衙里正在欢歌宴饮。酒香扑鼻,歌声绕梁,寇准的豪奢生活仍在道州继续。很好!要的就是这强烈逆差!该使者很有谋略,他没理州衙,先进了驿馆,然后派人通知皇命己进城。瞬间就把所有欢乐都冻结…

道州官吏们立即迎了过来,诚惶诚恐,静听吩咐。可使者一来不见,二来不答。这怎么办呢?回去继续喝酒?但谁敢呢?使者的冷脸,还有诏书与长剑都意味着什么,开封人懂,道州人也懂。

可寇准不懂,他仍坐在府衙里喝酒听歌,无动于衷。这就是自信,更是招数。这时寇准的表现完全有别于李迪及数十年后的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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