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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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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与你有关。”祝燕隐道,“既然当初你们是五个人一起出发,那途中发生了什么事,哪怕再鸡毛蒜皮不值一提,你也得仔细回忆,向万盟主说清楚,这样才能尽快断案。”

谭疏秋嗡嗡嗡:“也没什么事,就是他们一路都在欺负我,说出来尽丢人。”

谭山听在耳中,觉得自己又快被气出了毛病,气那四人嚣张跋扈,也气儿子为何如此唯唯诺诺,还知道丢人。

厉随没心情再听谭疏秋的哽咽诉苦,往门外看了一眼,见祝府的家丁已经追来了,便转身向后院走去。

“厉宫主。”祝燕隐果断抛弃谭疏秋,跟在厉随的身后一路小跑,“你要去哪?”

“仵作房。”

祝燕隐立刻停住,是吗,打扰了!

厉随回头看他:“怎么,你也想去?”

祝燕隐摇头如飞,两根雪白的发带跟着飞,谁要三更半夜去看尸体,我怕鬼,我不看。

厉随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嘴角一弯,恶劣地说:“你身后有个老头。”

祝燕隐:“!”

厉宫主翻身上马,潇潇洒洒扬长而去。

祝燕隐僵硬站在原地:“章叔!”

祝章热情:“哎,公子,回去?”

声音近得就在耳边,祝燕隐心跳一滞:“啊!”

反正自从遇到厉宫主,他就经常“啊”来“啊”去的,生命里充满各种陌生的吓一跳。

祝燕隐嘴皮子哆嗦:“你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

祝章纳闷,就刚才啊,厉宫主不都说了吗,公子身后有个老头,就是我。

祝燕隐:“……”

祝章叫来小马车,将自家公子带回了客栈。

江胜临这一夜在忙着配药,得时时刻刻看着火,因此虽然知道外头出了事,却也没工夫去理会。直到隔日清晨才呵欠连天去找厉随:“你昨——”

话说一半就戛然而止,他疑惑地看着桌上摆的那把挂满红缨穗子的闪亮大宝剑,眼熟,街边卖艺的常用,经常和锣以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一起热闹出现。

厉随问:“看什么?”

江胜临不解:“你怎么弄了个这玩意回来?”

厉随靠回椅背:“你猜。”

江胜临想了想,回答:“你不准备杀赤天了,打算改行去街头表演吞剑。”

厉随将剑丢给他:“吞!”

“不开玩笑, 说真的。”江胜临坐下,“外头闹了一夜,现在怎么样?”

“没怎么样, 正在忙着搭灵堂。”厉随道, “你若是现在出去, 还能混一顿有猪头的流水席。”

江胜临:谁要去混那种席面!

至于红缨剑,是因为厉随在检查三人的尸体时, 从崔巍指甲缝中发现了皮肉碎屑和几根红绳,所以回来时顺路买了一把。

江胜临抽出一根剑穗:“就是这个?”

“是。”厉随道,“红绳处处有, 我原本没想到剑穗, 但后来又在崔巍的身上看到了许多伤口, 筷子粗细, 最浅的只有一道淤青,最深也不过切开皮肉半寸。”

崔巍的大部分衣服仍是完好的,说明伤他的并非开刃刀剑, 而伤痕的粗细程度,也与木棍、铁棒等钝器对不上。符合伤口特征的凶器,必须细而钝, 且方便凶徒握在手中使力。

江胜临掂了掂剑身:“所以你就想到了这假把式?可寻常佩刀的刀背,也是细而钝。”

“崔巍在临死之前, 少说也被蒙头抽了百余下, 毫无规律可循,凶徒更像是在稀里糊涂乱砍一通,不会还有心情去分刀刃刀背,所以最大的可能性,是他手中拿着的东西压根没有刃。”

而卖艺用的刀剑都是不开刃的, 再加上那根细软醒目的红绳——能买得起刀剑、又有心情配剑饰的人,肯定不会草草拴条廉价的红穗子,把自己弄得像杂耍人,除非真的是杂耍人。

“倒也是。”江胜临琢磨了一下,又问,“那赵鸿鹄与葛长野呢,我听说中毒了?”

“两人先被喂毒,后又被粗绳绕颈。”厉随道,“这么说来,三人的死因其实也不相同。”

崔巍虽满身是伤,却都不致命,真正的死因还是那条麻绳。

赵鸿鹄与葛长野体内的毒已蚀穿五脏,本就无路可活,麻绳只是加快了他们死亡的速度,甚至还缩短了痛苦挣扎的时间。

江胜临皱眉:“要是私人恩怨倒也罢了,可别是赤天按捺不住。”

厉随漫不经心:“即便真与焚火殿有关,也是弟子所为,他不会这么早就出现。”

江胜临顿了一顿,想起那人的狡猾,无声叹气:“也对。”

武林盟下午还要再细问谭疏秋,虽然根据对方那哆哆嗦嗦的鬼样子,可能也问不出什么,但谁让他倒霉……不是,幸运呢,成为了拜访禅机大师五人小组中唯一一个生还者,所以该走的流程还是得有。

秋日里的太阳总带着一股柔暖,透进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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