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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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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丫鬟将饭菜提拿摆好,期间敛首闭嘴,收拾了东西两耳不闻窗外事退下。

屋子外雷雨轰隆,贺玉姝又是紧绷神经,此时双目通红,大有鱼死网破之势,下唇微红,涔出血丝。

男女较量下,她身形格外娇小柔弱。盛夏屋里闷极,鬓边已被汗水沁湿。

她软了语态,怜兮望着他,“你放我走,我就不恨你了。裴云祁,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怕你,这半个月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夜我都是被吓醒的。

梦里我看到你穿着喜服亲手杀了我哥哥。满脸鲜血,目光凶狠……然后,你拿着刀子奔向我。”

颤着唇齿将这些话艰难说完,贺玉姝怯怯地缩成一团,那梦境又再现与心中,何其逼真。

禁锢自己身子的力道加大。许久,才等到他的话,沉沉得,带着偏执,“为何?自是欢喜你,想护你一辈子。如今时局动荡,那苏家小子自身难保,又有何能力护你。”

“姝儿,你可不能昏了头啊,,你也知去西疆也是晏兄所愿。他一心想击退外族,哪怕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冰凉,发抖得厉害。他想吻她,唇瓣落在她发间,沁暖香末好闻的气味,想与自己去安慰她,平抚她:“姝儿,我从未害过晏兄,我们自小一起读书习武,情同亲兄弟,我怎会害他呢。”

他悉悉索索解释,说再多都是苍白的,这么些年,他在朝堂越走越高,向来不由己事越多。

炙热的气息挨着她脸庞,被她嫌弃的扭过脖子,贺玉姝手肘撑着木桌,“那苏家呢?苏子淦做错了什么,他父亲又做错了什么,也是因为与你朝见不合,你将他们一家逐出长安。”

这个他没有办法反驳,静默一瞬,低头去吻一张一合的唇,呼吸稀疏被他夺去,贝齿禁不住他的强势,不属于自己气息强烈进来,分离挣扎不过是徒劳不过。

裴云祁手搂在她腰后,掌心一片柔软,手真是恨不得把她掐入子记骨血里。

甜蜜入甘霖,怎么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随后一件薄衫悄然落地,丝丝凉风扯回贺玉姝的神思,脚尖陡然悬空,看着那大红幔帐离自己越来越近,大婚洞房,她才不要跟这个在一起。

背后触及柔软的衾被,贺玉姝方才的嚣张刺激全都烟消云散,取而是恐慌、身子止不住颤栗,抬眸对视他,目光深邃,一般柔情一半是无尽毫不掩饰的想就她占为己有的欲望。

眉头一皱,豁出去的架势狠狠咬下去,不久,鼻息喉间充斥着血型味。

他的手臂撑在两边,炙热气息喷洒在耳边,裴云祁从发疯的边缘极力回来,看着惊慌失措的女人在自己身下,白皙的脖子边是惹人的绯红,乌丝凌乱。

偏就是想欺她。

贺玉姝忿忿瞪他,“浪秃子。”

将她圈在自己怀里,裴云祁才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可是又不舍得她哭,她鼻子一皱,自己就恨不得把心挖出送到她面前,哄她开心。

他笑得满目欢愉:“怎就是秃子,以前可不有人说生得俊朗。”

裴云祁玉冠束发虽被贺玉姝抓得有些散乱,可长眉俊目,逸朗不凡。

裴云祁离她远些,三年前的荒唐梦倏然出现在面前,她也是这样在自己身边,笑意吟吟得,就瞧一眼,什么王权富贵,都不敌她。

裴云祁:“姝儿,我走到今日,耍得手段有你没有听过的。我心眼比女人还小,苏家那样比得过我,他苏子淦又有什么权利保护你。”

指尖温柔描绘她面部轮廓,轻轻浅浅,“姝儿,我对天发誓我从未害你兄长。你可是知道的,晏兄一心想上战场,总想立功名。你不是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吗,我可以帮你,那个苏子淦有什么能帮你的?左不过带你去战场白白送命罢了。”

裴云祁以前就想啊,好好当她的兄长,以自己一生护她平安喜乐就行了。可是凭什么,老天如此不公,一个刚来京城的混小子,就轻而易举俘获姝儿的芳心。

平生第一次,他吃醋了。

连带着,做了那个荒唐的梦,那一声一声酥软入骨。

深秋,贺府的三小姐及笄。他急忙从下属州回来,就为了亲自送上生辰礼。

是一把色泽通透的碧玉梳。

亲自交给她。她不接,男女之间有所避讳,转着话题多了一番说辞。

“云祁哥哥,这我不能收。”她笑吟吟,女子立在面前,话语倾柔:“我可不是从前的小女娃了,可不能乱收男子东西,云祁哥哥相貌堂堂,面如冠玉,如今又治理水灾立了大功,我身边都有许多小姐妹思慕您呢,我若是收了你的东西,她们可不得嫉妒我啊。”

些许日子不见,脸庞长得越发开了,举止端庄轻柔,说话都是清清的,眸光澄澈,如天山雪水的女孩子。展颜一笑,阳光洒在她宁静面上,硬生生将旁边的花儿盖了过去。

他眼尾一挑,正要说话。姝儿就看向自己身后,笑意更深,两侧面颊晕染了些绯红。

转身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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