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 / 3)
她悉悉索索说了一些,贺怀卢没听清:“你说什么。”
贺冉立即扬起纯真小脸,“女儿没说什么。書儿正哭呢,母亲拿他没辙,此时正急着找父亲呢,父亲我们回去吧。”
贺怀卢再看前头早已没了身影,也只得点头,待下次有空再与玉姝说那件事吧。
匆匆转过花墙,才看到跟着自己的丫鬟被贺府的家丁拦住。等自己过去了,那些家丁有序离去。
“夫人,你没事吧。”家丁一走,红玉跑过来,扶着贺玉姝,将她上下看了看,还好,没受伤。她而后又道,“我们本在这里等你,突燃一群家丁把我们拦住,夫人……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没事。”缓过一阵,贺玉姝拍了拍她手臂,郑重看着她:“红玉,我不想这事让国公爷知道。”
红玉为难,身后还有几个丫鬟。她们都是裴家家仆,国公爷问起,她们不答便是欺主,倒是若真要追究,她们去轻则受法,重则发卖。
料到她会这般,贺玉姝道:“我去说,带时候若真问起,你们只说我带你们去了里院花圃转了一圈。懂否?”
在她半威逼利诱下,跟着几个点丫鬟齐齐应了。
快到自己闺院,便看着裴云祁站在垂花门处。
“裴云祁!”
“发生何事了,跑得这样急。”裴云祁伸出手稳稳扶住她。
他话未说完,贺玉姝吐了吐舌,眸光狡黠,将说好的修辞搬出来,目光错过他,“啊…我方才去母亲生前种得花圃看了看,许久不去,那个杂草又长了不少。我派了两个嬷嬷告诉她们如何去清理,所以过来花了些时间。”
说完,贺玉姝凑近他嗅了嗅,拎起他衣袖:“裴云祁,二叔领你去了祠堂?”
“鼻子挺灵的。”裴云祁笑了笑,随后理了理她微乱鬓发,并未问她去了何处。
贺玉姝低头由着他,两手攥着他衣袖,瞧着袖口翻领处的蜀葵花,伸出指腹摸了摸,紧张问着:“那你去祠堂,看到了我母亲的牌位了吗?”
说出这话时,她眼框发酸。她不许进贺家祠堂,是贺家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看到了,还给母亲上了一柱香。”他淳淳声音从上头传来,很近很近。
下颌快被他挑起时,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贺玉姝伸手利索拂去他,急急往前跑去:“我想起屋子里还有兄长以前给我置办的首饰,我去挑几件带回去做个念想。”
贺玉姝稳住,心道还好跑得快,不然肯定就露馅了。
裴云祁失笑摇头,这丫头啊,撒谎功底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跟着贺玉姝伺候的丫鬟只觉得背后刺凉刺凉。
正厅,新人双双拜别二叔,果不其然贺怀卢也立在二叔旁边。眼神一直看着这位比自己还小两岁但早已身居高位的妹夫,他攥了攥拳头。
许是想着方才与大哥一番对话,贺玉姝仅仅看了他一眼,在他看过来时很快低下头,而后抬头偏了偏脑袋去看自己身边的裴云祁。
从贺玉姝这方瞧去,裴云祁不语时,侧脸冷峻唬人。
注意到边侧目光,裴云祁扭头与她对视,将人逮个正着,嘴角噙着笑意,目光温和,安慰她,“不急,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裴云祁就是这副皮囊好看,笑起来温文尔雅。但他以前倒不是这样的人,小时候可是冷冷的一个孩子,不爱笑,任由大人怎么逗,始终面无表情。
与裴云祁相识也不知是何时了,总归是自个儿记事时,裴云祁边在自己身边。
两人母亲是闺中密友,时常一起赏花喝茶裁布,去寺庙小住祈福,所以这也是贺玉姝自小除了兄长外,另一个玩伴了。
倒不是贺玉姝有多大方,而是这个哥哥每次来得时候会给她带糖吃。母亲可不许她多吃,所以这个哥哥不爱说话不爱下笑倒是没那么重要。有时若是吃糖被兄长发现了,他还给自己打掩护。
所以在心底,这个叫云祁哥哥的人是极好的。以前啊,这个云祁哥哥在贺玉姝心里可是同糖一样甜的啊。
前头贺家二叔捏着山羊胡,笑得慈祥看着这对新人。
这朝堂上盛气凌人的沈国公,如今成了自己侄女婿,对自己不是客客气气的?以往瞧不惯贺家的蠢物此时不是上赶着巴结来了。
贺家二叔扮着慈父嘱咐了二人一些话。
站在他后面的贺怀卢看着自己父亲明里暗里说些要裴云祁扶持贺家的话,他不赞同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
越过父亲先发制人,大堂上声音沉沉,“裴云祁,你既已娶我家玉姝,必得好生对她。若是她受一丝委屈,定要你付出代价。”
话语略带沉戾带着挑衅,贺家二叔山羊胡撇了撇,不悦了眼自家儿子,压低声音警示:“怀卢!不得无礼。”
而后缓和语气与裴云祁呵呵笑道,“贤婿,你莫在意,怀卢同玉姝自小一起长大,情谊在此有些关心也是人之常情。”
裴云祁如沐春晖含笑,毫不在意,拱手道:“云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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