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 / 4)
到家人跟前。
桐小堇堪堪站定,便有一锦衣华服格外贵气的夫人抓住她的双手,动情唤道:“你就是我的小堇?”
这位夫人声色颤颤,泫然欲泣。桐小堇打量她的五官就不难猜出,这就是她的‘母亲’孙氏。
“娘!”桐小堇哭嚎一声,蓦地扑进夫人怀抱!将那位夫人撞的向后趔趄了半步。短暂的愕然之后,便是母女抱头痛哭的感人画面。
旁边的各房亲人跟着抹泪,或是出于感动,或是出于面子事儿。下人也跟着掉泪,原来打骂了她们十六年的小姐竟只是冒牌货,昔日落在身上的鞭策如今成了莫大的耻辱。还有几个老奴暗暗嘀咕起来:虽说血浓于水,可自打落地没被亲娘抱过一回,乍一见面还没相认就这反应,是不是浮夸了点?这堇小姐可不是个简单的!
孙氏沉浸在母女相认的激动中,顾不上别人,拉着女儿的手就进了门,往偏堂带去。其它各房不过是出来凑个人头站台的,即然人接回来了,他们也依礼相迎了,没必要再缠磨下去,于是四散了各回各院。最后一同回到偏堂的,拢共就六人。
母亲孙氏,桐小堇对上号了。那亦步亦趋跟在孙氏后的长者,想来就是把孙氏从小看大的奶娘——乔嬷嬷。乔嬷嬷旁边还站着一对年轻夫妇,男子蓄着薄须,桐小堇知道原主仅有一位亲兄长,故而不难辨认。视线再往旁移,就落在一个年轻姑娘的身上。
这姑娘容色清丽,体态轻盈,单看五官顶多中上之资。可有了严整妆容的加持,并上浅笑时的梨颊微涡,勉强能博个上流资质。一对儿人畜无害的甜美梨窝,便是楚娆的傍身招牌。
环顾一圈儿后,桐小堇视线不着痕迹的收回,落回母亲仍挂着泪痕的脸上。她掏出布帕凑上去作势想擦,却又半道停了下来,畏怯的将手收回:“这帕子太粗砺了,别划伤母亲。”
孙氏盯向那块被小堇别回腰间的帕子,这种粗布在伯府做抹布都要被下人们嫌糙的。目光稍错,又恰巧看到女儿腰间衣料上的一个破洞。孙氏突然哭得更伤心了!
“会好的……很快就会好的。”她疼惜的抚摸着小堇的脸蛋儿,嘴里信誓旦旦的喃道。而后自颈间摘下一块羊脂玉的平安无事牌,戴到女儿身上,算作自家闺女的见面礼。
孙氏抹了抹泪,道:“小堇,你父亲在户部应卯,兼着侍郎之职,这几日正值户部三年一度的重新造册,你父亲宵衣旰食夜夜宿在衙署,一时还回不来。”边讲明着,孙氏牵着女儿的手走到儿子跟前,介绍起:“这是你兄长,兴怀。今年二十有一,长你整整五岁。现今也在户部做事,原本今日是回不来的,但知你回来,你父亲就特许了。”
桐小堇微微屈膝,第一回 见面理应正式:“见过兄长。”
楚兴怀大方笑笑,转身从下人手里取过早早备下的一只长锦盒,打开天盖里面是一支玉管兔毫笔:“小堇,日后若是学识上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随时来问我这个哥哥。”
桐小堇接过见面礼并道谢,楚兴怀又指了指身边的爱妻,“这是你嫂嫂,姚敏。打理着府中庶务,日后若是有哪个刁奴敢不顺你心,你尽管找你嫂嫂告状!”说罢打趣的话,便捊着胡子自顾自哈哈笑起。
“见过嫂嫂。”
“小堇快别多礼,都是自家人!”姚敏扶着桐小堇的胳膊,显得很是亲昵。接着取出一个绣得极精致的香囊,谦撝道:“小堇,我想了想金银器物你进府后自是不会缺的,于是便亲手做点儿傍身之物给你。绣工拙劣,你可莫要笑我。”
桐小堇双手将香囊接过,正过来反过去的细端,喜欢的紧:“嫂嫂可是被府中庶务耽误的顶级绣师!”
姚敏被她的嘴甜逗得乐开了花,又拉手着说了几句贴已的话,这才看看母亲,又看看冷在一旁的楚娆,有些为难接下来该怎么介绍。
孙氏揽着女儿的肩往对面去,边讲说:“小堇啊,你除了这个兄长,上面还有个长姐。只是多年前就出嫁了,嫁得又远,三年五载的回不来一次。”说到这儿孙氏一顿,瞥了眼始终噙着淡笑的楚娆,终是有些尴尬的提道:“除了两个兄姐,其实你还有一个……”
姐姐?妹妹?孙氏看看楚娆,又看看小堇,一时有些搞不清。
桐小堇将话接过,“哦,母亲是说咱家的养女吧?”
这直白露骨的话不仅让屋内所有人面上一僵,也让摆出一副大家闺秀态的楚娆,暗暗磨了两下后槽牙。她盯着小堇的那双友好微弯的眼眸,情不自尽的收紧微眯了下。心道可恶啊,那包蓖麻粉竟没能毒死她!
而这时桐小堇已撇开孙氏,兀自轻移到楚娆身前,对她笑笑:“姐姐以后就放心在这儿住下去,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见状,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小堇心里还是容得下这个姐妹的,刚刚不过只是心直口快,并无恶意。可楚娆心里却不是这么乐观。桐小堇虽然对她笑,那笑里却是藏了细针,针针刺她死穴!
明明她才是在伯府住了十六年的那个,明明今日是她随母亲敞门迎接桐小堇!那句‘放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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