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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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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着整个大周的百姓和疆域。故而孤打小便不怕打雷的天气,那不过是我们念叨先祖多了,先祖打了个阿嚏而已。”

听到这里,楚堇竟破涕为笑。明知这故事是假的,可听完了她倒真的不怎么害怕了。毕竟如今她嫁给了李玄枡,成了李家的媳妇,说起来天上若真有龙,也算她的先祖了。

既然冷静下来不怎么怕了,楚堇便也不愿继续赖在人家怀里扰得人家无法睡觉,于是缓缓向后移动,摆脱开李玄枡的怀抱。

李玄枡见她不自在起来,手便也松了劲儿,任由她挣脱,重新回到原先井水不犯河水的里侧位置去。

“不怕了?”他裹挟着淡淡笑意问她。

楚堇摇摇头,随后又怕光太暗他看不到她的回应,于是张口又回了一遍:“殿下的故事好用,臣妾不怕了。”

“那好,睡吧。”李玄枡正过身去,回归平躺的姿势。

可沉了片刻,楚堇突然又冒出一句:“这些日子臣妾的腿脚已恢复的差不多了,臣妾想见见臣妾的父亲母亲,不知可否?”

这话她说的又缓又低,听起来没什么底气,似是打着若李玄枡若已睡着便不必听到的主意。

这几日每每想起常儿给她讲的三个月间,孙氏夜夜守在她床前不辞劳苦照料,以及父亲冒死递折子声讨贤妃与安都侯府的事,她便心下酸楚。便想着快些见到父亲母亲,好叫他们亲眼看见如今好胳膊好腿儿的自己,彻底安了心。

可毕竟这种事有些逾规制,宫中的妃嫔想见次母家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是以在心底盘旋了数日都未敢提。若不是先前因着打雷,让她自觉与太子拉近距离,且太子对她也算呵护,她定是还不敢提的。

李玄枡并未睡着,听了她的话,才转过去的身子复又转了回来,静静的盯了她一会儿,然后告诉她:“此事不合规制。”

楚堇觉得心凉了一下,虽说本来就是她额外的贪图,也不敢抱着十足的把握能成。可此时亲耳听到了李玄枡并不婉转的拒绝,还是令她觉得有些扫脸。

她勉强笑笑,化解道:“是臣妾不懂规矩了,还请殿下勿怪。”

李玄枡却没理会她这句,只接着先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不过宫里的这些俗规,大不过孤的一句话。”

这话不禁令楚堇的心一跳!隐约觉得他在暗示自己什么,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接话,便只抬眼与他四目对视着,期待他再做明示。

黯淡的烛光中,李玄枡的唇角勾起些许,而后似带着几许压迫意味的向她跟前挪了挪,脑袋枕上她的软枕一角,问道:“若是孤准你所请之事,你打算如何回报?”

好好说着话,李玄枡却忽地靠过来,楚堇心下一惊,便本能的向后缩了缩。

只是旋即楚堇又想明白自己当前的身份, 只得又移回一些来,免得李玄枡以为她嫌弃他而怪罪。

她心下慌乱着,犹如小鹿乱撞。心道如今人都已嫁给他了, 还能再怎么报答?想了想,便道:“臣妾愿来世做牛做马。”

面前的男人抿着薄唇笑了, 那笑自然是带着些戏谑之意的。随后他问她:“你是觉得太厩里的数百匹大宛良驹不够孤骑?”

楚堇被他问的语塞, 一时无言以对。她搜肠刮肚, 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她有而李玄枡没有的东西。

默了良久,才带着点小委屈的坦言:“臣妾虽生在忠诚伯府, 可福薄命舛,打小被人调换了出去养在市井,日子过得如何全凭天意。赶上丰收的好时节,一家人也能沽酒买肉,可赶上旱涝的时候,日子可就苦了。说好听些是抹月秕风,实际上就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稍一顿, 她认真的看了眼李玄枡, 接着道:“而殿下打小生在大周皇宫,坐拥无上的权势和富贵。臣妾想来想去,委实是想不出个能让殿下稀罕的物什来回报。”

静静听着她说完, 李玄枡短叹了一口气, 似在同情她幼时的遭遇。其实他原本也只是想逗逗她,毕竟先前她被雷鸣吓得缩成一小团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爱。谁知她倒信实,掏心挖肺的说了这么一堆苦楚。

不过话题已拔高到这份上, 他若再说只是逗她的,便显得有些没正型了。于是思了片刻,对她说:“有一样东西。”

楚堇立即睁大了眼睛, 一双水杏眼儿在夜色中亮闪闪的,好似黑曜石一般。她疑道:“什么东西?”

“你的心。”李玄枡表情认真的看着她,“孤可以为你报仇,惩治那些害过你的人。但同时,你也要此后与孤一条心。”

初听前一句时,楚堇还唬了一跳,听到后面的话,她便放松下来。原来只是要她听他的话,与他一条战线。

这有何难?她既嫁给了他,便是绑到一条船上的蚂蚱,理应夫妇同心。何况贤妃不仅是太子的眼中钉,也是她的肉的刺,说起来两人利益也算共同。

于是楚堇爽快的点点头,“殿下放心,臣妾以后什么都听殿下的。”

“当真?”李玄枡挑眉看着她。

楚堇咽了一下,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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