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 / 3)
,只是抿唇笑笑。
楚娆看了心中更加的愤恨,“你笑什么?!”
楚堇将手落下,目带着鄙夷的垂眼看着她:“这里是诏狱,不是你家,由不得你想见谁不想见谁。况且你也只不过是这里的一个过客,过两日便住不得了,又凭何拿出一副赶客的架势?”
原本情绪尚可控的楚娆,在听了这话后立时两眼瞪得滚圆!不无惊惧的看着楚堇,“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过两日便住不得了?”
有个答案在她心底呼之欲出,偏偏又不敢面对……难道是要行刑了?
她身处狱中,自然不会消息灵便,但楚堇知她是猜到了,便略过行刑二字不提,直接问她:“你怕吗?”
楚娆一双眼瞬时如灯油枯尽一般黯淡下来,果然是要行刑了……她不自觉得便浑身开始哆嗦起来。
有那么一刹那,她想要跪下来求面前这个毫无血缘的姐姐,求她放她一马,留下她一条贱命。可这样卑微的话她终归没能说得出口,最后还是那点执拗的自尊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
她用冷笑来压制身体的颤抖,重新将头抬起看着楚堇。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呵呵,别天真了。眼前这个人,可是打小被她鹊巢鸠居的苦主,何况还中过她下的索命剧毒……
她此时定是恨不得抽她筋扒她皮的,又岂会因她跪下哀求就轻易放过?
既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又何苦死前还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让敌人的复仇来得更加畅快?
罢了,想想她楚娆这一生也不算冤了。有个豆腐西施那样的亲娘,却能生活在忠诚伯府里,享了这么多年的父母宠爱,无尽荣华……
如此自我宽慰着,楚娆就哭了。她真的不想死,可是成王败寇,一切已成定局。
她将恐惧转化为愤怒,红肿着一双眼瞪向楚堇,倔强的威胁道:“怕?我有什么可怕的?楚堇,你千万别以为当上太子妃。处死了我,你就赢了!我死后定会化作厉鬼,来找你索命!”
既然自己终将赴死,楚娆便想着临了吓吓楚堇也好,起码让她后半生过得不那么安生。
孰料楚堇非但没有半分惧怕的意思,反倒好似听了个惊天的大笑话一样,捻着帕子掩唇大笑了起来……
楚堇越是笑,楚娆越是不解的蹙眉。直等到笑够了,楚堇才道:“妹妹啊,看来那些鬼怪志异你还是读得少了。竟不知被腰斩之人,是会魂飞魄散且永世不得超生的。”
楚娆怔住了。
腰……斩……
这二个字比死更令她恐惧!
若说先前她心底某处还残存着一丝对生机渴求,此时已是开始渴求能留一具全尸了。
“楚堇……”她嘴唇哆嗦着,双眼红的似个恶魔:“你果真够狠!”
“哈哈哈哈~”她的话又换来对面的一阵大笑,之后楚堇缓缓蹲下身子,视线与她持平,眼中说不清是含着笑意还是恨意。
“你生时夺了我与家人团聚的机会,我被认回时你又对我下毒,一次不成再来一次,直至我嫁入东宫后你竟还不肯收手,
这回却换楚娆大笑了, 边笑着边摇头,很快又转喜为悲:“十多年来,我一直是父亲母亲眼中唯一的掌上明珠。可打从你出现, 他们便发现我这颗明珠,不过是鱼目混珠!”
她顿了顿, 呜咽出声, 越说越显伤心:“我怕死, 可我更怕那样彷徨的活着……夜夜被梦魇磋磨,时时担心会被遗弃出府……你只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一日, 我便一日不得安生……”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楚娆倒也不介意再掏一把心窝。她扭过头涕泗横流的看着楚堇,语带埋怨:“原本我也没打算要你命的,若那时你乖乖依照我的安排,与窦文山在园中私会,母亲看到后必会将你许配给他!只要你嫁给他,我便不至恨你到死了……我亲娘……也就不会死了……”
说到这儿, 她的一腔怨气总算寻到个出口, 于是再次自我肯定道:“是啊,事情演变至今日,楚堇, 一切全都怪你!”
楚堇叹出一口气, 缓缓摇头。她知道眼前之人是当真无可救药了。
于是她彻底冷下一张脸,娓娓说道:“你安排窦文山的事,我全部知情, 自然不会中你的圈套。你自食恶果,设计我不成,反被母亲撞见你与窦文山私会的场面。结果为了拒绝掉这门亲事, 你竟宁愿搭上你亲娘的一条命,以带孝为由继续留在伯府。”
“你全部知情?”楚娆惊疑,很快又推翻楚堇的说辞:“不可能!桂儿对我衷心耿耿,绝不会出卖我的!你怎可能全部知情?”
楚堇寒着脸,抿了下唇,余光瞥了眼远处的廷尉。这才调回视线,压低了声量对着牢里的人说道:“楚娆,其实若从某一方面来说,我与你也并无不同。”
“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娆,你是打小被豆腐西施偷梁换柱,占了别人的爹娘。而我,是被迫穿越来此处,占了别人的身子,也占了别人的人生。”
楚娆怔住,她愈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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