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_59(1 / 1)
她俩又开始拌嘴,廉晓礼依旧贴在贺毓身边,偶尔附和两句,而柳词沉默地站在一边,拿着贺毓的p3听歌。
申友乾的品味都是吵吵的摇滚乐,偶尔可能会有几首粤语。
那还是柳词专门要求的,不过她也没听过什么歌,偶尔跟贺毓出去转悠,听到的觉得好听的又记不住名字。
不过柳词也不挑,有的听就不错了。
她贫瘠的青春时代跟电子产品无缘,哪怕现在不少同学有手机,她也没流露出半点的羡慕,跟叽叽喳喳生日愿望都能许十几个的贺毓相比,她沉默得像一块磐石。
她们和邵倩在街口分开,周五的傍晚街上很热闹,正好也是下班的点,走回去也没什么。
有贺毓在从来不缺话聊,廉晓礼跟贺毓抱怨了好久的题目,又听到贺毓说想吃哪家的东西,又去路边买了串烤面筋。
“柳词吃吗?”
贺毓转头,伸手把跟在后面的人拉了上来,还很顺手地拿走了柳词的一个耳机,戴到自己的左耳上。
“又是这首歌,你真的很喜欢听欸。”
贺毓笑着说,又把耳机戴回了柳词耳朵,一边的廉晓礼凑了过来,“什么歌啊。”
“吴雨霏的啦。”
“原来柳词喜欢粤语,”廉晓礼笑着说,一边又低声跟贺毓说:“你不是说你耳朵听不见吗?”
贺毓拍了拍她的手,“右边这只啦。”
贺毓上课也不是没偷偷听过歌,耳机线从衣服下摆穿进去再从袖口捞出来贴在耳边,装模作样倒是一流的。
廉晓礼以前以为这只是偷鸡摸狗的一种手段,后来交换秘密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耳朵听不见。
但贺毓看上去太正常了,吊儿郎当的正常,也没有半点的难过。
炸串店的味道香得很,柳词站在她俩边上,耳机的声音再大,也听到了刚才廉晓礼跟贺毓的那句话。
她觉得那句“不可沉下去”唱到了她的心底,在这个嘈杂的街口也震耳欲聋。
不可以,算了吧,就这样。
她想了又想,甚至想提前走,贺毓总是很磨蹭,也不想回家,她身上充满了自由的味道,自由是最让人向往和着迷的,所以总能吸引到别人。
一串烤面筋递到嘴边。
贺毓笑嘻嘻地凑过来,“柳词,这串辣的。”
柳词却撇开脸,突然走了。
贺毓有点茫然,“你怎么了?”
柳词没回头,她的书包好大,跟贺毓的空书包相比看上去就沉重。
贺毓也不知道她每天为什么都要带那么多书,真的看得完吗?但她不看,反正柳词是一定会看书的。
柳词个子那么小,发尾层次不齐,刘海却是相反的利落,似乎要把五官一并锐化。
城高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只会让她看着更像个乖学生。
就这么消失在了转角。
“她怎么了?”
廉晓礼也问,她还要了一杯酸梅汁,喝了两口被冰得眯起眼,“你尝尝。”
贺毓却没心情喝,“柳词今天不高兴。”
廉晓礼看了眼那个方向,夕阳里的十字路口好多车经过,柳词早就消失在实现里了。
“可能是没考好?”
贺毓摇头,“肯定不是,她从来不会因为考试跟我发脾气。”
廉晓礼其实没觉得柳词在生气,在她这段时间的相处里,柳词像一个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机器人。
很少能展现出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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