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78(2 / 2)

加入书签

既能对这个宫女一忍再忍,说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同寻常。”

他冷笑一声:“我倒觉得这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这个女人对他来说,越重要对我们越有利。母后不是一直教导儿,要做至尊之位,首先要绝了情情爱爱和七情六欲么。心无一物,方能无所畏惧。”

景仲这伤足足养了四日,虞碌才说能下床走动。

他嘱咐画溪日头好了,要让景仲下床走动,以助伤口恢复。

这人性懒,沾到榻上便不动了,画溪劝了好几回,他都不动。

这日画溪给他喂了药,舌头底下又给他压了枚蜜饯,她看着窗外的天,说:“这日日头很好呢,王上要不要出去逛逛?”

景仲毫无受伤者的自觉,仅是撩起眼皮子看了看外面的湛湛蓝天,便摇头道:“不去。”

画溪同他讲道理:“虞大夫说了,你这伤要多走动,患处的淤血才排得快。”

景仲瞧着她说教起来也没几分气势,嘴角不禁衔了一丝笑:“好那么快干什么?你着急回大邯?”

画溪无视他的讥讽,瘪瘪嘴,说:“你去不去嘛。”

景仲眼梢微挑,眉心漾着笑:“不去。”

画溪“哦”了声,不满道:“那我自己去啦。”

景仲不以为然地挥挥手。

他想了想,这蠢东西,能走出几里地。

画溪刚走,虞碌和澹台简就进来给他请脉。

“王上的伤口恢复得还算不错,再养几日就能活动自如了。”顿了顿,虞碌又道:“不过近几日王上还是多下床走动,有利于伤口恢复。”

景仲漫不经心地“哦”了声,说:“孤懒得动。”

虞碌抬眼看了下澹台简,使眼色示意澹台简进言劝他一劝。

澹台简微眨了眨眼,上前道:“有一事,属下不知是否该禀报。”

景仲看向澹台简,他说话从来不喜欢兜圈子,这会儿怎么吞吞吐吐了?

“先生跟谁学了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

澹台简略一揖,道:“近半年王上都没有过问过这人的行踪,是以属下不知是否该禀报。”

景仲懒懒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就说。

澹台简沉吟片刻,道:“是大邯那个柏之珩,他近日不知为何,到江丘来了。”

柏之珩?

李蛮蛮的老相好。

“上次他悄悄到柔丹之后,王上命温将军暗中看着他。前两日温将军来消息,说是他近日竟悄悄往江丘来了。”

说完,他抬头觑了眼景仲的脸色。

只见他最近苍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成了铁青。

他转着拇指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四下沉寂,景仲唇角微动,刚要开口,门外忽然有人唤了一声:“王上。”

是守大门的侍卫。

他朝景仲作揖道:“王上,王后这会儿要出去,我们是不是要派人跟上去?”

出去?

哦,会老相好啊。

然而景仲却迟迟没有应声。

屋子里一时寂寂,侍卫只好弯着腰保持作揖的动作,一动不能动。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里头才有声音悠悠传来:“哦,你去告诉她,孤这会儿闷得慌,想出去走走,让她等孤。”

侍卫心下凝然,道:“是。”

景仲说完,把扳指重新戴好,语气仍是慢悠悠的:“来人,给孤更衣。”

直到侍卫将景仲扶到画溪的马车上,虞碌这才舒了口气。

他问澹台简:“那柏之珩真的到江丘了。”

这几日他多和澹台简在一处,并不直到知道有消息传来。

澹台简深深看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没有。”

虞碌讶然:“你……你你……欺君。”

澹台简叹道:“为了王上的身子,我这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

虞碌将这两句话在心里咂摸了一遍,不解撒这个谎和王上的身子有什么关系。

景仲身子不大好,是以马车走得晃晃悠悠。马车踏着辚辚之声缓慢地向前行走,画溪素白的手扶着车沿,目光一直落在景仲身上。

清风拂过,车帘被微微掀起一角,景仲眼睛都没睁,慢慢悠悠问她:“偷看孤干什么?”

画溪摇了摇头:“我没有。”

景仲屈指刮了刮她的鼻梁:“跟谁学的撒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画溪摸了摸被他手指刮过的鼻梁,没有底气地说:“我是光明正大看的。”

景仲嗤笑,拍拍腿道:“坐过来,孤给你光明正大地慢慢看。”

画溪挑了挑眉,知道他憋着一肚子坏水,摇头没过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