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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变故还没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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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随气定神闲站在一旁欣赏着这位刺客头领惊骇欲绝的眼神。这次的惊恐可是实打实的,并非刚才那样为了麻痹自己而做出的软弱假象。

老道士整理拍打着刚刚上房之前因为清理楼下几名弓箭手而导致的凌乱衣衫,心平气和慈眉善目的眯眼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呢,老道我在这山上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不记得这悬翁山上还有你们这么剽悍的一伙响马?”

窝着一条手的黑衣人本来看面前这道人仙风道骨的样子,琢磨着这样高来高去的神仙人物可能也许不会太和自己这些小卒子计较。计划着编一套类似自己乃是山上响马被这世道逼得想要除掉为富不仁鱼肉乡里的祸害皇子以泄心头之恨的瞎话蒙混过关,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来。

黑衣人张口结舌“阿巴阿巴”“这个”“那个”了半天,张老道士等的不耐烦,手上不见有什么动作,手中粗大树枝就“啪”的一声抽在了还在一对儿小眼滴溜溜乱转的黑衣人嘴上。

“唔啊!!!”黑衣人爽快至极的从蒙脸的面罩下面吐出一大口血,还夹带着几颗参差不齐的牙齿。还没想好怎么推辞搪塞过去的刺客头领心中哀嚎连连。心道早知如此刚才就应该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看这老头慈眉善目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怎么下起手来这么狠毒,一言不合就上刑啊!这还是个出家人该干的事儿吗!

他那里知道,面前这个老道士年轻时是个什么样心高气傲脾气火爆的主。他更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这老头的心境被某混账藩王给打击成什么样子。

研究了几十年的武学才刚刚有些许眉目,这小子就给自己归纳总结出来一套让人无可挑剔的成品太极;困在山上几十年费尽心血都未曾破解的棋局,竟被这二十几岁的年轻后生给轻轻松松化解开来。更别提这年轻后生还是困自己在山上之人的子侄。偏偏自己还对其很是欣赏,这让张老道士这些天都有一种荒谬的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这会儿有这么个上好的撒气桶,真是长短大小正正好好可以让自己好好发泄发泄。此刻撞在枪口上的黑衣人连牙都被打落了一半,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慈眉善目的张老道士在这边玩的心平气和,修身养性,另一旁被骂作“混账藩王”的杨谅却是叫苦不迭。虽说叫老道士帮忙收拾掉了前方阻拦的弓箭手,但身后三个方向的持刀凶徒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吊在身后紧追不舍。按说人多追人少,本应该更容易逃脱。可下山之路只有一条,此刻业已经被后面的追兵堵死。

前方本就没有什么路可以走,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围了条栏杆的观日出悬崖平台。身后追兵看得出来是以逸待劳了很久,而身边的十余名侍卫已经是各个带伤,一路还要帮杨谅等人掩护飞箭流矢,此刻早已精疲力竭。

魏徴徐茂公早已累的是呼哧带喘,喘的粗气仿佛老旧的风箱一般嘶哑。终于,看见观日台在眼前的出现,副将周康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嘶这样可不成啊殿下!前面没有路了!”

却是运动的太过剧烈,牵扯到了方才撕裂的伤口。周康倒吸着凉气撕下一片染着血的衣袖缠在了创口处。

杨谅的呼吸也是急促了几分。虽然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也没有魏徴徐茂公那般不堪。杨谅没有注意到的是,随着这一路的剧烈跑动,一丝细细的热流自丹田而出,沿着前日张老道士给杨谅示范多次的路径涌动起来。

深吸几口气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杨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说从遇刺到一路逃跑至此,起码已经得过去了半个多时辰了。这样大的阵势和突发情况,整个山顶观光晋祠的游客一个胆敢看热闹的都没有,全都早就抱头鼠窜着跑下山去了。自己大部分士卒都被安排在了山下,跟随上山的也还有二十多人被自己安置在了白云观没有带上山来。

强忍着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杨谅心念急转。身后也就三十多人的追兵,如果万不得已只能硬碰硬的情况下,自己手下士卒起码得以一敌三才能顺利脱身。若是魏徴徐茂公不计算在内,恐怕还要更困难。

按理来说,自己身边的士卒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才对,一个打十个太过夸大其词,但以一个打三个市井无赖地痞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可这些蒙面刺客分明不是普通土匪强盗,一举一动行动俨然,前进撤退军纪严明,分明是训练有素的军伍士卒乔装打扮而成。虽说青纱罩面又是布衣打扮,但铁血的军旅气质却是怎么样也无法掩盖的。

这三个小方阵前方的领头人步调一致,一面压低嗓音向后方发出命令,一面加紧步伐追赶杨谅一行人。左侧浓眉领头壮汉粗声大喊:“五皇子殿下还请留步!我们兄弟几个只求财不求伤人!你们跑不了啦!快快束手就擒,我们绝不伤您性命!”

浓眉壮汉嗓门之大,杨谅离得虽说还有几丈远却也听的真切,恼火的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好狗贼暗箭偷袭就差点要了本王的命,这会儿放什么狗屁说只求财不伤人。”

听到这头领之人对自己的称呼杨谅顿时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这伙人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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